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一直站在她身侧的一个袅袅婷婷,脸上涂脂抹粉,扭着屁|股,风情万种的婆子移了过来。
穆渺渺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,接着便看到一个打扮妖艳的婆子来到自己身边。
那人拿着块帕子掩着两人的面,拿着一个带血渍的金簪在她面前晃了一下。
那婆子低低地在她耳边道:“看清楚没,可是你嫡姐的东西?”
穆渺渺扫了一眼,心下一惊,这是大姐的金簪,她怎能不知?
大姐大婚那日,府里的婆子给大姐梳头时,她和娘都在跟前。
当时她心里还想,穆青然浑身上下,就这枚金簪值点银子。因为这是大夫人给她留下的,自己和娘自然不能据为己有。
此刻她双眼圆睁,“我大姐的金簪,怎么在你手里?”
婆子嘴撇了撇,一脸的唏嘘。
“啧啧啧,没想到,二小姐对你嫡姐如此好!她走了这许久,你还想着为她驱赶妖魔,实在让人感动。”
“不过,你嫡姐可不喜欢你如此,将一个好端端的活人如此埋汰。”
“什么,你的意思是,我大姐还活着?她在哪里,你是谁?你又怎么识得她?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现在在我手上,如今活得有滋有味。不过,现下问题不在她,而在你。”
“若是你再敢胡说八道,无中生有,小心我把你也卖到醉春阁,让你与你嫡姐做伴!”
穆渺渺吃了一惊,“你说什么,你的意思我大姐在醉春阁。”
霍逸扮作那风|骚的婆子,像醉春阁的老虔婆。
他也不回答穆渺渺的问话,由着她在那里杵着发愣发呆。自己一闪身,没有了踪影。
他方才站在穆渺渺身后,早将她与婆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,现在他急得到柴房找到笙娘。
此时的笙娘对一切还一无所知。
她今儿在沐雅居做着针线。听到有人敲门,那时绿萝正在厨房忙碌,她便来开门。
打开门一看是两个相府的家丁。这两个家丁她上次去相府,似乎见过,都比较年轻。
那两个家丁急急道:“笙姨,沐太医在相府出事了,您快去瞧瞧吧!”
笙娘心里一紧,穆青然今儿到相府参加纤纤的订婚宴,她是晓得的。没想到竟然出了事!
笙娘害怕是个圈套,并不急着跟着去。她问,“出了何事?”
一个家丁道:“一个老道将沐太医的魂魄镇住,说她是妖魔附体。沐太医说想见您最后一面。”
笙娘一听,瞬时心神大乱。虽然她不相信青儿真是妖魔附体,但青儿如今行事作风跟小时完全不一样,她一直心存疑惑。
这两个家丁如此一说,她不由得不心急。
见她犹豫又紧张,两个家丁连拉带催地道:“快走,快走,马车等着了。再晚,沐太医魂飞魄散,你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了。”
于是,笙娘就被连哄带骗,连拉带扯地来到相府。
殊不知,一进相府,变被关进了柴房。此时笙娘才知上了当。
不知过了几时,就在笙娘焦急不已,在柴房里心乱如麻,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在心里不断求神拜佛时,忽然听到看门的两个家丁一阵鬼哭狼嚎。
接着门被一脚踢开,进来一个香风扑面、妆容妖艳的婆子。
那人一见笙娘,赶紧将她扶起,“笙姨,速速随我走,离开这里。”
笙娘看到这婆子只觉得怪怪的,看起来是个女的,说起话来粗声粗气。
“我是霍逸。”那人说完,也不等笙娘反应过来,将人用胳膊夹着,便飞也似地往大门口飞掠而去。
看门的还没看清什么人,只觉得眼前花里胡哨地一晃,便有人窜了出去。
这厢,穆渺渺从惊魂不定中逐渐醒过神来。
心中即喜又忧。喜的是穆青然竟然被卖到那个脏地方,活该!忧的是,她还活着,始终是个隐患!
而那厢,穆青然对简愚招招手。
“老妖道,还愣着干什么?有本事再来。看你还有什么法术,统统使了来,本太医就在这儿接着。不然,本太医就走了,不陪你玩了。”
简愚恨得牙痒痒,今儿绝不能丢了面子!否则,以后在江湖上可怎么混?关键是那位,也不好交待啊!
“休要狂妄,且等着贫道将你生擒了来,让你魂不守舍。”
说罢,一甩手,哗拉拉一个绳索便甩了出来,简愚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锁魂索来也,妖魔,看你往哪里跑?”
穆青然眼见一道绳索明晃晃地朝自己伸展过来,心中暗叫:不好,这一卷一收,自己不就被当作卷心菜了。
她赶紧故伎重施,佯装跌倒,然后顺势一躺。样子不好看,但胜过被识破。
简愚冷哼一声,有些得意。他算看出来了,这个沐太医就是有些小聪明,不值一惧。
他收紧绳索,看准目标,再次使力又将绳索甩出来。
这次穆青然人影一闪,躲到一棵树后,顺势蹲卧下来,绳索齐齐地缠绕在树干上。
穆青然又闪了出来,对简愚招招手,示意他继续。
简愚此时已经有些气恼又焦急,这样玩下去,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