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府,陈落落在疯狂地摔着屋里的东西,丫鬟们跪在地上轻声抽泣,陈落落边摔边骂,还时不时的把东西往丫鬟身上砸,“哭什么哭!凭什么都围着你转?你算个什么东西!魏王殿下还带你私奔,哼!想走,没那么容易!”说着又哭又笑,把丫鬟们都吓坏了。
“来人!”门外进来一个训练有素的侍卫:“小姐”
“给我送一封书信送去东宫,就说我要见太子。就说魏王殿下带着孙墨樱私奔了!我知道下落。”
不多一会,带着斗篷的陈落落出现在了一家不起眼的茶楼,白青玦早已等候在此。
“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说吧,你想要什么?”白青玦不想过多的跟她纠缠,一心只想着赶紧追回孙墨樱。
“呵呵,太子殿下倒是开门见山啊,我想和太子殿下合作,孙墨樱是您的,而我要太子殿下帮我成为魏王妃!”
“成交!他们在哪?”说着白青玦就起身朝门口走去。
“往南方去,走的是官道,现在估计已经到了新隆坡。”陈落落话刚落音白青玦就已经出了茶馆。
随后白青玦带着几十名精兵快马加鞭朝南方追去。
陈落落一石三鸟,即有人替她去追回白北尘,又能得到太子的支持,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:太子也被支走,就没人能帮孙启年父子了。她要趁此机会尽快除掉孙家,她要看到孙墨樱痛不欲生!
他们刚走不久,这边孙府,郑天广带着官兵到了孙府,几名官兵使劲砸门:“开门!快开门!”
孙管家刚打开门,官兵就冲了进去。“你们这是干什么 ,这可是孙大人的府邸。”
“抄的就是孙大人的家!来啊,把所有的人都给我带出来,查抄所有的家产!”
“是,兄弟们,搜!”
一时间孙府乱成一团,丫鬟们吓得惊声尖叫,孙启年夫妇和孙墨文被官兵押了出来。
郑天广幸灾乐祸的说:“孙大人,得罪了,带走!”
一时间孙府哭喊声一片,值钱的东西全被抄走,搬不走的都被打砸破坏了,大门写着“孙府”的匾额,“轰隆”一声拆掉在地上,被踩断成两半。
因为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没有找到,依孙启年自己所言,府里的下人都不是府里的家奴,只是聘请过来的,所以官兵最终只带走了孙启年夫妇和孙墨文三人。原来就在孙墨樱走后,孙启年把府里的众人都召集起来,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当着大家伙的面,一把全烧了,然后让他们各自离去。孙启年不想连累更多无辜的人。他们感念孙启年的恩情,都舍不得离去,就都暂时留了下来。
孙家三口被带走后,所有的丫鬟小厮老妈子,看着一片狼藉的孙府,忍不住掩面哭泣。孙管家最为难过,他是自小就被卖进孙家的,跟着孙启年四十年了,情谊早已超乎普通主仆之情,更像是兄弟。他痛苦的对大家说:“咱们老爷平时洁身日好,省吃俭用清廉了一辈子,还经常接济那些食不果腹的人,咱们家小姐还帮衬着那些逃难的孤儿,如此宅心仁厚的一家人,怎么可能贪腐啊!哎!”可他们只是一介下人,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家一家被带走。抹了一把鼻涕眼泪,孙管家又说:“老爷带我恩重如山,我决定留下守着孙府,万一哪天老爷少爷们还能回来,也有个落脚的地方。你们都各自另谋生路吧!也不辜负老爷的一片苦心。”
一番伤心过后,众人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,只剩孙管家留在这个破落的院子里守着。
原来,陈家这边早已经栽赃好了一切,找了一个院子,登记在了孙墨文的名下,里面自然藏了很多官银,而这些官银都是赈灾的银两,以及途中有次运送被山匪抢走的那批。陈家已经串通好了山匪,只需几个替罪羊,陈家给了这些人一大笔银子,够他们的家人下辈子衣食无忧,还保证到时候想办法在砍头之前把他们偷偷还出来。又买通了宫里看管国库的一些内侍,万事俱备。于是命人写了一本控诉孙家父子罪状的折子,里面有山匪的供述和签字画押,山匪亲口承认孙启年这些年和他们的勾结,说的有理有据。还有国库被收买的内侍的供词,说孙启年父子怎么收买他们,又是怎么做的假账。还有孙墨文购买房子的地契,以及证人。更有搜刮出来的官银,皇帝非常震怒,本不愿相信看起来如此老是敦厚之人会做出这种事情,还打算彻查一番,加之最近的事情,皇帝坚定了严惩的心,既然证据确凿,那就不必再查,依法办理,严惩不贷!
一家人含冤入狱,但他们也算欣慰,因为把孙墨樱送走了。尽管孙启年提前知道了这一劫难,可是躲是躲不掉的,天子脚下莫非王土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进入大牢后,孙墨文就先被拉出审问,所谓审问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,只是有一个借口去折磨孙墨文。陈家买通了狱卒,陈英杰站在被绑着的孙墨文面前,“孙兄,你可曾后悔?如果当初你们把樱儿嫁给了我,就不会有现在的牢狱之灾。”
孙墨文啐了一口:“无耻小人,背后耍阴招,没有把樱儿嫁给你是做的最正确的事情!”
陈英杰抹了一把带口水的脸,轻笑道:“呵呵,到死还不悔改!你们以为让魏王殿下带走孙墨樱就万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