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,还是忽然之间有些怒气,刚斟完的酒直接就摔在了地上。
“你笑,让你笑,我会让你看着你和那个贼人的儿子不会有好下场,你还笑,你还有脸在我的面前笑,你死了,他也会死,你的儿子更是会死,可我却可以看着你们死去,最后笑的人应该还是我。”
子基说完,脸上透着一股得意之笑,可手中却已没有了酒杯,想喝口酒一解如此得意之形,却空空如也。
“你不喝是不是,你就想看我的笑话,那好,你不喝我喝。”
子基站起身来,已经有些摇恍,可还是准确的把桌子对面那一杯一直未动过的酒端了起来,慢慢悠悠的十分小心,就怕洒了酒让自己吃亏一样。
一杯酒喝到肚里,子基还是有些受之不了,嘴巴不停的吧嗒着,如此烈的酒一满杯下肚,这肚子还是烧得慌。
子基再次坐下,将就着这个杯子,再次斟满酒,这个时候他算起来已是独斟独饮了,连对面的杯子也没了。
可就在此时,屋顶之上却发出一声笑声。
“谁,你是谁,这里楚国司空府,你竟然藏在我的屋顶,难道就不怕死吗?”
子基想站起身来,却还是不敢,刚才一股酒下肚的热气,在这一瞬间竟然变成一股冷汗,浑身上下,一直在冒着。
他知道这里少有人知,也从来不让下人来此,而且就藏在整个府邸之中的后院,一处不起眼的地方,像一间杂物间,又像是下人的房舍,为何此时屋顶会有人在嘲笑呢?
“逝者已逝,一个人喝酒,你不觉得无聊,在下都觉得无聊。”
屋顶传来一声叹息,像是自叹自怜,又像是在嘲弄子基对着一个死人的画像喝酒一样。
子基一惊,可慢慢的脸上又现出笑意,他知道,也听得出屋顶之人的话声,所以他此时反而十分欣慰。
“左相大人既然来了,何必呆在屋顶,此处虽然简陋,可却也有酒可喝,总比在屋顶喝凉风要好得多。”
子基说完,正想走出小屋,可人还是一呆,因为刚才他的对面本无一人,此时竟然坐着一个年轻人,正是鬼谷王禅,此时正一脸笑意,拿着筷子在夹着菜吃。
“你还真是一个鬼魅一般的人物,怪不得你所经过之处,所有人都会害怕!”
“你不是喜欢与鬼魅说话吗?难道见了我一个大活人反而会害怕,这到让在下奇怪了。”
王禅说完,自顾把刚才子基用过的杯子拿了过来,自己斟着酒。
子基一看,嘿嘿一笑,站起身来摇恍两下,再从供桌之下取出一个杯子,还有两壶酒来。
”你已经看出子节与老夫的关系了,也看出子节与子西的关系了?“
”没看出,我还没有那么聪明,这陈年往事在下还不感兴趣,但今夜听你一说,现在又有兴趣了。“
王禅喝了一口,还是觉得十分辛辣,也学着子基吧嗒着嘴,又是不舍,又是辣嘴。
”你应该会有兴趣,若说子西这个贼子无儿,那么大家都会放心于他,可他却还有一个儿子,那任谁也不得不防,你是楚国左相,自然会为当今王上考量了。“
”不错,我原本以为子西令尹死了三个儿子,他纵是如何操控朝堂总不会有什么歹意,可如今知道子节就是他的儿子,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,而且也顺理成章了,这个秘密也怕只有你与他知道了。“
子基嘴里的贼子就是他的二哥子西,那么子节为何又会是子西的儿子,兄弟两人之间当年又发生了什么,这确实让王禅有兴趣。
一来是因为他答应子西要探知当年三个儿子的死因,二来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子西掌控楚国朝堂,而且还支持白公胜的目的了,其实一切都还是为了他的私生子子节。
”知道这些秘密的人已经死了,可我为何要告诉你呢?“
”你还有两个儿子,那是你真正的儿子,难道你会让他们将来面对一个仇人的儿子,想来你也没有这点度量,毕竟子西的秉性你还是清楚的。“
王禅也是明人不说暗话,知道子基也是老奸巨滑之人,若是没有好处,他自然也不会自揭丑事,而这一切对王禅来说,还真的十分重要。
”好好好,有你这句话,老夫也就放心了,若你能帮老夫除了这个贼子,那就更好了。“
”这个到不需要操心,刚才你都已经说过了,为何现在又不相信了呢?“
王禅并不肯定自己会亲手杀了子西,可他知道子西会死,人都会死,这不知道算不算是王禅的诡计。
”那时——。“
子基喝了一口酒,还是慢慢的进入了回忆,过去那些不堪的岁月,在他潜藏的心底,也渐渐明郎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