之后事,到用晚膳之时,不过是二个时辰,而王上就开始毒发,到现在已命不久已,如此看来,药水难进,只有等死一途,与药书上所言相符,最多不过三日。
“王祖母,我看此地不便说话,还是去王宫客堂一叙如何?”
“一切依你吧,老身并不过问国事,只是此时章儿有难,而我楚国三面受敌,国家危难之际,可左相大人,朝中一些重要大臣都不在楚都,此事还当慎重应对,才不会致楚国朝堂大乱。”
“请,王祖母移步。”
子西说完,也是与其它重臣,让出一步,让孟赢先行。
王宫的客堂,其实只是楚王平时与人商议政事,单独接见朝臣的地方,此时已是深夜,显得有些孤零零的,而这前面就是王宫后花院,午时楚王在花院之中会见过王祖母孟赢以及令尹子西,这让子西也是有些心虚。
王祖母依然坐在主位之上,而子西、子闾还有万财王叔都坐在一侧,其它朝臣都已回避了。
毕竟此事涉及楚国大位之事,所以知道的人越少,就越安全。
“王祖母,依你之断,楚王还有多少时日。”
子西也并不忌讳,此时盯着孟赢。
“老身并不懂医药之术,可依老身看来,章儿此时的气息微弱,能撑二日已经不错了。
我这可怜的孙儿,为何命会如此之苦,正当年富力强之时,竟然会得此奇怪之病。”
孟赢此时也是显得十分悲怯,边说边小声的泣哭着。
楚王毕竟无论如何也是他的亲孙儿,又是楚国之王,她心里虽然怀疑,可却不得不显得十分悲伤。
毕竟楚王整个下午,也只会见过她及子西两人,若其中有诈,那么只会让人怀疑她与子西。
所以她此时明知此事该是子西的阴谋,可却不敢说明。
“王祖母,一切还望节哀。”
子西的话还是让子闾及万财心里警惕,毕竟刚才子西还在制止子闾乱言,可此时依子西的话,言外之意,楚王是必死无疑点,两人心里也都对子西有所怀疑。
毕竟此时左相王禅身在边境,为抵抗晋国大军而奔劳,受封上卿之礼的,此时也就只有子闾与子西。
而申公、叶公也都在外,朝中几个当权的布衣朝臣,司物府的屈江平,以及新任的水师统令吴仁,还有军备司的鲁班都不在楚都。
那以若楚王驾崩,势必引发楚国新的内乱,而楚王的儿子不过几岁,比之当年惠王当登位之时,还要小十岁,这样一个幼子如何能承担大任。
而且越姬此时也不在楚都,被越国接回,此时掌控着楚国命脉的,也就是此时的四人。
而王祖母虽然有秦国支持,可已是祖母,并且楚国内政后宫不得干政,这是历代先祖的规矩,手中并无实权。
子闾与万财虽然也掌控着两大权力部门,可相比子西而言,还不足以对抗。
“四弟,万财老弟,你们对王上此病又是如何判断?”
子西见两人面色有变,也知道刚才的问话有些唐突,此时换了一种口气来询问两人的意见。
“回二哥,王上此次之病如此迅速,我看还是立刻传迅左相大人回楚都,世间若还能有救王上的,该也只有他了。”
子闾此时还是把想法说出,对于这种疑难杂症,世间能处理的,看起来只有鬼谷王禅了。
而且若鬼谷王禅回到楚都,子西就不敢胡来,对于子西也是牵制。
子闾深知子西的秘密,知道子西的图谋,此事必然与子西有关,则若鬼谷王禅回到楚都,一切都有可能。
而对于楚王的病状,子闾也是换了一种说法,实际上能活下去的机会已经不大了。
“万财王叔,你又是如何看的,是不是也赞同四弟的说法。”
“回令尹大人,王上此病十分蹊跷,看起来该是如此,若左相大人在,或许还有办法,若左相大人不在,那以王上很难度过此劫。”
万财还是比较实在,说话也不回避,他此时也已经在想王上死去之后的变故。
“我知道二位贤弟之心,也相信鬼谷先生的本事,并非老夫不愿召回左相大人,可现如今楚国三面受敌,此时左相大人是楚国主帅,若让他回楚都,而至消息外露,那么就会动摇军心,于我楚国将是覆国之危。
我们身为楚国王族,不仅要考虑王上安危,更要考虑楚国安危,二位贤弟可曾为楚国想过。
并非老夫不想救治王上,而是左相大人此时身在北城,纵然是千里传书,至少也要三日,可三日之后,王上还能撑得住吗?
若不能救回王上,却又置楚国于危险灭亡之境,老夫实不敢私自决定。”
子西虽然没有明确拒绝,可还是否定了两人的建议,而他所说也并非无理,这也是摆在楚国的难题。
子闾与万财王叔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。
“我看这样吧,传迅之事,当秘密进行,老夫会安排得力之人,尽快把此迅传与左相大人,龙城叶公及申公。
其二,若有意外,老夫力荐王上长子为新的楚王,老夫与四弟还有万财王叔,叶公、申公以及左相大人为辅政大臣。
其三,封锁消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