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志、范将三人本喝着酒,可此时整个峡谷都在震动着,山石从天而降,他们前前后后都被堵死死的,战马也是顾不得,往后就狂奔,踩踏着曾经的主人。
三人的马车也是被一块山石击中,很快就散了架。
“怎么了,怎么了。”
范同此时脸上惊恐不安,看着四处逃窜的兵甲,可此时还会有谁来管这三位范氏一族的权贵呢。
范同此时抬头一看,只见山石滚落,已把整个大军活活的截成几百段几千段了。
“二哥快找地方躲躲。”
范将此时一把拉着范同就朝峡谷一面底下藏起身来,而身边的兵甲要么被山石砸中,要么被滚木压过,这些人都被砸得血肉模糊,五脏六腹流淌了整个峡谷之内,再加上那些奔跑着,又被击中的战马,此时峡谷之内有如人间地狱一般,惨不忍睹,无法言表。
“二哥,你不是说吕先生是神人之徒不会不讲信用的,可为何此时我们还是遭到了袭击。”
范志此时后悔不已,可看着整个身前身后惨死的兵甲,更是顿足垂胸。
“我怎么知道,这个吕子善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,他执意与我勾结就是想要让我对三氏放松警惕,而他们其实早就有所准备,只是这前两日在我们到来之时撤离,让我们觉得峡谷是安全的,让我们觉得是他故意放我们一条路,可未曾想这个奸诈的小人,竟然骗了老夫。”
范同此时也明白过来,老泪纵横,一屁股坐在地上,看着四处飞场的火箭慢慢又把车马粮草烧了起来,峡谷之内更是充满了血腥与烧焦的味道。
“二哥怎么办,我们是朝前还是朝后呢?”
范将说完,从逃路的兵甲之中抓过一个兵甲大声问道:“前面什么情况。”
那个兵甲一看三人,也知道就是主帅副帅,十分胆怯的说道:“前面峡谷口被巨石封了,三位将军快些逃吧,逃向进口才有生路。”
范将还想再问,只是这个兵甲看着落石,挣脱范将的手,自己朝着前奔去,只是因为刚才耽搁片刻,只逃不足十多步,就被一块山石击中,一声不吭的就死了。
峡谷内吵杂一片,尸横遍野、血流成河。
“二哥,别管那么多了,快走吧,我们现在在峡谷中部,朝前不如退后,退回去或许还有希望,纵不然也可以朝齐国边境逃,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”
范志此时再次把范同拉起来,此时兄弟三人也不再计较了,逃命多一个总是好的。
三人一直顺着峡谷一侧,时不时抬头望着,只见山石滚木还在落下来,而大部分兵甲都已死在地上,有被巨石砸死的,有被箭射中的烧成灰烬,此时还在烧着,有的被滚木滚过,被压成肉饼,身边血污一片,而大部分的却是被相互踩踏至死的。
一路之上,三人见此惨状就在身边,尸体堆积如山,也是魂魄都吓得七散八落了。
跑了二三里,见前面的兵甲都挤在出口,也不知是何故。
“让开让开,让主帅出去。”
“出去,出去找死吗,外面有韩氏的大军守着,出去一个死一个。”
三人一听,顿时吓得就地坐下,看着这些兵甲不敢再言,他们知道韩氏并没有在谷外伏击,而是借着他休息这两日绕了过来,堵住了谷口,在范氏大军全部进入谷内,首尾不能相顾的时候,再像打蛇一样,击中蛇的要害再来收拾这条延绵不绝的蛇。
若说在外面,蛇自然还可以灵活机动逃走,可此时蛇已完全困在峡谷之中,再在谷内摧动刚才的巨石滚木火箭,顷刻之间就让整个大军充满恐惧,而三个主帅呢,从来没有应对措施,在大军被击之后,也无法指挥大军的前前后后,他们能管的或许只是他们三人而已。
此时三人皆被困在大军中部,已超出他们的想像,毕竟有吕子善保证在前,他们三人都相信不会有事,更何况范贩计谋已尼十分稳妥了,所以此时大军受袭实已经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,也从来没有想过,在此受袭的情况之下,再如何统领此时的范氏大军。
而且在生死的考验之下,已经无人再顾及他们三人的安危,所以此时依着整个范氏大军的布置,三人还不如普通的兵甲一亲友,至少可以放心逃命,而他们都抱着或多多少的奢想,不会想其它兵甲一样,只求保命。
他们所想依然是爬上华与富贵,身份与权贵,所以他们一直错过了最好的逃命时机。
而且此时无论是他们做为主帅也好,还是普通兵甲也罢,大军进退两难,他们若与其它兵甲一起逃命说不定也会被无情的踩踏致死,这也是他们不敢偿试的原因,可看着大部分兵甲都葬身于谷内,他们又不得不像普通兵甲一样朝前奔命。
只是这些欲图冲出峡谷的范氏大军,原本以为只要出了谷就可以逃出生天,大家只要一出峡谷就会放松警惕,可未曾想进口之处才是三氏埋兵之处,所有的兵甲只要一逃去就会遭到更无情的攻击,在旷野之中,每一个出去的兵甲都会成为万矢之的,逃不出百丈就会被歼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