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白北尘一把掐住一个侍卫扭断了脖子,顺手拔了他腰中的剑,就展开厮杀,顷刻之间,剑锋直指陈落落而去,这时几个侍卫挡着陈落落,一人抵挡住白北尘的剑,她才没被白北尘削掉脑袋。陈落落连忙逃到一边被保护了起来。
白北尘蹲在孙墨樱身边,想把孙墨樱扶起来,可是怎么孙墨樱都站不稳,他才发现孙墨樱裙子膝盖以下全是血。“樱儿,你怎么样?我带你走!”
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!孙墨樱,你爹娘哥哥的骨灰不要了吗?等会就烧完了呢!”陈落落戏谑的说。
这时白北尘才知道,那团熊熊烈火里燃烧的是什么。他心疼的看着孙墨樱,“陈落落,你这个狠毒的贱人!”
“白北尘,我可是你的妻子,你却要胳膊肘往外拐。我本不想这么做,怕伤了我们夫妻的感情。好,很好!来人,带上来!”随着陈落落的话落音,两个黑衣人押着五花大绑的翠儿姑姑走了过来,“呜呜呜”翠儿想说什么,嘴里塞着东西说不清楚,架在翠儿姑姑脖子上的刀,因为翠儿姑姑的挣扎,已经划破了脖子渗出一丝血痕。
“夫君,要不你选一个?”陈落落语气轻佻又得意。
“陈落落,你放了翠儿姑姑!”
“放了这个老太婆也可以,你杀了孙墨樱!”
白北尘眼露杀意,他看着泪眼婆娑的翠儿姑姑,她摇着头嘴里一直“呜呜”的说着什么。一边是养育自己长大的姑姑,一边是心爱之人,寡不敌众,白北尘没有办法把两人平安的带走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白北尘的语气已经冰冷。
可是陈落落依然肆意的狂笑,笑着笑着眼角都笑出眼泪。“我想怎么样你都会听吗?夫君!我曾经想过不再为难孙墨樱,只想你能好好跟我过日子,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?都是因为她!我要你杀了孙墨樱!”
“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
“呵呵,既然如此,来啊,先砍了这老太婆的一只手!”说罢押着翠儿姑姑的黑衣侍卫瞬间手起刀落,翠儿姑姑的一只胳膊掉在地上,鲜血如泉水般涌出。
“不要!”白北尘和孙墨樱一起喊道。可是那又如何,已经砍了。
“陈落落你个疯子!你不得好死!”白北尘接近癫狂,他完全理解刚才孙墨樱经历了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。
孙墨樱强忍着膝盖的疼痛站起来,哽咽的对白北尘说:“北尘哥哥,如果你杀了我,我不怪你。”
“夫君,如果你朝这个贱人心口刺一剑,我可以考虑放过这个老太婆!这个条件非常简单,不是吗?”陈落落等着瞧好戏呢。
白北尘红着眼眶看着伤痕累累的孙墨樱,满眼的愧疚。他轻声问孙墨樱:“樱儿,你相信我吗?”孙墨樱轻轻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白北尘举起剑指着孙墨樱,他想着只要偏着刺一剑不会伤害性命,但此时翠儿姑姑已经丢了一条胳膊,再不救就有生命危险。可是许久他根本下不去手。
“夫君,还在犹豫什么?刺一剑就好呢,说不定你的表现令我满意,我会同时放了孙墨樱,只要你真心实意的跟我好好过日子。”陈落落在旁边煽风点火。
风吹着孙墨樱的秀发乱飞,浅灰色的粗布裙子也被鲜血染成棕褐色,头上留下的血液如同冬日里盛开的梅花,孙墨樱俩开嘴笑了,露出浅浅的酒窝,洁白的牙齿和嘴角边殷红的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。纵然是如此凄惨的境况,她依然能够高傲冷艳。片刻后她开口:“今年秋天的风真冷呢,冷到我的心都结成了冰!”不知道是对白北尘说的,还是自言自语。说罢她咧开嘴笑的更开心了,笑颜如花,凄美婉转。然后一把握住白北尘的剑朝自己的心脏刺了上去,只听到轻轻的“噗呲”一声,鲜血从孙墨樱的心口蔓延,握住剑的那只手下面,一滴一滴,地上开满了鲜红的花。
白北尘石化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伸手拔出了剑,瞬间孙墨樱轻哼一声,嘴里喃喃的:“再见了,北尘哥哥。”白北尘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,孙墨樱就笑着往悬崖后倒去。白北尘拼命的想抓住孙墨樱的手,来不及了,此时的孙墨樱就像那日在花海中翩翩起舞的蝴蝶,悬崖下的雾太大了,只在一瞬间就看不见了坠落的孙墨樱。
“樱儿!”白北尘趴在悬崖边失声痛哭!和此时开怀大笑的陈落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“啊!”白北尘使劲散开自己的内力,陈落落等人只感觉如一阵刚硬的风横扫而来,瞬间被白北尘的内力扇倒在地,四周地面犹如埋了炸药一般“嘭嘭嘭”的炸开。随着白北尘的一头青丝肉眼可见的逐渐变成白色,一头银发迎风飞舞,加之一身白色衣衫也随风摇曳,又凄美又可怕。白北尘双眸有团火焰在燃烧,霎时间满目通红,滔天的杀气四起。
吓得一众侍卫无人敢上前,陈落落意识到白北尘疯了,“我们走!”赶紧带着众人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。哪里说说逃就逃的,白北尘轻轻一跃,一个剑锋扫过,一排人喷血倒地,陈落落只得快马加鞭有多快跑多快,嘴里还喊:“都给我上,护我撤离,我会给你们的家人一笔丰厚的赏金!”不少人转过头来迎上白北尘,一个疯魔的人,他们哪里是白北尘的对手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尸横遍野,无一生还,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