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腰边,一直保持着淑女本色,礼仪十分。
一头乌黑的头发细长,而且浓密,额头前留着一道整齐的流海,上面斜扎了两个大小不一的发髻,卷在一条青衣丝里,带着一丝江南姑娘的水秀,又多了一分北方姑娘的典雅。
春风吹过,丝丝飘起,在春风和阳光之中,闪着健康靓丽的色彩。
说话的语态温柔而得体,语气轻缓,不急不慢,甜如蜜,却又淡如水,音色有如空雀鸣,轻脆而婉转。
王禅此次仔细看来,虽然叶女容颜上与施子还有化蝶各有千秋,却温柔似水,给人一种随时心怜的感觉,此时心里也是砰砰乱跳着,脸上一阵阵燥热。
“叶女姑娘,这几日得你照顾,十分感激,连日守候劳累姑娘了,姑娘气色有亏,还要多多休息进补才是。”
叶女一听,脸上微微一皱,似喜还怒。
“什么,你端看了人家大半天,就给我如此观像?”
叶女说完脸上还是含羞待放,毕竟一个大姑娘,被一个少年郎如此盯着看,若说不是为了讨得王禅的观像诘语,她实是做不出来。
可王禅盯着叶女看了片刻,美色尽收眼底,赏心悦目之后不仅不说观之卜算,反而说着不着边的话,而且略带轻佻,这如何不让一个姑娘家生气呢。
“哼,我不理你了,看样子你也是浪得虚名,而且身体无恙,也不需要我照顾了,只是妄费了我一片好心,一片好意,竟然如此信任你,可你却一直在戏耍于我,我要走了。”
叶女含羞带气,鼓着腮,身姿一扭低头就向小亭下走去,王禅想伸手挽留,可还是缩了回来,可叶女却不想险些撞上刚走上来的叶公。
“碧云,你怎么了,为何如此无礼,见之行礼,离亦行礼,这才是与人相交之常态,为何如此怒气,难不成鬼谷先生还会欺负你吗?”
叶公边说边看了看王禅,王禅也是一脸羞愧,他知道叶公已来,可却不想叶公教女竟然会如此不顾及叶女的面子。
“爹爹教训得对,我该向鬼谷先生行礼作别。”
叶女有些委屈,眼睛汪汪,却还是对着王禅一曲膝躬身一揖道:“鬼谷先生,小女先退下了,若有不便,直管叫小女就可。”
叶女说完,还是缓缓走下小亭。
王禅却是尴尬的站在亭内,未想会让叶女失望,呆呆的看着叶女。
心里是五味俱陈的,不知该说什么,更不知是该回礼还是说点客气话。
“鬼谷先生,坐坐坐,刚才你安排的事我已去向王上禀告过了,他十分欣喜,所以决定明日早朝邀你一起上朝,该是有大事要宣布。
而且在回来的路上,我竟然遇见了子西令尹大人,他看起来十分客气,对我也十分礼仪。”
“这就好,有劳叶公了。”
王禅脸上一时之间又充满自信,他知道这一切都会回归正轨,他这几日的烈焰地狱一般的梦魇之中,受尽折磨,此时一切都已恢复,他也该筹谋着如何与朝中权贵相斗,助楚王匡正朝纲,中兴楚国了。
“鬼谷先生,刚才小女所问,其实老夫也想知道,可为何先生却并不言语,我知先生并非浪荡之人,卜算之能也是列国闻名。
听闻在吴都,伍子胥相国也得先生观相,吴王胜玉公主也是,而吴王阖闾也让先生观像,先生所言除伍子胥尚未应证之外,胜玉公主自绝,吴王阖闾战死沙场,都未逃过先生预言,难道我的小女也会有什么不好的命数吗?”
叶公此时体现着一个慈父的关爱,脸上布着忧虑,语气也有些低沉。
“没事,叶女姑娘很好,十分完美,叶公就不要忧虑了。
叶女姑娘一心有孝,又体恤百姓疾苦,上天自然不会有负于她。
只是,只是——。”
王禅欲言又止,像是有什么不便说的一样。
叶公此时可真的是着急的,一下蹦了起来,看着王禅。
“先生,有什么但凡直管说来,老夫虽然只有一女,可还能承受。”
叶公听着王禅的话,心里可真是一沉到底,但他毕竟还是十分冷静,语气也故意放得平缓,就是要让王禅放心。
“叶公,快坐,小子可还没说什么呢,你看你如此着急,我只是想说叶女姑娘长得天仙一般,实在是太过完美,它日若能破去其一,自然能安享一生,而且福泽无边。”
王禅此时已是笑意满面,并不像刚才还透着忧虑。
“先生说得是真的吗?”
“难道你要我说出什么不好的象辞才满意吗?
叶女一生,我也难言,刚才小子苦思良久,觅得一诘语,或许可以有些提示。”
王禅边说也边站起身来,对着叶公,他还不敢坐着胡扯,毕竟长幼有序,这是大周之礼,不可乱也。
“什么象辞,先生可否一次告知,老夫不懂易理,难与领会先生之意。”
王禅看着叶公一脸虔诚的样子,也知道他关心自己的爱女,所以也不好再隐瞒。
“就是‘遇龙则喜’。”
叶公一听,大吃一惊,心里十分震惊。
“先生不会故意安慰于沈某吧,沈某好龙,也常画龙,可却从来未见过这世间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