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有感于曹遇的鼎力相助,符昭对几人说明了来意,曹、霍二人心下了然。
曹遇也只是偶然听闻欧冶嗜酒,便想出了大散酒气引欧冶现身这么一个法子。
几个人几碗酒下肚,逐渐有了醉意。
一直对霍逸看不顺眼的曹遇斜眼看着霍逸,甚是心烦,突然一把将他的酒碗夺了过来,啪地扔到一边,揪着他,扯到一边,一脸怒气地看着他。
“霍公子,本少主晓得你的心思,既然对曹姝无意,就离她远点。不然,本少主对你不客气。”
霍逸早就感觉到曹遇对自己的敌意,此时一脸的无奈,但也不想由着曹遇撒气到自己身上。
“本公子未娶,曹姝未嫁,怎么就要本公子离得远远的,不是你曹家拿着画像来我霍家相亲的吗?”
曹遇气结,“那是本少主的母亲不知你底细,若提前与本少主商议,断不可能与你霍家攀这门亲。”
霍逸双手一摊,“你想怎样就怎样,想把曹姝带回,请便,本公子巴不得。反正,我们俩是阴差阳错,因酒结缘,酒醒了,本也该散了。”
曹遇一看霍逸这吊儿郎当的样子,一点儿也不把自家妹子当回事。一气之下,伸手朝霍逸的心窝子一拳捣去。
霍逸哪是个吃亏的主儿,两人都是武艺高手,一来二去,就交上了手。
一时间,两人赤手空拳,在山头崖壁间,飞来腾挪,大打出手。
曹姝见了,着急地大叫,“大哥,住手!你听我解释。”
两人打得正酣,谁也不先停手,对曹姝的苦苦哀求不理不睬。
符昭和穆青然就是两个吃瓜群众,不以为然,连眼神都不给一个。
两人都明白,这仗肯定是避不了的,谁也不愿意自家妹子无名无份地跟着一个男人后面满世界跑。
“哥,你们再不停手,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。”
曹姝实在阻止不了两人,生怕两人出现什么意外。便突然大喊一声,从悬崖上一跃而下。
其实,那山崖下,也就离崖顶两米开外,有一处平台,曹姝跳下去之后,便藏在崖壁下凹进去的一个三尺不到的地方。
曹、霍两人一听,这才忙忙停了手,双双跑了过来,也没注意曹姝具体是从哪里跳崖的,纵身跳向崖下去寻人。
这边,符昭与穆青然倒是小酒怡情,眉目传情,对那三人的闹剧漠不关心。
正当两人安坐之时,突然不远外传来一声咆哮,只见一头金黄色毛发、有半人高的狼犬风也似地冲上山顶,直扑两人而来。
符昭与穆青然不约而同地立刻噌地站了起来。
符昭正要对着凶神恶煞般冲过来的狼犬一掌拍过去,只听一声响亮的呼哨声响起,那狼犬正要往符昭身上扑过来的前蹄立马收了回去,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。
很快一位四十岁左右,穿着粗布衫子的女子,飞也似地跑了过来。
她对符昭和穆青然也不理会,看到一地的酒坛子,深深吸了一口,两眼冒着精光。
她笑得眉眼弯弯,拿起一只碗,便喝了一大口,“百里香?”她咂着嘴,脱口而出。
接着咕嘟嘟就将一大碗喝了下去,她又从坛子里摇了一碗,正准备再喝。
后面跟着的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连忙冲过来,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碗,“今儿喝得太多了,朵儿,明日再喝。”
男人正是那日在海上见到的那位自称是叶荒的人。
符昭与穆青然一看这两人,心昭不宣。符昭慢悠悠地道:“请问来者是欧冶老先生吧?”
欧冶一惊,忙看过来,抬头一看原来是在海上见到的那一对璧人,略显尴尬。
还未张嘴说话,裘朵儿也看向两人,笑面如花,“好漂亮的一对璧人,来来来,陪姑奶奶来喝一碗。”
穆青然拿了几块肉扔给狼犬。那狼犬嗷呜一声兴奋地冲着肉扑将过去。
穆青然一脸不悦地看向两人,“连真名都不敢报与我们,如何还舔着脸讨酒喝?”
欧冶一张老脸却无所谓的样子,眼里盯着那烤得焦嫩酥脆的肉串,嘴里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。他振振有词道:
“老夫起先不认识你们,自是胡诌一通,老夫堂堂男儿,欧冶是也。叶荒,冶谎也,欧冶说谎也,是你们没听出来。”
他又指着那位妇人,“这位是老夫的拙荆。”
穆青然一听,果然这老头狡猾。还是曹遇这好法子,轻儿易举就将这老小孩勾了出来。
她故作不以为意道:“果然是大名鼎鼎的铸剑大师欧冶老先生。听说,欧老给人铸剑都需要有物交易,你也不能随便喝我们的酒,不如我们也做个交易。”
这时,欧冶倒不像先前那么猴急了,他盘腿坐在地上,哼哼道:“你们莫不是来请老夫铸剑?”
符昭拱手道:“还要烦请欧老看在我们专程前来拜访,诚心求剑的份上,辛苦一番。需要什么,我们定当竭力满足。”
欧冶捋捋一撮山羊胡子,问道:“看两位这样子,恐怕是来求雌雄双剑的吧?”
符昭正色道:“正是。”
谁知,老头一听,立马起身,转头就走,“这单生意,老夫不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