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叶公话虽不多,可每次站出来都十分适合,非常体贴楚王心意。
叶公一直例行节俭,为百性奔劳,以封地为家,虽然自己没有多少资财,可这些年治城有方,已是声名远播,闻名来投的流亡百姓也是络绎不绝,他的四城若说要赎回一万百姓,也并非难事,但在此时王禅一边的布衣朝臣之中,已是能做的最大承诺了,也算是给楚王最大的支持。
此时叶公的表态看起来与子闾相对,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王禅与子西了。
当然申公也算是代表着布衣异性朝臣一方,可申公在楚国的名声可谓一片清白,家室简单,从来也不把财富当一回事,所以虽然是三朝元老,可却并无过多财富,而且楚国朝臣都十分清楚,也不会有人想让申公对此做出什么表态。
楚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王禅,而王禅也算是识数之人,立刻站起身来躬身一揖道:“回王上,微臣虽然领楚国左相之职,可任职也不足一月,至于俸禄微臣也不知晓。
但王上赏赐的宅院,还算是一处产业,小子并未娶亲,也请示过王上,除自留部分居住所用之地外,其余宅院,微臣已经正在整治,以供回楚流民居住之房,若初略算起来,也够千余人作安家之所。
另外,微臣虽然初领左相一职,但一心为中兴楚国而谋,王上既然有旨意欲在列国赎回流离楚人,微臣自也当尽一份弱薄之力,微臣愿领十万人份额,二年内愿为楚国赎回十万独立百姓,以充实楚国人力,因此还望王上成全。”
王禅轻言淡语,像是并不把刚才所说之事当一回事一样,一出口就是十万人,而且说话的语气不像担责,反而像讨赏,最后希望王上成全的话瞬间就提高一个品级。
朝堂之中顿时炸了锅一样,就连子西、子闾还有王禅身边的申公与叶公都疑惑的看着王禅,不知王禅为何在此大朝之会上出此夸口狂言。
但只要了解王禅之人,都不会过于吃惊,十万人之量,在楚国已相当于数座繁华的大城之量,可在王禅口中就好像轻而易举之事,连考虑的余地都没有,就随口而出。
大家听到此数,一是被王禅的轻率所震惊,二是被王禅如此真心支持楚国中兴所佩服,但回思一下,却又都觉得王禅此举,还是有少年人的狂妄,有些儿戏,并不相信。
“左相大人,这里是楚国朝堂之上,是楚国大朝之会,在如此朝堂之上,可不得儿戏,刚才所言,王上所赐府宅,左相大人高义已在改建,这也是有目共睹之事。
可若说二年之内赎回十万流离百姓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更非随口玩笑之话,君前无戏言,若是它日不能完成,就是欺君之罪,欺君之罪,罪诛九族,刚才所有楚国朝臣都已听清,左相大人若是有反悔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子西脸带讥笑,似乎觉得王禅连基本的算术都不会,十万之众是一个什么样的的概念,需要多少财物,怕王禅算不清楚,此时既肯定王禅所言,又讲清楚在朝堂之上虚言欺君的后果,这是要让王禅知道如此承诺的厉害,而且也借此恐吓王禅,要让王禅反悔,在这一众朝臣面前丢尽颜面,那么同时也会丢尽其身后一众布衣朝臣之脸,更是让楚王下不了台面。
王禅一语,就连楚王都十分意外,他知道王禅聪慧,而且善于谋算,可赎回流离百姓这可是要真金白银才行了。
而王禅的身世,楚王当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,在虎踞镇只是一般的大富之家,可若是拿到楚都来比,实不足论也,而且子西抢在楚王前面如此一说,楚王也不好再否定王禅的如此大义之辞。
可王禅并不在意子西的提醒,反而面带微笑,成竹在胸!
“左相鬼谷先生,本王十分赞赏先生为中兴楚国之高义,可十万百姓不是一个小数字,先生可否考虑清楚。
先生来楚未领一分俸禄,就为楚国赢得三城,如此大功,实是旷古烁今,本王十分感激,更难得先生清廉脱俗,本王所赐宅院,竟然以一化三,把其中二成院落改成民宿之用,如此忠楚之心,本王已心领,至于赎回流离楚人之法,本王还有其它办法,左相大人不必为难,更不必如此竭尽全力,到让本王有些自惭了,想来楚国众臣也都理解。”
楚王虽然明白王禅会支持他的施政策略,可如此大的数目,就连有北方四城封地的叶公都不敢夸此海口,只敢领一万份额,可王禅一出口就是十万,那就是相当于十个叶公之量,如此大的份额,纵是楚国首富散尽家财,也未必能够完成,可却偏偏出自王禅之口,而且还是在朝堂之上,当着这一众楚国群臣所说。
对于王禅的家底,楚王还是清楚的。
王禅生于虎踞镇赵府王氏,虽然也是大富之家,可若是与楚都这些世族权贵相比,还是差得远了。
就算把王禅在虎踞镇的全部家业算起来,也不足以完成刚才王禅所夸海口的十分之一。
所以楚王也有些郁闷,毕竟王禅尚小,也不知持家之难,更不懂这真金白银并非轻而易举可以得之。
此时楚王也为王禅在做说辞,拿王禅的年岁以及为楚国立下的大功来给王禅一个台阶,也算是身为楚王能为王禅尽的心了。
“王上,左相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