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不受大周天子约束。
而此时的三氏族主显然还如此本事。
只是对着欲攻之城行礼,对着一个普通百姓行礼,他们的心里还是被无形之中打压了一些嚣张的气炎。
“好,智爱卿,刚才本公子所问,你也只做了一半,那另一半呢,又当如何回复本公子呢?”
王禅并不着急,只等三人行完礼,这才问起。
而身边的琴归也不着急,脸上十分淡然,虽然丑陋,那这一种淡然比之任何人世之美还要美一些。
王禅此时是把大周上卿身份用到极致,一步一步的先给三氏一个下马威。
“鬼谷王禅,你不必如此费周折,说吧临死之前有什么好说的尽快说。
此次三氏大军围攻晋阳,你知我知,他知大家知,何必要如此多的繁文辱节,这似乎非是你平时的习性。”
吕子善见三人行完大礼,此时也是明人不做暗事的时候,直接就把话挑清,不想让三氏因此受辱。
毕竟王禅所言确实是常规之礼,若是把此礼行完,那么今晨的宣战就没有任何意思了。
而且反而会让三氏联军士气受到影响。
“好说好说。
既然三氏大军要围攻晋阳城,挑起晋国内乱,那么就随你们的便了。
我晋阳城此时城门大开,随时欢迎三氏大军入城。
吕先生,本公子还等着你进城喝酒呢?
你不会不给面子吧,就算你不给面子,却也要看在这伏羲琴的面子之上。
更何况阴阳两位真人本也是在下的朋友,若说来而不饮,自然非是本公子待客之道了。”
阴阳两真人其实化身普通兵甲,就在吕子善的马车两边,权作拉马车的马夫了。
虽然隔着三四里,却不想王禅一句话,就揭示了两人的身份。
这让两人也是十分难堪。
“小子眼力不错,既然如此,那我们兄弟再掩饰也没有什么意义了,让你死得明白一些。”
阴阳两人此时也是不好意思,直接把身上的铠甲一脱还是露出本来的面目来。
吕子善一看,心里也是有些低落。
刚才王禅的话不仅将了阴阳两人的军,而且也让他十分没有面子。
“攻伐不攻,只在智伯与韩魏三氏族主,本公子可做不得主。
而且就算兵阵相对,本公子也体恤与先生认识一场,所以先来打个招呼。
正所谓有来不往非礼也,虽然我们此时意在攻伐晋阳城,可也不会行无耻之行,攻此城意在必得,不在乎一时。
先生是有些过虑了。”
吕子善此时有些被动,攻也不是,不攻也不是,却又表现得十分君子。
而且此话也是因为此时王禅在城头上抚着琴,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。
显然是准备充分,并不像是仓促行之人。
而且先声夺人,声势不凡,这让吕子善也是十分矛盾,不得不采取退而求之的法子。
先暂避王禅的锋芒。
“好好好,难得吕先生如讲求大义,是本公子想得多了,还要望智韩魏三位受卿不要计较。
只是刚才本公子话已出口,本来想请几位进城一饮,此时看起来这个事情是有些一厢情愿了。
想必几位不会相信在下的诚意,在下也只能独自回去自斟自斟了。
至于攻城与否,那可是你们的事,非是本公子之事。
本公子不想管,也不想问,一切随你们的意思,是与本公子在城外汾阳寻梦洒楼痛饮呢,还是不领本公子之情。
此事本公子也不好强求,一切都随你们。”
王禅此时一曲已毕,话也刚才好说完,却已将机站起身来,而琴归自然为王禅收着琴。
可身为主帅的智摇却难为情了。
晋阳城北城让大开,时不时还有百姓出入。
这一切都有如平常,却只有三五个护卫执行着普通的进城巡视之规,一点也不像是迎接大战的样子。
可他们三氏却集结了数十万大军欲图攻伐晋阳城。
而王禅呢,竟然主动邀请他们入城痛饮。
这实在是出人意料。
“吕先生,此时该如何处理。”
智遥此时也是疑惑重重,明知吕子善已表明不攻,可还是多此一问。
若说依惯例,此时的晋阳城应该恐惧十分,大军逼近,应该防备严密。
可看此时的晋阳城,城门大开,而且百姓川流不息,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一样。
而且此时大军所在之地,比之晋阳城还要高一些,若是凭此攻击,那么晋阳城必然一败涂地。
可这只是依普通人的想法而言。
面对此时的王禅,他们竟然没有半分底气,就连一向自负的智遥也被王禅的热情相约所迷惑。
没有人敢面对王禅的时候还有三分自负,因为自负聪明的人已然归西了。
“智伯,既然来了,也不必在乎一时,此时我们所在之地比之晋阳城还要高。
依着在下所算,晋阳城所有的过城器具都打不到这里,今日既然鬼谷王禅有如此雅兴,那么不如就大军就地布阵。
明日再攻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