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看起来你已经能操控这把有灵气的王者之剑,你运用内力在暗中操控着这柄剑,实则也是因为你的胆怯,若你与我对阵,情势当然不一样子。
之所以让你占得优势,还不是借此剑之利。”
王禅一听,心里有些不舒服,他虽然一直讥讽于季子,可却还是尊敬于他,毕竟他的贤名还是有几分成色的,可现在听着季子这种明明输了还嘴硬的话语,而且还要找各种理由的心态,王禅心里产生了一种讨厌的感觉。
“哼,你都如此大的年岁了,为何还如此赖皮,刚才我就隐在剑之中,我就是剑,剑就是我,可你却看不出其中之道,只能怪你自己。
刚才我连施几剑,本可以伤你,却依然对你心怀敬意,不想让你失了面子。
可现在好了,你竟然不知感恩,而且还出言不逊,实在让在下失望。
你的三才剑法,本来可以再精妙一些,这样也会让人难与应付,可正是因为你的迂腐,因为你的固执,因为你无法放弃你贤才之身,你觉得你高过天地,所以才让人在三才之中显得过于重要。
而事实上,天地人三者,人若蝼蚁,根本无法与天地相比,若你不能忘记,自己就不可能真的施展真正的三才剑法。
你这种剑法充其量只能算是你自以为是的三才剑法而已。”
王禅此时也不给季子什么面子了,直言他剑法之中的弊端,季子心在耳中也是十分羞愧。
王禅说得不错,这一辈子他看似什么也不求,不求权势,不求名利,可他心里明白这一切都只是无奈之举。
当年在吴国之时,他自小就没有其兄长那般雄才大略,他知道若论武技,在那时他不如其它几个哥哥,甚至不如当时的五弟蹶由。
论及治国之道,他就差得更远,从小的时候,他就对吴国王位不敢奢想。
毕竟他们兄弟五人,他排第四,如何也轮不到他来当吴王,继承吴国大统。
所以如此一来,自小他的心思就不在治国之道上,并不想为吴国兴盛而奉献,算是不务正业,也才反而显得他有贤才,与众不同,到也让他的父王喜欢。
若说吴国贤才,就算是当年的蹶由也比他强,更不要论及他每一个哥哥。
大哥传位于二哥,二哥传位于三哥,这样依礼相传,而且每一个人都会想到他,让他继位,也是对其父遗志的尊重,从这一点来看,吴国前三代吴王在列国之中才算是十分贤能之人。
而蹶由公子当年因楚国攻吴,为保楚国无恙,而入楚劳军,因其贤才,引得楚国忌惮,算是拘禁了他半生,而这半生也是为吴国而牺牲。
相比之下,他对吴国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贡献,而他却戴着贤德的高帽子,一生游历列国,说得好听一些是为吴国与列国交好奔劳,说得难听一些,则是借着贤能之名,享受着世人对之的尊宠。
一个人受此尊宠,就会自得,一旦自得,就会不思进取,而思想与见识也会拘限于一个狭窄的空间。
此时遇上不拘一格,毫不讲规矩法度的王禅,到显得处处束手束脚。
此时听王禅讥讽之词也是胸中一热,一口老血喷出。
“你别得意,老夫纵是死,也不会受教于你这个黄毛小子。”
季子说完,整个黑暗之空慢慢的也在变化,变得与现实一般模样。
王禅一看,这到是像刚才所站的位置,只是刚才的地剑幻境也慢慢变成黑夜,前面一处空场地,正是来时的帐蓬所在之地,看样子此时已离开符局,来到现实的世界。
中间的帐蓬依然还是点着灯,整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,像刚才季子布局前一样,只是少了一些江湖人士扮成的护卫。
王禅此时依旧站在最开始的地方,而季子呢,则也站在原来的位置之下,身后照着帐蓬里的孤灯。
而天空之中月光星光依旧,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。
可王禅知道,他还是在符局之中,这一切只是季子所布的人剑幻境符局,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迷惑于王禅,欺骗王禅。
这让王禅更是心里悲哀,眼前所谓的贤人,正道之人,却也会出如此下作之举,为达目的也可以说是不择手段,反而不如一些普通的江湖侠客,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什么大是大非,可却光明正大,反而不会像眼前的列国贤才季子这般。
“季老夫子,我是不是可以去见一见此次出使的孔夫子了。”
“可以,不过老夫得先进去通报一声,免得让你的鬼宿之相吓着孔夫子他老人家。”
“请!”
季子一听,收起剑就朝亮站灯的帐蓬走去。
而王禅却依然抱剑而立,叹了一口气,心里十分失望。
季子如此做作,其实也只是想让王禅认为此时已在现实之中,这样让王禅难与防范。
可却不知王禅早已知道,也识破了季子的如此嘴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