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安然离开了。
想到此,再想到王禅一来吴都就说算过伍子胥的寿辰,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。
而她也知道她的外公伍子胥并没有孙武如此的洒脱,能放下心中的仇恨。
“蝶儿,为何如此悲伤,难道是想着相国大人。
相国大人自出楚国,心里就结下死结。
一是当年其兄伍尚随父赴死,是为孝义之典范。
对于远逃的相国大人来说,反成了不孝之人,纵然相国大人在吴国成就大业,却永远也无法解开此结。
其二当年在楚国,有贤士申包胥与相国大人是知交之友,可两人却立下相背的宏图大志。
相国大人此生只有一个目标,那就是要灭楚。
而申包胥则因此立下一个保楚不亡之志,因此两人本是知交好友,却民结下心结。
当年孙将军攻入楚都,堀坟鞭尸,申包胥在秦国大殿哭诉七日,求得秦国出兵,解了楚国之围,让让楚国得以不灭。
让相国大人心有芥蒂,此生若不再攻楚,想来相国大人无法离开吴国,也放不下此时所处之位。
故相国大人的归宿实已难解,小子虽然能卜会算,却难解人之心魔,望蝶儿见谅。”
王禅也是十分抱歉,他知道化蝶心里所想,却也只能如实道明。
孙武看两人此时心情有些不好,却是一笑道:“先生既来,孙某却并没有什么好招待了,不若就在此用饭,孙某也好向先生讨教一下破解之法?”
孙武说完,对着外面就喊了一声,一个中年农夫走了进来。
“午饭可做好了,就摆在外面吧,我与鬼谷先生还有蝶儿小姐就在这院外用饭。”
孙武说完,那个农夫一揖,就走了出去。
“孙将军,刚才都说了禅哥哥只是猜测你在这里,他那有什么破解之术,您可别老是抬举于他。”
化蝶此时恢复常态,还是一样不想让王禅太过得意。
“蝶儿小姐,孙某虽然善出奇兵,可此次仓促而出,许多地方还未有明了,若能得鬼谷先生指点,自然更加稳妥了。”
孙武还是十分谦虚,在王禅面前,少有人能骄傲得起来。
化蝶却是嘟着嘴,看了看一脸得意的王禅。
“蝶儿,我们随将军出去晒着太阳,你也饿了,是小子照顾不周。
待会你也可以听听,既然越国已布兵于界河之上,为何孙将军还要意图从水路攻击越国,难道蝶儿没有兴趣吗?”
王禅说完,已站起身来,而孙武则十分震惊,王禅轻轻一语,却也道出他的奇谋。
化蝶自然也是有疑惑,若依王禅分析,纵是孙武避开耳目,也备好船只,可若是就此地顺流而下,那越军还是会发现,而界河边上的二万余越军,正是等着孙武的船队。
如此一来,不是正中越军的下怀,那何来奇兵之说。
农家小院摆好桌子,桌上都是一些农家的家常便菜,两人倒并不挑剔,吃得直十分满意。
三人用过饭,年轻农夫烧了一壶茶提来,就着碗,就在桌上喝起了茶。
这个时候正是喝下午茶的时候,天气也开始热了起来,三人已移至农院里的一棵老槐树下。
“孙将军出兵以奇,此次出兵吴越边境,想来就算是越国有密探也会不知道孙将军的谋算了。”
化蝶刚才就十分好奇,心里疑惑,所以一吃过饭,不问起孙武。
“蝶儿姑娘,这所谓的奇,若细说起来,它并不为奇。
普通人认为的奇,其实只是违背了一般的规律,可它却并非没有依据之事。
就如同我调兵来援一样,若你细思,也并非就是奇兵。
吴国以民养兵,兵与民一样,而且吴国水系纵横,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船只。
兼之这些年我也特意为农家造了不少船只。
平时若没有兵事,这些船只当然是农家所用,若是一有兵事,那么我们自然可以征调,十分方便。
况且此次大战,并不需要两军水战,船只只是运送兵力之用,故而用普通船只,亦无不可。
并不为奇。”
王禅一听,微微一笑,对孙武此法不得不佩服。
吴国水系纵横,这些乡间百姓,除了种田之外,渔业就是他们最好的铺助生活。
所以一般农家也会有小的船只,在池塘里,在河沟里都可以方便通行,作为谋生的手段。
而孙武用国之重资打造战船,却并不留在军中,而是下放到农家。
用国之资材来为农民制作船只工具,既充实了吴国水军的实力,而且平时不战之时,这些船只也不会空置,在农家利用。
而且船只的保养修理,自然也为农家所负责,不浪费,同时也让人难与想到。
对于其它有心的列国而言,探不到时吴国水军动向,还会以为吴国没有水军呢?
若是如此判断,自然与事实相去甚远,反而让吴国水军成为奇兵。
“孙将军,取之于国,用之于民,到让小子大开眼界。
由此可见,孙将军虽然纵横沙场,可却也心系百姓,实在难得。”
“先生谬赞了,此法也是只行于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