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其它两面都有山岭,这两只狼该是从山中捕来。
以伤口来论,司败大人也并无不妥,只是狼性狡猾,并不会孤身来到楚都,人对于狼来说,是最大的天敌,甚至比老虎狮子还甚,所以人群居的地方,狼是一般不会敢来的。
纵然来,也只会在城边,偷起一些农户的家畜,而不会无故伤人。
如果真的要伤人,狼的瓜子并非他的强项,狼伤人之强,在于撕咬。
这一点该是一般的常识,普通猎户一看就会知道,为什么这么多官员,难道不懂这常理吗?
还是大家想故意坑害于司败大人呀!”
王禅的话,一开始是分析伤口,其次是分析狼的性情,再次得出的结论再次让子闾难堪,更让这一众官员难堪。
此时这十几个司败府的官员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,都对王禅如此说辞十分不服。
可子闾毕竟善于权谋,也听得出王禅话中之语。
而这些官员看似冤枉,实则一点也不冤,因为此事是他们提出,子闾十分赞同的,纵然想否定,他们也不会明说,这是为官之道,权势面前没有真言。
“都给我闭嘴,刚才我问你们意见之时,为何一个也不说,现在到有理了,幸得今日鬼谷先生来访,若不然我还真的被你们这群无用之人给害死了。”
子闾骂完,还是真诚的看着王禅,面露温和之色。
“不知先生有何高策,能解本官之忧,解楚都百姓之恐惧,解王上之虑。”
“司败大人高抬小子了,小子今日只是来印证一下,明日朝会后此事详查后再论如何?”
王禅还是微微一笑,却也站起身来,一副告辞的意思。
“好好好,那明日若是王上问起,本官身为王叔,又是楚国司败,不知该如何应对?”
子闾此时十分谦虚,对王禅也心怀感激。
“司败大人,如此大案,当然需要严加追察,相信司败大人自然会有说辞,小子告辞。”
王禅对着子闾一揖,而叶公也站起身来,跟着一揖,自此而来,叶公是一言不发,只是看着王禅应对。
心里疑惑虽多,可也知道经此一次拜访,王禅已在司败子闾心里种下的人情,也给子闾一个破此案的希望,日后自然会少了一个敌人,而多了一个有求之人。
“来人哪,送鬼谷先生及叶公出府。”
子闾说完,也是站起身来,送两人至堂屋前。
子闾在这一众官员面前,也只能暂时保持着与王禅的距离,若是再相送出去,就会让人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了。
王禅与叶公到并不需要相送,走出府后,两人坐进马车。
“叶公,是不是十分疑惑小子如此行径?”
“不错,沈某不解,楚都此案十分离奇,先生先入为主,到子闾大人府上显摆一番,难道是想拉笼子闾大人吗?”
叶公的话说得十分直接,也带着讥讽,可王禅却并不在意。
“子闾其人,与子基还有子西不同,他还年轻,所以他并不急于一时,做事也处处留有余地。
那日在抚江楼我已看出,他日后并不会十分坚定的反对我在楚都的革兴,而且也有意拉笼其它受排挤的官员。
他对白公胜的态度就是证明。
当然他也知道我来楚都的目的,必然会与其兄发生对立,他现在当然会站在其兄一面,可慢慢的他未必不会站在我们这一面,毕竟子西与子基年岁已大,也保不得他多少年的荣华富贵,而且他多少也知当年之事,所以给自己留些退路。
今天我来此,是让他知道我想帮他,那么明日就算子西把此事作为一个条件,那么子闾也会为小子调息。
再者,楚都发生命案,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,小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视不理。
私下调查,不若光明正大的来查此案,这样让人更加信服。
并且依小子来看,此案实因小子而起,所以心里也是十分惭愧。”
王禅说完,长叹一声,脸上也是布着忧虑。
此时他也真正认识到,来楚都所面临的对手,或许比他想像的更难对付,而且不仅仅是明面上的令尹子西三兄弟以及世族权贵,很有可能涉及列国之中几个国家的纷争。
“原来如此,是沈某误解先生了。”
叶公听王禅这样一说,心里也是佩服,王禅这睡着的七日,怕不比别人知道的少,可如何知道,就是王禅自己的秘密了,叶公也不会探人隐私。
“叶公,听闻楚都有申包胥大夫,也是楚国忠臣,当年就是他到秦国哭丧七日,不知此人现在在楚国任何职位。”
王禅一问,叶公一听,脸上还是微微一笑道:“申公此人与沈某有些私交,我们都非世族权贵,所以也合得来,只是申公这几年年岁也大了,并无实职,在朝中也只是议政大夫,算是出谋划策之人。
可这几年,子西三兄弟权倾楚国朝野,他反而成为异数,可子西对他却也十分尊敬,纵然他总是反对子西的主张。”
“看来这个子西令尹十分聪明,一朝之中若无人反对,那就说不过去了,有申公对立,反而显得子西尊重楚王,也尊重贤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