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十分枯瘦,十指如柴,有如鹰足,苍劲有力。
身子半躬着,却看不到驼背,想来虽然年尽朽木,却还十分干练精壮。
一身紫衣锦服,到是显得十分华贵,却与一脸沧桑不相配,像一个农夫偶然穿上锦衣,成为富家老爷一样。
可他的身边还配着一把剑,剑身十分华丽,镶着红宝玉石,彰显着王族公子的身份
在大周列国,一般而言只有列国公子才能配剑,其它的江湖走卒一般只能用刀。
再其它就是一些刺客杀手,这些人也就不拘于大周礼节了。
如此看来,蹶由公子十分在意其公子身份。
若说依此年岁,已经不再配剑,也不会再跟他人舞刀弄枪了。
“伯大人,听闻前些日子,光儿亲封了你与伍子胥还有孙武为大周上卿士。
享受大周列国上卿之尊,在吴国大殿之内也有一椅之地,而且面见君王都可以不施君臣之礼。
今日委屈接待我一个落魄老人,心里万分不自在吧?”
蹶由公子看也不看伯否,语气却是有些不屑,像是知道伯否心里所想一样。
同时也算有些自知之明。
伯否一听,脸上挂笑。
嘴上到是温和的回道:“王叔说笑了,微臣只是在吴国谋处一份差使才得以求存。
这些年跟随王上也只是尽了为臣之责,不敢妄认大周卿士。
王叔当年大义凌然,为吴国不惜冒身命危险前往楚国劳军,被囚于楚国三十余年。
实是忠君楷模,实让我等后生小辈汗颜。
更何况此次迎接王叔是代王上亲迎,微臣不敢有怨。”
蹶由公子一听,知道伯否为人圆滑,纵是怨气满腹也不会轻易表露,说起来也是能臣。
而伯否最后也说得清楚,只是在吴国当差而已,并且是代吴王新迎,若是在其它列国相遇,伯否才不会如此屈尊,这到也是说得事实。
“伯大人,在下刚才听闻侄孙波儿不幸蒙难,不知现在有没有抓到刺客?
“还未抓获,只是捕获一些有嫌疑之人暂时关押审训。”
伯否知道眼前的蹶由公子不好对付,也知道他必然会问及此事,所以也只有一时敷衍着。
“那刺杀现场难道就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吗?
听闻伍子治理之能,吴都也是一时兴盛,在列国之中也是声名显赫。
为何二日过了,却一无所获?
老身到是有兴趣听一听,不知太宰大人,可有闲心为老身讲讲。”
蹶由公子面不露色,只是看了看一脸挂笑的伯否。
而伯否一听,脸现悲意,语气也低沉许多回道:“王叔,大公子波是吴王长子,一直有机会成为太子之选。
却不知是冒犯是何方神圣,竟然敢在吴都刺杀吴王公子,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“
伯否说完也是感叹一声又接着道:”刺杀现场就在大公子波的府邸,却并不目击证人。
现场也并未有足迹,也没有任何痕迹,所以查案才稍显慢些。
想来用不了几天,真相自然会大白天下,杀人者偿命,这也是天经地义之道。”
伯否边说边也带着一股悲愤的情绪。
“如此看来,刺客身手必然不俗,而且善于易容改妆,这才轻易出入,混入普通人之中。
该不会是因为太子之争吧伯否大人?”
伯否一听,知道蹶由太子还是与吴王推测得一样,就是奔着吴国太子之选而来。
微微一笑道:“蹶由王叔,吴国太子继位之选,历来是列国美谈。
现在王上虽然年暮,可却也并非不能治国。
太子之选,历来也由王上亲定,这该并不是什么问题。
我怕是幕后有不轨之人,欲图通过太子之选,故意挑拔离间,导致吴都内乱,这样从中得益。
对于这些下贱而卑鄙之人,当今王上及一众吴国朝臣绝不允许,也不会让这些小人之志得逞。
还请王叔放心。”
伯否也是说得气宇轩昂,咬牙切齿,显得十分气愤,也不为刚才蹶由的气势所压。
而且他心里也知道,大公子一死,三去其一,而二公子被囚,算是三去其二。
吴国太子之争也算是快要落幕,一切只看吴王如何处理。
若处理得当,吴都自然会平稳过渡,并不会让有心人得逞。
保吴国稳定是三个权臣一致的想法,也是三个权臣赖以保存权位的基础。
若说就算换了任何新的吴王,三人已经是人臣之中最高之位了,并没有其它所图。
“是吗,那我就放心了,不知其它二位吴王公子,现在又在何处?”
蹶由公子脸上闪过一丝诡异,却还是端着茶一直在饮着。
一杯茶自开始到现在,从来也未离其手,似乎永远也饮不尽一样。
“回蹶由王叔,二公子山现在在军营之中配合调查刺客之事。
三公子夫差现在受封为吴国偏将军,此时正带兵驻扎于吴越边界,以防越国不轨之行。
另外胜玉公主出使越国已回到吴都,只是因大公子之死,而悲痛过度,正卧床调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