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皇上和穆丞相都愕然不已!
宋怜猛然抬头看向符昭,只见方才还对她一脸温和的符昭,此时眼眸狠厉,面容肃杀。
宋怜一脸的不可置信,不是说要求皇上娶她为妃吗?
她内心一直很挣扎,杀兄之仇还未报,如何与仇人成婚?
后来想想,为了她的目标,嫁他又如何?
等她做了王妃,沐白青算什么,拿到他的医学秘籍指日可待。即便拿不到,她也可以让他交待他师从何人,从中学得一招半式。
再说冀王那边,也让她必须藏在榕王身边,随时透露消息给他们。
所以她答应了符昭。符昭说像她这样的出身,要嫁于皇家,并不易。
除非有什么特别之处,求得父皇的一个恩典,他再求一求,父皇才会恩准。
她想了想,自己最强的莫过于医术。以前,皇上吃的丹药大部分是经冀王经她哥哥赖文从她这里得的。
她在丹药里放了助兴药,吃上以后,短时间内便让人精神倍增。
皇上很是喜欢。可是自从那个沐白青插手皇上的病后,皇上就停用了丹药。
如果此次能够再换个方子,将炼制的丹药献于皇上。若是皇上吃上后,身体不适,一是会迁怒于榕王,二是自然会偏向于冀王。
冀王一旦得势,很有可能得到太子之位,未来还会荣登大宝,那时自己也会免罪,一举多得的事,何乐而不为!
忽然听到符昭冷厉的质问,赖绝突然从思绪中反应过来。
心里又突然一颤,“赖绝?榕王怎知自己的真名?”
符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“你是冀王的府医赖文的亲妹妹赖绝。从小便被家人送去学医,你长于制毒,本王说的没错吧?”
赖绝这时思绪不再游离,轰的一下,大脑炸了!
她惊恐地看向符昭,又看向皇上,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。
“奴家不是什么赖绝,奴家叫宋怜。殿下,您这是怎么了?您不是求陛下为我俩赐婚吗,为何又这样?”瞬时,泪眼迷蒙。
皇上一听两人的对话,皱起眉头,让符昭站起来说话。
“昭儿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你难道没有失忆?”
符昭依然跪地道:“儿臣请父皇恕罪。为揪出贼匪幕后黑手,儿臣装作失忆,现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,容儿臣向父皇一一禀报。”
皇上和丞相都大惊。
皇上赶紧让符昭起来,“朕恕你无罪,快起来为朕一一禀来。”
符昭脸色恢复如常,回禀道:“父皇,此次雾山匪患,其实是一场阴谋,针对儿臣和皇权的一场阴谋。”
符昭一直认为,自从母妃被害,母家式微,靠自己孤军奋战绝对不行,只能兵走险棋,一招致胜。
这次符宸策划周密,他事前并不知情,一直到了雾山,他的暗哨前来禀报,贼匪中有符宸的人。
皇子是不可以有自己私兵的,但他有自己的暗哨,名为暗影。
这些年与北戎打交道,暗影逐渐发展壮大,也越发有经验。他的暗哨盯符昭的私兵已经很久了。
他怀疑,此次雾山贼匪滋事是符宸挑起的,目的是为了对付他。
他没想到,自己算准了符宸,却没算准还有一个赖绝。
被算计掉下悬崖后,他的确一时有些晕眩,失忆了半晌,但随后他清醒过来。
莫名的山中出现这样一个女子和小孩,他警惕性大增,于是假意失忆,虚与委蛇,终于发现端倪。
曾经杀赖文时,他让暗影调查过赖文,知道他有一个妹妹,自小被送去学医,但一直不曾回家。
赖绝与其兄有几分相像,重要的是她眼神里带着暗藏的敌意,他能感受到。
还有他不相信那老虎没经她介入会突然扑向他。
她一手制毒奇术让小虎在迷迷糊糊中引导老虎发威不是难事。
于时他将计就计。
今日,时机已到,他带着化名为宋怜的赖绝进宫,就是为了一举打倒一直针对他的冀王和皇后。
皇上听到符昭说雾山贼匪作乱是一场阴谋,瞬时给整懵了,大惊失色,穆灼华也瞪大了眼睛。
“什么,昭儿细细说与朕听。”
符昭道:“父皇,事不宜迟,此事关系甚重,为避免消息走漏,请父皇立即派禁卫军前往雾山外九脊岭将一干千余人叛军拿下。”
听到这里,赖绝心神大震。冀王这么重要的军事机密,榕王如何知晓?
符昭道:“那千余叛军是儿臣在雾山剿匪时跟踪到的,乃冀王的私兵。”
“什么,宸儿有私兵?”皇上一脸不敢置信。
符昭道:“儿臣也是在跟踪北戎细作时偶然发现端倪,然后私下调查才得知。”
皇上一脸震惊,让符昭继续禀报。
“因儿臣剿匪兵力有限,又不掌握冀王的私兵到底是多少,于是派心腹在许县潜伏。”
“冀王的细作许县的虞都头给剿匪士兵在饭食里下毒,被赶去的沐太医识破,抓了起来。”
“儿臣的人偷偷杀了虞都头和厨子,造成杀人灭口的假象,以此为投名状混进冀王的私兵,这才探清冀王私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