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苦,就别站在门外了,到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好意思了。”
白公胜也是笑意盈盈,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两位公主,伸手一请,像是早就意料到一样。
青苹与青裳也是心里一惊,对视一眼,知道她们来巢邑已并非秘密,当然还是逃不脱这城外的斥候探察了。
由此可见,巢邑三城的防备十分严密,而白公胜也十分小心,随意都会注意异常来客和变动。
“有劳胜哥哥带路。”
青裳并没有说话,反而是青苹走在前面。
来到客堂之中,贾伯正在收拾着茶水。
“贾伯,快些收拾,有贵客来访,再泡一壶新春的好茶来。”
贾伯回首看了看两位公主,而两位公主本已知道白公胜这个老奴的身份,其实就是她们的父亲子建。
所以此时相见,两人眼中却还中透着一丝异样的目光,可两人都也不言语,只是在客位之上坐下。
“让苹妹、裳妹笑话了,刚才接到王上军令,要调兵前往龙城,所以刚才还在部署。
哥哥也未曾想到晋国会因为郑国使臣被刺,而阵兵郑楚边界,欲对我楚国不利。
两位妹妹来得及时,若不然明日哥哥就会离开巢邑开赴龙城了,也就等不到两位妹妹了,要让两位妹妹空跑一趟。
只是为兄不解,你们不是跟着左相在人一起出使吴国,此时应该带使臣团回楚的路上。
不知两位妹妹为何会来哥哥这巢邑小城。”
白公胜还是有些开门见山的感觉,直接问两人的来意。
而此时贾伯也正好把茶端了上来,为两人斟着茶水。
青苹与青裳都同时望着这位佝偻的老奴,只见其一只手上䄂子空空。
她们也知道是因为在楚都之时被她们的母亲所斩断的。
虽然两人也不知道为何她们的母亲与父亲会有如此大的仇怨,竟然会为了一块假的幽冥令而相互残杀,可此时看着贾伯如此苍老的面容,还有这断臂,心里有一种难过的感觉。
“两位公主请用茶,茶是新采的春茶,十分新鲜,只是水还有些烫,还请两位公主慢饮。”
贾伯也是好心提醒着两位公主,显得十分慈详与关爱。
两人一听,也都对着贾伯微微一笑,心里也是五味俱陈。
“胜哥哥,自你离开楚都之后,我们也有二年未见了,此次出使吴国,到也没有其它俗事,所以我们就让使臣团自行回楚都了,而我与姐姐顺道来巢邑看看胜哥哥,难道胜哥哥不欢迎我与姐姐吗?”
“裳妹,你说那里的话,哥哥日思夜想,都盼着能见到两位妹妹,只是你们这一身打扮来此,到让哥哥十分意外,所以高兴之余反而有些害怕。”
白公胜说完,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贾伯。
“贾伯,此间没什么事了,你还是去吩咐厨房备好酒席,今晚我得好好的为两妹妹接风洗尘,明天我就要奔赴龙城,与两位妹妹相聚时短,实在是十分遗憾。”
“有劳胜哥哥,有劳贾伯。”
青苹说完,还是再看了一眼走出客堂的贾伯。
而这一切,白公胜却是看在眼中。
而他也在疑惑,为何两人对一个老奴都如此看中,而且也如此客气,这与青裳、青苹平时的脾气可不一样,她们是公主,纵然平时对奴仆善意,可从来也不会正眼相看了,更何况贾伯是白公胜的老奴了。
(白公胜并不知道贾伯就是他的父亲子建,更不知道青裳与青苹的关系,所以才会觉得奇怪。)
“胜哥哥,你离开楚都之后,楚都发生许多变故,你能把巢邑三城治理得如此有条有理,百姓安居乐业,实在难得。
况且身为三城之主,又远离楚国朝堂之争,只要安心守好三城,将来到也可平安无恙,一生安康。”
青裳也不知该如何问起,只能想着现在的情形来说。
若白公胜只想做一个普通人,那以此时能坐拥三城,也该满意了,不论楚国如何变故,都可不受影响。
“裳妹为何有此说辞,哥哥得叔父举荐才有今日,能有此三城,哥哥也心安了,自然不会有它想。
只是现在国难当头,哥哥也实属无奈。
本来若你们来得早几日,那哥哥自然要陪两位妹妹在这巢邑三城多玩些时日。
此时春色渐浓,大江两岸景色旖旎,错过了不知何年才会得两位妹妹来探视哥哥。
只是刚才妹妹所言,楚国朝堂之争,历来有之,并不奇怪,而哥哥我此时对权势之争已无兴趣。
哥哥这一生,自小飘泊,后来一直寄人于篱下,幸得你父亲从中斡旋,不计前嫌,又得当今王上抬举,这才谋得此三城。
现在哥哥可是心满意足,不敢再有什么奢求了,两位妹妹放心。
哥哥必定为楚国尽忠,鞠躬尽瘁死而后己。”
白公胜此时到说得低调,像是知足常乐一样,而他的话却也说得高明,只说为楚国尽忠,却不讲效忠于当今楚王,这也算是藏着野心,却也不算是有意骗人了。
“有哥哥此话,裳妹也就放心了。”
青裳也是舒了一口气,纵然心里还有怀疑,可却也算是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