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不仅是懂医术,而且还善于观相吧。
老身这几日也觉得身体疲惫,想问问王医师不知是不是人老了,归期不远亦。”
伍子胥还是比蹶由公子要聪慧一些,也是从一个旁观都的角度来看。
王禅刚才与蹶由公子的对话,并非无的放矢,而是意在敲打蹶由公子。
让他知道年岁已大,归期不远的道理,对于吴国国事就不要再费用了,让他安享晚年,少惹是非。
所以伍子胥也有怀疑,这时问起,是想测试王禅一样。
“外公,这几日我陪公主,只在每日请安时见过外公,也不知外公身体有恙,蝶儿实心中有愧,不知外公是那里不舒服?
蝶儿从师傅之处也学了一些阴阳调合之术,不知能不能为外公解除疲惫。”
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化蝶,此时一听伍子胥身体疲惫,就直接问了起来,似乎一点也不相信王禅。
并且语气之间也有埋怨之情,毕竟伍子胥若是有恙,至少也该让外孙女知道才是。
而化蝶之所以这么问,是因为她知道伍子胥已经开始怀疑王禅的身份了,所以故意为王禅作掩护。
“蝶儿,外公之病,你怕也不懂,还是请王医师来说吧!”
伍子胥像是说话被打断一样,并不领化蝶的情,这让大家都觉得伍子胥此人是有些不好相处。
“无妨,既然伍相国问起,在下也可以略作一二猜测。
正所谓人之病,其缘于本,本有阴阳,阴阳调和则本无恙也。
若阴阳不和,本有恙而现于形也。
刚才我看伍相国气息时短时长,显然是内腑阳气时壮而衰之顾。
有若人之患得患失之症。
此病若说是病,却也不是病,若说不是病,却也难治,治病之理,自然也在调和阴阳。
放得下,天高海阔,逍遥自在。
放不下,掘土自埋,去日苦多。
在下也无良药,此病只凭个人良心自治之。”
王禅像背古书一样,回答得也算是滴水不漏让伍相国如此精明之人,也挑不出毛病。
一个人年纪大了,所有的病其实都是由心而发,现于表。
若心里无求无欲,放下一生荣辱,自然心宽而阔,气息自然悠长。
把体内阴阳之气比作得失,放下得失之心,自然阴阳平和。
若心有得失之念,则不是东风压倒西风,就是西风压倒东风。
不是阴盛阳衰,就是阳盛阴衰,所以才会有一时急促一时缓慢的气息。
“外公,这位医师说得有理,人到甲子之年,若能放下一生得失荣辱,自然心宽而体畅。
阴阳自然调和,气息自然平顺。
外公若有需要,蝶儿有一套内功法门,可以写给外公,只要照此练习,比其它灵药更好。”
化蝶再次顺着王禅的意思,说起来也算是敲打伍子胥。
王禅观相伍子胥五年之期,现在已过了快一年,所以剩下不足四年。
若可改命,自然还要自己顺应自然之道才行了。
可王禅知道,化蝶两次提醒于伍子胥,是让伍子胥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王禅。
让伍子胥莫要再管太子之争,不要再怀抱灭楚之志,这样或许能越过六五之坎。
可伍子胥生性脾气暴躁,最不喜别人暗中指点于他,更不喜别人说他患得患失,而且是自己的外孙女。
也是在伍子胥想探查王禅向份之时,两次打乱他的问话,所以此时已有些怒气。
“蝶儿,休要胡言,你小小年幻懂什么阴阳易理之道。
我刚才只是问王医师,你却处处抢着说话,难道不知道一点礼仪吗,若再如此,可别怪外公家法侍候。”
伍子胥从来也不给化蝶面子,虽然他也知道化蝶所说并没有什么过错。
可他却依然当着众人的面不给化蝶台阶,直言训斥。
化蝶一听,不敢再语,只得低头弄筷。
吴王一看,当然知道伍子胥的脾气也是嘿嘿一笑。
“伍爱卿勿怒,蝶儿姑娘虽然未请示爱卿而言,本心也是关切你的身体,你可不要乱发脾气。
我们这一众人等,除了三位姑娘之外都已近年暮,该羡慕她们才是,可不能因此忿然。
来来来,我再敬王叔及三位爱卿一樽。”
吴王满脸笑意,举樽痛饮。
今晚王禅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医师,可处处却占得先机,也算是替吴王敲打了几位。
也算是奉劝几位重臣,特别是蹶由公子。
吴王饮完,回首看了看王禅道:“你们两人下去吧,这一晚上讨论医理病痛,实扫了王叔之兴,我在此间再饮一樽,该也无妨。”
吴王也不好意思让王禅一直站在后面,看着众人吃菜喝酒。
如此吴王也觉心里有愧,所以趁伍子胥发火的时候,让两人下去。
王禅与赵阿大一听,实有些早就想逃离的感觉。
两人对着众人一揖,话也不说,就直顾着往外走。
“王医师慢走,老身还有一句话要问?”
王禅一听,回身一笑,对着蹶由公子一揖道:“不知王叔有何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