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对他有情。
而是因为他还有用,可以制衡于白公胜,从而让他的儿子子节得利。
而且对于子建、子常等几人,对子西本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感,可王禅却可以牵制住这几个潜身楚都的威胁,以间接保护着子西本身。
由此王禅也间接的成为了子西的工具,就如同昨夜四个黑衣人的自相残杀,不仅可以保得楚都一时平安,却也为子西清除了这些不稳定的因素,让子世可以顺利的实现他建功的目标。
诸上种种原因,这些才是王禅此时还活着的理由,而且同时也说明此药太过珍贵,非在特殊时候,子西怕也舍不得用,而这一次却用在青裳的身上,由此可见,子西此次也是志在必得。
王禅想到此,也是长叹一声,自以为自己智谋无双,可谋算来谋算去,还是不如他谋,在谋算别人的同时,王禅竟然也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。
王禅的心里也慢慢滋生着那么一点点怨气,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挫败之感。
“小公子不必叹气,列国之争本就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许多事非己即彼,谋算之术,没有十全十美。
你只要本心纯善,纵然一时有利于小人之志,最终结果也不会长久,更不会妨碍小公子为天下谋算之心。”
赵伯毕竟人老世精,对于王禅也是十分了解,只看王禅脸色变化,以及语气之中透着的一丝无奈,就知道王禅已经想通许多事情,知道王禅心里有些不服,也觉得挫败。
“赵伯说得不错,就如同我现在为楚国中兴谋算一样,若将来我为楚王清除了一切障碍,楚王掌握楚国生杀大权之后,或许也不会对我有所恩义,说不定反而会把我视作一种威胁,眼中之盯,不除不快,这也是时与势造就人的不一样选择。
此时我的谋算对子西有利,也并无不利,楚国中兴自然还是要靠着他,若他无得利,也不会支持于我,支持楚王。
依刚才万毒兄所说,那么当年平王之死,与昭王之死,看样子也不会如此忽然,难道也会与此毒有关吗?”
王禅此时受了点小挫折,兼之身上也一直痛着,处于一种身心两疲的状态之下,人很容易会情绪低落,对自己失去自信。
而若是换在平时,他对此直接就会有了推断,十分肯定的推断。
当年子西得子常支持,而昭王尚小,并无依靠,只是昭王当年已是太子,太子建已被躯逐,而他又不得平王欣赏,对平王这个父亲心里怨气之重,也怕是难与释怀。
兼之孟赢于他而言,左右得之不到,自己一心构陷子建,可到最后,美人却被他的父亲占有,而他却什么也没有得到,只是空为平王、昭王做了嫁衣。
所以因欲生恨,对平王他不会有任何心软。
由他来毒害平王,实是极有可能之事。
再何况当时孟赢年岁轻轻,却嫁与一个年暮的老头,若子西与孟赢勾结,那么毒害平王也是顺乎情理之事。
至昭王之时,那时子西与昭王离间了子常,让子常远离楚国。
而子建与子常身死在郑国的消息也传来,子西觉得也没有了威胁,正巧遇到吴国攻楚,而昭王潜逃。
原本子西想借吴国之手除掉昭王,可却不想昭王远逃秦国,反而避开一劫,直至秦国与越国出兵,这才解了楚国之围。
而子西欲图称王之心再次破灭,而他虽然与昭王并无过多仇怨,而且昭王也十分信任于他,而他也成为楚国令尹一直与吴国对抗,掌握了楚国军政大权,算起来已是位高权重。
可昭王毕竟是楚王,他只是人臣,与他的野心实不相符,当年昭王本还只是不惑之年,却英年早逝,不得不让人怀疑。
而西域葡萄酒正是子西最爱的一种酒,也是楚国贵族之中十分盛行之酒,若是下在此酒之中,任谁会怀疑呢。
“此事老身也不敢断定,既然小公子有所怀疑,想来不会差得太远。”
赵伯也看出此时王禅有些低落,所以自己不肯定,却反过来肯定王禅的怀疑,算是给王禅提振一下信心。
“子西这个老儿,实在是可恶至极,想来他该有解药,青裳在他的手中,他并不会如此让青裳就此丧命,留着青裳他还有大用,他只是想让我投鼠忌器而已,同时也想从青裳手中得到幽冥令,如此卑劣的行径,小子绝不会让他得逞。”
王禅此时心里也恢复原本的自信,语气里十分果断而刚绝,而且透着一股怨恨。
“小公子,万事不可动了怒气,若是心有情绪,就会让人失了理智,而对事情的看法有失偏颇,这是谋算之忌。”
“谢谢赵伯提醒,我只是提醒自己将来不可心慈而手软,对付这种恶毒得弑父、欺兄,残子败女之人,实不足可怜,他这一生做过的恶事还真是罄竹难书,说上三天三夜也痛斥不完。”
万毒红只是静静听着,他不懂其中的事,所以也不敢插话。
此时王禅说完,语气已平,这才说道:“左相大人,依此而言,若有人能到子西府盗取此解药,那青裳公主之危就可解除,我看不如——。”
万毒红还没说完,王禅就伸手示意,并不需要出此下策。
“感谢万毒兄,至于偷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