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晚上,符昭回来,就揪着此事不放。
“你与符飏在一起,说了甚事,为何那般开心?”符昭黑着脸对上她的眼睛。
穆青然一怔,随后瞪了他一眼,心想这个男人真是无药可救!醋劲上来,压都压不下去。
无奈道:“大哥,他是本太医的病人,我妙手回春治好了他的眼伤,不是可喜可贺之事?见了面不笑,莫非还得抱头痛哭不成?”
符昭嘴角撇了撇,“只是笑一笑的事?青儿还不舍地追着人家的背影瞧。”
穆青然心中一虚,打着哈哈:“我是......我是......在看别处,想着事......”
“青儿在想何心事?给昭哥说说?”
符昭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女人,一副坏坏的模样。
穆青然不自然地笑着,心里在想,自己又没做什么勾人的事,何必如此!
哎,说什么,不如做什么。她走近他,搂上他的脖子,嘟着嘴,在他额上,轻轻一吻。
然后迅速抽回手,男人却一把扣住她的腰肢,将她拢在怀里,目光灼灼地看向她,“不够,休要随便糊弄过去。”
说着,变被动为主动,将她紧紧包裹在自己怀里,劈头盖脸一顿亲吻。
许是还带着醋意,符昭动静有些猛,穆青然一时间有些恼,使劲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。
“说正经的,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赤灵山,为何?”她赶紧转移话题。
符昭神秘一笑,“去了就知晓了。这几日要勤加练习武艺,不准偷懒。”
说着在她鼻子上亲昵地刮了一下。
穆青然疑惑归疑惑,却是很期待。
可是麻烦事总是不期而至!
等到会试结束,准备起程的前一日,子时将过,人都睡了,沐雅居突然来了皇上旨意:
太后病重,召沐太医即刻进宫给太后诊病,不得有误。
事发突然,穆青然不容多想,简单收拾了下,便坐着宫里来接的小轿入了宫。
符昭得知后,也赶忙起来,骑马跟上。
半夜寒凉,下了轿走在宫中的青石地板上,穆青然浑身一个哆嗦。
四周一片死寂,穆青然总觉得今晚的事有些诡异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符昭在前面大步走着,眉头紧锁,也不言语。
穿过长长的甬道,穆青然被引到怡心殿。
有太监过来唤住榕王,说皇帝在勤政殿等他。
符昭想着穆青然看诊怎么也还得一会儿,便往皇帝住处走去。
穆青然到了养心殿,一进到大殿,她就感到一骨莫名的冷意。
太后的寝室异常安静,太后此刻正安卧在床榻上,脸色苍白,神情漠然,两眼微张。
旁边的有梨嬷嬷和几个小丫鬟低眉顺眼地守在一边。
穆青然恭敬地行了一礼,“参见太后娘娘,微臣奉旨前来为太后娘娘看诊。”
太后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,“起来吧!”
穆青然站直身子,走到床榻前。
她扫了一眼太后的神色,太后只是有些冷漠地瞥了她一眼,眼神便移开了。
穆青然伸手捏住太后的手腕开始为她诊脉。
把着脉,穆青然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。
脉相显示,太后身体只是有些气血亏损,或是忧思过度导致。
毕竟年纪大了,精神不济,再加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,可能让太后忧心不已,身体出现这种状况也是正常的。
可是像这种老年人都有的毛病,一般的太医都可来帮她诊治,为何今晚非要专门让皇上下旨,唤她过来?
穆青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旁边的梨嬷嬷一声不吭,只是静静地看着穆青然的一举一动。
穆青然简单述说了症状,然后起身要来笔墨,坐在案几旁,给太后开方子。
写完方子交给梨嬷嬷去熬药,便要告辞退下。
此时太后缓缓开了口,带着不容置疑的声调,“沐太医,哀家近段日子身体一到夜里便不甚舒坦,不知为何,你稍等再回。”
穆青然只能应了一声,梨嬷嬷引她到旁边的侧室歇息。
“沐太医,你且在这里先将就片刻,太后一有事,老奴即来唤你。”
穆青然“嗯”了一声。
穆青然也不敢睡,只在软榻上斜靠着。
过了还不到一刻钟,卧室便传来痛苦不堪的呻吟声。
穆青然赶紧起来,准备出去瞧瞧。
此时,侧室的门被哗啦一声猛然推开,梨嬷嬷带着两名侍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。
梨嬷嬷厉声喊道,“奉太后懿旨,将这个杀人凶手给老奴绑起来!”
穆青然一看这阵式,突然醒悟,太后将她连夜召进宫来,绝不是让她来诊病这般简单!
这分明是个陷阱,而她竟然一无所知,老老实实地跳了进来。
她一时被激怒了,怒目喝斥,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
两个侍卫进来一看,原来是经常给皇上看诊的沐太医,有些愣神。
梨嬷嬷生气道:“太后的懿旨,你们也敢不听?”
两人听后,便又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