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再次指着西侧,也就顺着界河一侧。
界河正好与雁落峰形成最长一边,而孙武此时驻扎的村庄却是另一个角。
若站雁落峰,那么雁落峰与界河相交之处,也正是越国三万人马原先驻扎之处。
而村庄之下五里,距此也约十里之路,却是越国二万铁甲驻守的地方。
此时王禅把那二万兵甲的旗子再次移了进来,分布在吴国中军西侧。
这样吴国中军加上界河对面南侧的越王勾践主帅大军,算起来已是三面受敌。
正面(南面)当然是越王勾践所对峙的五万大军,东面三万越军,北面三万越军。
如此一来除了现在雁落山这里整个吴国四万大军,尽数夹在中间,剩余这一万人,驻扎在缺口(雁落峰)之处。
若真的大战,越国在有实力主动攻击,吴国大军有被全歼的危险。
“禅哥哥,昨日我们来此,那二万大军还驻守在越国边境。
当时你也说过他们就是要防着孙将军从水路来援,可为何此时你竟然会把它们移到吴国境内。
难道他们不怕孙将军的水路来袭了吗?”
化蝶所说,也正是牛副将的疑点,算是为牛副将而问。
王禅一笑道:“越王勾践并不会真的演完三天大戏而毫无举动,演戏非越王勾践的目的。
两军对峙,目的只在攻伐,演戏只是攻心之策,一种手段而已。
并且我也知道吴王也不会真的等三天。
若小子猜得不错,吴王已准备在大戏结束之后,越军得意之时,在回营吃饭的时候进攻越国。
黎明之时我察觉到此处大军已然准备充分,他们不仅吃过早饭,而且每个人都带了充足的粮食,目的就是要为进攻越军做准备。
牛副将,你说我猜测得对不对?”
牛副将一听,脸上尴尬,这是军中机密,他不敢回答。
可在王禅的面前,回不回答并没有什么意义,因为王禅早就把吴王的心思猜透了。
而牛副将此时心里也是惊恐,王禅如此猜出吴王的心思,那么他若也猜对了越王的心思,那以现在调整个越军形势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化蝶看了看牛副将,心里也明白,王禅已猜透了吴王心思,心里不得不服。
“昨日越王演的大戏,已经把夫概公子斩杀,可却并没有伤害淑敏王后。
那么我来猜一下,今日的戏该演什么呢?
自然是演吴王假扮夫概,在王宫后花园之内杀死淑敏王后的戏了。
只是王后一死,接下来的一幕大戏那就该是葬礼了!
这才是越王勾践攻心之计的最后手段。”
王禅说完,化蝶心里也是一惊。
不错,若说越王演此大戏,前两日都是打击吴王内心,让吴国兵甲知道吴王也曾做过这么多不义之事。
那么也只是吴王个人名誉受损,部分军心动摇而已,并不能打击吴国兵甲士气。
可若说演的是虎丘地宫之戏,那么在吴国兵甲面前揭露吴王不惜坑杀吴都万余百姓之事。
如此一来,必然会激起军愤,此时士气大损,无心恋战,而此正是越王出兵的好时机。
牛副将却并不知情,亦不知虎丘地宫国葬之时发生什么,但听鬼谷王禅口口声声污谬吴王,此时手已按至军刀之上。
“牛副将,我知道你外面还有护卫,你也不必着急。
若我王禅是如此容易死的人,那我早就死了千二八百回了,况且我也不想让你死!”
王禅说得是实话,一个小小副将的武技,他还不放在眼里,可若凭他与化蝶的身手,要杀一个副将实在是轻而易举之事。
王禅冷笑一声,再次指着那条界河道:“此地越国二万人马,一直防备着吴国来援之兵。
他们也推算过,从吴都来援走水路是最近,也是最快的。
可直至昨日、现在他们都没有探得孙武将军的援军。
所以依他们算来,就算孙武此时再从吴都顺流而下,也已来不及了。
所以越王改变了策略,想来个包夹,一次吃掉吴国五万铁甲。
这样的话,就算孙武来援,而越国大军也可以从容撤离,只留下五万吴国铁甲的尸身。
而且说不准越王会就此大举进攻吴都,孙将军的援军反而为羊入虎口,而吴都也会成会一个死城。
对于夫差新王来说,这算不算一个重大的打击。
就算不是,但至少也算是越王给吴国新王的警告。”
化蝶听完,也是十分佩服,这确实应该是越国所想,也是常人所想,可她也知道王禅还有下文。
牛副将手握军刀,却是冒着虚汗。
听王禅一说,再看着此时已被包夹的吴军,他知道若大戏演完之后越国强攻,三面包夹,吴国溃败,那就算五万吴国铁甲要被全歼也并非难事。
王禅见牛副将呆呆的看着沙盘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先生稍候,我去去就回。”
牛副将话才说完,却不知脖子之上已架着王禅的剑。
“牛副将,你是不是现在想去通报吴王,由此地去边境,快马只需半个时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