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穹裂缝中,九层天网洒落下来,将整个连云洲都笼罩在内,在接触到地面之后,迅速深入地底,从下到上,将张横包抄起来,急速合拢。
“大胆魔头!”
天穹裂缝中,几千天兵天将,手持各种法器,牵引无数雷霆向张横头顶劈下:“四方城张横,扰乱人间天上,修行邪门功法,杀生害命,枉顾天条!论罪当诛!”
无穷雷电形成电光瀑布,从天穹裂缝中倾泻而下,欲要将张横在雷电中炼化。
但这些雷电还未触及到张横,便被连天大阵阻挡在外,雷电顺着阵法形成的罡气光膜向四面流淌,连同刚才撒下的天网也顺着光膜下滑,场面蔚为壮观。
“这个时候,竟然还敢招惹老子!”
见天门大开,天兵天将对自己出手,本就不爽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起来,心中念头一动,入驻眉心的龟甲陡然从他头顶飞出,恶狠狠的撞向天幕。
轰!
这龟甲从张横头顶飞出之后,霎时间变大,弥天极地,笼罩十方,升空之后,对着天穹狠狠撞去,将苍天撞的稀碎,天门处的几千天兵天将被撞成了齑粉,化为虚无。
龟甲撞破天幕之后,继续向上撞去,带动漫天雷光电火,撞向九层天阁,沿途天兵无不被撞的爆碎开来,竟然无一能当。
有那天庭高手出手,欲要将阻挡,却还是难逃躯体爆碎之局,一时间整个天庭都被惊动,无数天庭神灵出手,欲要挡住龟甲,结果众神合力,依旧难当。
眼看整个天庭都要被龟甲撞爆时,九重天阁上空出现了一面明镜,发出蒙蒙光亮,照耀在龟甲上空。
正在上升的龟甲在镜光照耀下,上升势头放缓,发出嗡嗡声响,波动震荡八方,四周众神被震荡的周身气息散乱,修为差的形体当场爆裂。
“玄!”
那九重天阁上的明镜之中飞出一个人来,站在龟甲上空,发出一声轻喝:“到此为止如何?”
这镜光中出来的人,身高千丈,遍体青光流转,双目化为两片白光,盯着龟甲,轻声道:“玄!我不坏你的事情,你也不要坏我的事情!”
龟甲在空中抖动了几下,忽然收缩,化为一道青光,返回张横体内。
镜中人在原地呆立片刻,轻轻叹了口气,伸手虚虚一抹,本来被龟甲撞碎的天空,忽然就被他一掌抹平,刚才遍布雷电裂痕的情形不复存在。
天人之隔,重新恢复。
其余众神急忙上前,修复宫殿,准备府复活刚才被盔甲撞死的神灵,但招魂术施展之后,死去的神灵却并没有复活。
施法的神灵大惊,看向镜中人:“老祖,死去的兄弟复活不了了!”
镜中人叹道:“刚才那龟甲乃是混沌魔神的躯壳,被他撞的生灵,全都化为混沌气,不入地府,不回天庭,而是彻底死亡。你们的招魂术便是再厉害,也不可能复活他们。”
众神闻言无不惊心:“便是老祖出手,也难复活么?”
镜中人道:“除非元祖亲自出手,否则的话,只要被玄杀死的之人,绝无活命之机。”
他叮嘱众神道:“人间界的张横,无论他闹出什么动静来,你等都不要管他,任他行事便是。”
此时一名青衣神人走了过来:“老祖,天命之下,人间殷朝还有十三年气运,现在张横横空出世,使得大殷朝的气运犹如浪潮,时涨时退,便是天庭中的天书也推算不出大殷朝的国运来。一旦乱了国运,逆天改命,日后天庭的规划,怕是要彻底被打乱。”
那镜中人犹豫片刻,道:“尽量不要与他起冲突吧,若是他实在碍事……”
他从袖内摸出一个小小的铜镜,递给身边的青衣神人:“你可将他镇压在此镜之内,起码能镇压三五百载,到时候自然能磨磨他的脾气。”
那青衣神人将铜镜接过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老祖,这张横到底是何来历?让你如此忌惮。”
镜中人摇头道:“这是鸿蒙未开之时的事情,牵扯到元祖,非是你们可以知晓的。知道越多,便越难逃因果。”
青衣神人面色一变,顿时不再发问。
他身为天庭神将,位高权重,知道一些普通神将难以知晓的事情。
他知道有些恐怖的事情,便仅仅是听到了,或者看到了,就会陷入其中,难以自拔。
甚至有些可怕的存在,你只是知道了他的存在,便会难以避免的被这个存在影响,心有所念,必有回响。
只要知道他们,就会被他们感知,从而会将目光看向你。
但自古神灵不可直视!
若是修道成就神人果位的存在,能够控制自身,收敛气息,自然不会对别的生灵造成危害。
但有的神灵则是生而神圣,天生便是规则的化身,这种生灵没有正常生灵的感情,视众生如刍狗,血肉生灵的生死存亡完全与他们无关。
这种生而神圣的神人,普通人一旦直视,便会被其神性污染,从而精神扭曲,连带着肉身也被扭曲,成为不可名状的怪物。
当今天庭中修为最高的几尊大帝,都是这种天然神灵,坐镇高天,高高在上,俯视众生,做事情从未考虑过下界生灵的感受,他们考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