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看到药丸,端详了半天,抬眼看符昭,“昭儿,何意?”
此时,符宸已经是脸色大变,他当然知道此药是怎么回事?
符昭道:“父皇,此药乃赖绝专为父皇所制,儿臣怀疑,此药有毒。”
皇上脸上顿时阴冷一片,“昭儿,为何如此判定?”
“因为此前父皇吃的丹药便是赖绝所制。”
皇上脸色难看,转头看向符宸,“宸儿,当真?”
符宸急急辩解,“儿臣不知此女如此狠毒,以为那药对父皇身体有益,父皇吃上不是也觉得精神了不少?”
皇上气道:“你是想害死朕,你这个不孝之子!”
说着上来给了符宸一巴掌。
符宸疼得脸都扭曲了,但也不敢出声,只能强忍着。
皇上唤永福道:“去给朕找个鸡鸭狗来试药。”
永福忙出去,不一会儿,找来一只兔子和一只鸡。
永福拿了一丸药塞进兔子嘴里。不一会儿,兔子兴奋地乱蹦乱跳。
但又过了半个时辰后,就显得有些蔫。
永福又同样地给鸡试了试,结果是一样的。
见此情景,皇上震怒,“永福,把这个贱人给朕拖出去,喂狗!”
一边半天没出声的符飏着急了,“父皇,儿臣的眼睛定是被这贱人所害。”
皇上皱眉道:“飏儿为何如此断定?”
符飏道:“那日儿臣与大哥去三弟府上见过此贱人,她定是察觉儿臣认出了她,故使人对儿臣下手。求父皇为儿臣查明真相!”
皇上怒视着赖绝,“你这个毒女,横竖都是死,你老老实实交代,符飏的伤是不是你使人干的?”
赖绝此时已经面如土色,浑身颤栗,自知难逃一死,承认道:“是奴家所为。”
“你一介女子去,如何应付得了护卫,你使了何人来害符飏?”皇上怒问。
赖绝此时已崩溃到了极点,一头栽了下去,昏死过去。
符宸此时已是脸色煞白,一看赖绝晕了过去,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但他还未缓过神来,又看到皇上盯着自己,一脸怒气,“你就是如此孝顺父皇的?你想害死朕,代替朕?”
符宸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:“父皇,饶命!都是这个贱人自作主张,儿臣什么也不知啊!”
皇后也吓得连忙跪地,流着泪道:“皇上息怒,宸儿心地纯善,哪有那么多心思,定是被人利用,皇上明察啊!”
“那飏儿的眼睛到底是不是你派人所害?”皇上依然怒气冲冲。
他,一国之君,怎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几个儿子自相残杀!
他不想将此事不明不白地过去。
符宸跪在地上,死活不认。
皇上冷哼一声,指着皇后破口大骂,“都是你教子无方,才让这个逆子无法无天,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。”
此时的穆丞相像个透明人一样,真后悔一下朝就来到御书房,搅和到皇家这一堆破事中,自己就像在看一场闹剧。
但是皇家无小事,事事都关系国体。自己作为一国丞相,的确也不该缺席,但半天他都不好插嘴,只能站在一边沉默着。
看到皇上生气,他走过去,安慰道:“皇上息怒,勿要伤了龙体。”
皇上对跪着的符宸道,“给朕好好跪着,不准起来,不准吃东西。”
说完,长长叹了口气,抬腿向休息间走去,永福忙上去扶着。
皇后一看皇上走了,从地上爬起来,走到赖绝跟前,抬脚踢去,恶狠狠地咒骂,“你这个毒女,竟如此害人,害我宸儿......”
踢累了,便气喘嘘嘘地坐在一边喘气。
此时,御书房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,永福忙问,“是谁?皇上谁也不见!”
只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传进来,“是哀家也不让进吗?”
永福吓得赶紧进到里间去请示皇上。
皇上眉头一拧。自己的母后此时又来作甚,这不是添乱吗?但不让母后进来,也说不过去,于是让永福开了门,把人迎了进来。
太后一进来,看到一个个的都阴着脸,不发一言,知道出大事了。
永福给她搬来一把椅子,扶太后坐下。
太后瞥了一眼从里间出来的皇上,“皇儿,出了什么大事,连哀家都瞒着?”
皇上无奈道:“母后,儿臣这还在调查中,尚未有定论,母后就过来了,等儿臣查出实情,定完完整整地向母后回禀。”
太后冷笑,“你当哀家是傻子,把人都关在这里第二日了,还未查出?”
太后深叹口气,“哀家也知道后宫女子不该干政,但你们一家子都关在这里几日了,哀家能不管?说吧,到底出了何事?”
皇上沉吟半晌,终于开了口,“母后若真想知晓真相,但请母后稍等几时,快的话,事情就会水落石出。”
“好,哀家就与你们一起等,哀家倒要瞧瞧,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发生?”
皇后一脸泪痕,走过来,跪倒在太后面前,哭着道:“母后,救救宸儿!宸儿是无辜的!”
说完,指着晕倒在地的赖绝,恶狠狠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