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,若不然本公主一定会把你碎尸一十八块,以报楚都十八个无辜百姓的仇。”
青裳说得义正辞严,可心里却也没底,因为若是与人真的对敌,凭刚才王禅所表现出来的武技,就那上撩的一剑,就可以把她劈成两半了,可她现在还活着,心里也不知是忧是喜。
“哦,青裳公主,你竟然想知道我的底细,我的名号,这到奇怪了。
我年岁这么大了,已对你这样的小姑娘不感兴趣了,可名号还是可以告诉你的,不过就算我说出来,你真的会相信吗?”
王禅冷笑一声,身体没有半分动静,话却说得有些让人难受。
“老贼,你若是不敢说就算了,反正也是藏头露尾之人,本公主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,今天有师傅在此,想来你想逃也别妄想了。”
青裳还是有些疑惑,她一路追来本来应该追得上的,可不知为什么,却总是差了许多,而且王禅知道这个地方,她却不知,而她的师傅也知道这个地方,所以她总是奔过了头,再回首时才又重寻方向,这才给二人有机会聊了这么长时间。
刚才她从芦苇上飞来时,看着两人才开始动手,也就有了疑惑,现在听王禅故作老沉的话,而且说得如此露骨,心里暗想,说不定这黑衣人与自己的师傅是认识的,那自己也不能抢了她师傅的风头。
“好吧,我就告诉你,我就是楚国左相鬼谷王禅,你怕了吧。”
王禅自报家门,只是依然装作老沉的语气,可青裳却是冷哼一声道:“你是鬼谷王禅,我还是鬼谷王禅他娘呢!”
这话一说完,人都已飞出三丈直取王禅的腹部。
青裳也有自知,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武技了得,而且轻身功夫精湛,所以不敢大意像刺普通人一样,直取烟喉,而是腹部,用意十分明显,就是杀不死,那么只要刺伤一点总算是好的。
而身边的孟赢本来想笑的,可见青裳居然不信,还一剑刺出,她也不得不赶忙一剑再取王禅的脚下。
这是一种密切的配合,一个用剑刺人难与躲避的腹部,一个刺人的脚下。
由此一来就算王禅能避开青裳的剑,可若是孟赢的剑刺到他的脚上,也不是一般好受的,纵然刺不到他的脚下,那么脚下的芦苇也会被斩断,王禅必然失去支撑的芦苇,若师傅徒两人一直占据着下方芦苇,那王禅就会处于下风,再高的轻身功法,可也得落足呀。
而孟赢刚才也是一楞,未曾想王禅一点也不避讳,竟然真实的说出自己的名字,可也正是如此,而青裳却是半点不信,反而更加怒火中烧,就像是少女心中那一股藏着,压着的恋情,忽然之间遇到了一种挑恤,一点火苗,蹭的就窜了起来。
如此说明,青裳虽然压制着,毕竟她与白公胜有情在先,可对于王禅这种人的感情,只能自己骗着自己。
可王禅却不说别人,却自己报自己,这就让青裳觉得黑衣人想嫁祸王禅,心里生气,这一点就燃了。
“你们的剑法不错,老朽就陪你师徒两人玩几招,只是不知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。”
王禅一剑下挑,挡住裳的来剑,顺势居然把自己脚下的芦苇一剑斩断数根,这样纵是孟赢的剑攻来,也失了所有目标,就连想斩芦苇都没有机会。
而他却是纵身一跃,人却向芦苇丛中间奔去。
孟赢与青裳再次一惊,王禅虽然语带不屑,可就凭这一招料敌在先,先发制人的招式就有若天成,在她们眼里已是无可挑剔了。
这种招式,就像是知道对手想打什么地方的目标,却在那一瞬间把目标所有的变化都撤去,让一个壮汗一拳打在空处一样,有力无处使,有剑无法变,空憋着十分难受。
孟赢此时才真正知道王禅的厉害,抢先一步踩着一根芦苇,奔王禅追去。
“裳儿,这个老贼武功高强,千成小心,用水月剑法。”
孟赢算是回复王禅所问,也是在提醒青裳。
水月剑法该是师徒两使得最精湛的剑法,所以在此时使出,也是想让王禅出些丑,至于能不能真的杀了王禅,就连孟赢都不清楚了。
王禅一听,心里也是嘿嘿一笑,刚才在大江之中,那才是真正的水月之境,可如今在芦苇塘中,人都在芦苇上飞跃,竟然施展什么水月剑法,这不是失了先机吗?
可他还未得意完,只见整个天地之间已没有什么芦苇地了,王禅险些一脚踏空,却也凭着一股不息的阴阳之气,再次跃升起来。
此时天上有一个巨大的月亮,而脚下也有一个月亮,王禅发现天上地下全是月光,如此一来连他也分不清那里的月亮是真的,那个月亮又是虚幻的倒影了。
这就是水月剑法的精要,水天一色,月在苍穹,月在水中,有如两个镜想一样。
王禅此时感觉有些飘,像一云一样,飘在天上。
可王禅知道这并非是因为他轻身功法高超,而因为青裳师德剑法之中本身就带着阴符之术,剑法一施展开,就好像在天地之间布了一个镜相的空间一样,若是王禅破不了这个空间,或许他会死得很难堪。
不是掉到芦苇丛里,就会被双剑刺死在半空之中。
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