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午过去了,金大夫也没见孙墨樱出来,就问于木:“你看见英儿了吗?怎么一上午没看见人啊?好歹起来吃点饭,别饿坏了身体。于木,你去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“阿爹别担心,我这就去看看。”说罢于木就走到孙墨樱房间门口敲门:“英儿,你起来了吗?英儿?”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答应。于木有些担心,“英儿,那我进来了啊?”说着就去推门,门没插,轻轻一碰就开了,巡视了一圈,房间里并没有人。于木正准备转身离开,余光扫到桌子上好像有东西。他走到桌子旁边看到桌上有一张纸,粗略的看一眼,慌忙跑到前院:“阿爹,不好了阿爹,英儿她走了!”
“什么?”金大夫吃惊的站起来却没站稳,差点摔倒,幸好于木扶住了他。
“哥哥,你说墨姐姐走了?”
“英儿留下了一封书信。”于木举起手中的信说。
“快给我念念,信上都说什么了?”金大夫这会焦急万分。
于木展开手中的书信,一字一句的读给二人听:“师父、于木哥哥、星儿妹妹,我回京都了,你们不必找我。对不起,我欺骗了你们,我不叫墨英,我本名叫孙墨樱,因为特殊情况,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世,请你们原谅。师父,感谢您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和疼爱,这一年多,我还能再重新感受到父爱,我很满足。此次回京都是我有家仇要报,如果我有幸活着回来,我定会回来好好孝敬您。如果回不来,您就当作不曾救过我,也不必挂念,您的恩情就只能来世再报了。于木哥哥,谢谢你对我的照顾,我的亲哥哥活着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照顾我,宠着我,看着你就像看到了哥哥。星儿,对不起。我没想到宋将军会突然上门提亲,你对我那么好,我却伤害了你,真的对不起!既然喜欢,就勇敢的去追求,我祝你们幸福!落款-孙墨樱。看来樱儿是连夜走的。”
听于木读完,金大夫老泪纵横:“哎!此去京都路途遥远,她一个小姑娘还不认识路,该怎么走啊!”
“是不是因为我生她的气了,所以她才走的?”星儿也有点后悔对孙墨樱冷漠的态度。
于木看了看装银两的抽屉,心更凉了:“阿爹,樱儿她没有拿一分钱。清潭镇离京都八九百里地,她身无分文可如何是好?”
于木看了看哭泣的星儿:“阿爹,我和星儿去一趟军营,找宋将军,看他有什么办法!”
“好好,你们快去,越快越好!”
兄妹二人套上马车,往军营奔去。见到了宋落衡,于木把书信给他看了,此时的宋落衡双手捏拳都爆青筋了。
“都怪我,是我生气不理她了,她才会走的!呜呜呜”星儿越想越难过,她只是一时的生气。
“不怪你,怪我太鲁莽,贸然上门提亲,给她太大的压力。”宋落衡也十分懊悔。“来人!”
听到宋落衡喊声的听风走了进来:“将军有何吩咐?”
“听风,你现在去挑一匹快马,往京都方向去追樱儿,她步行一夜应该走不太远,你仔细寻找,一定要找到她,并护她周全的回道京都,把她安顿下来等我回去再做打算。”
“是!”听风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。
“边关的防御还没有完成,皇上新的任命下来我才能走,这一路上路途遥远,还怕有山匪之类的,只能祈祷听风尽快找到樱儿!”
于木开口说:“宋将军,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樱儿,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?”
“樱儿她很可怜!她本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。樱儿是曾经礼部侍郎孙启年的女儿,母亲年轻时也是当地的才女,她还有一个哥哥孙墨文,是被皇上钦点的探花郎,在翰林院任修撰一职,樱儿也是出生于书香门第。她从小娇生惯养,性子单纯顽皮,但却耿直善良。直到遇到了魏王殿下白北尘,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……”宋落衡的思绪拉回两年前。“后来两位孙大人遭人陷害,一生清廉,却以贪污罪下狱,而樱儿当时不在府中才逃过一劫。樱儿为救父母兄长付出了很多,本来已经判了斩立决,因为樱儿的努力,最终判了流放极北之地。期间我还奉了皇上之名把她抓了回去,是魏王殿下求到我,我心软了,便配合他演了一出戏把樱儿放走了,所以我才会被贬到边关。可是,陷害孙家的人依然不肯放过她,为了逼樱儿出现,在孙大人他们流放的路上将他们三人劫杀,以他们的尸体相威胁,迫使樱儿主动送上门。并且当着樱儿的面,焚烧了他们的尸体,最终尸骨无存。你们见到樱儿的时候她一定身受重伤吧?”
“被送到医馆的时候,她双腿膝盖骨都被敲碎了,身上许多伤,心口还中一剑。”
“是了,她的双腿就是那时被打断的,胸口那一剑,是她所爱之人魏王殿下刺的。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灰飞烟灭,却无丝毫反击之力,最后心死,被逼跳下悬崖。如今她已家破人亡,可是仇人依然位高权重活的自在,她全靠着一口复仇的气撑到现在。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。”
“墨姐姐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她的身世,原来她心里有这么多的苦。是我不好,我居然因为这点小事生她的气。”星儿趴在于木怀里大哭起来。
听完宋落衡的话,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