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然疑惑地看向王管家,“王管家,这听风阁可有人住?”
王管家道:“尚未有人住,榕王只是让奴才收拾停当,并未让任何人进入。”
穆青然充满了好奇。她让管家开了锁,抬脚走了进去。
一推门,她就惊呆了。
这屋子里装扮的粉艳艳的一片,整个就是个小女儿家闺房的布置。
进到里面,穆青然不知怎的,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少不更事的年纪,心中有些异样的情愫。
她疑惑地问管家:“这是谁让布置成如此模样?”
管家一看里面的布置,也感觉有些怪怪的。
当初他按照王爷的吩咐装扮听风阁的时候,王爷还来看过一回,他生怕误解了王爷的意思,遭王爷的骂,心里还惴惴不安。
谁知王爷瞧过之后,竟然点头,说甚好,当时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听到穆青然问话,王管家连忙回过神:“奴才是按昭王爷的吩咐装扮的,不知是为何人准备。”
穆青然一听,大大咧咧道,“既然不知给谁留的,那本公子也不客气了,先暂住于此,管家没有意见吧?”
管家惊慌道:“可是,王爷还未发话,这......这......”
穆青然不以为然道:“管家不必害怕,王爷若问罪,一切后果我来承担。”
此时陌风走了过来,看到穆青然如此想住进这听风阁,心中甚是高兴,但他脸上倒不显。
只是随意地对管家道:“沐公子喜欢,就让沐公子住着吧,反正此处原本也是沐公子的居所,想必主子也不会有何意见。”
见陌风都如此说了,管家也就不再多话。
穆青然看着陌风,有点奇怪,陌风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,今日倒主动插这么一嘴,穆青然不疑有它,坦然住了进去。
晚饭后,想着符昭还要换药,穆青然来到观澜殿。
一进去,便看到符昭在软榻上坐着,宋怜正蹲着给他洗脚。
穆青然心中有些不舒服,但她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她走到符昭跟前,轻轻道:“我来给殿下换药。”
符昭瞥了她一眼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等到宋怜给符昭洗完脚,穆青然开始给符昭的伤口重新消炎上药包扎。
宋怜在一旁端茶倒水,也没闲着。
处理完伤口,穆青然看到宋怜还没有要走的意思,讥讽道,“宋姑娘还不走,这是要侍寝吗?”
宋怜的脸一下红了,嗫嚅道:“殿下有伤,行动不便,万一半夜要起夜,多有不便,奴家只是想在这里候着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言辞凿凿,似乎也有道理。穆青然没话可说。
她想自己这么盯着,也不是个事,防不胜防。
哎,算了,自己在外人眼里只是个太医,总不能跟一个女子争风吃醋,于是往外走去。
出了门,她与一个人差点撞了个满怀,不是别人,正是阮初薇。
穆青然突然心里有了主意。
她对阮初薇莞尔一笑,“阮侧妃,这么晚了,还来照顾榕王,真是深情。正好,宋姑娘也在,有你俩一起照顾王爷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说完,径直走了。
阮侧妃一听,正合她意。她才不想让新来的这个乡野村姑爬了王爷的床,于是走了进去。
宋怜没想到刚刚走了一位,这又来一个。这个还是府里的半个主子,于是只能伏低做小,规规矩矩地向阮侧妃行了礼。
阮侧妃冷哼了一声,也不搭理,她看到符昭在软榻上闭着眼睛,似睡着了,拿了毯子轻轻盖上。
两人就这么互相防范着守了一夜。
符昭一夜安睡,并未起身。
第二日一早,府里来了人,声势颇大。
冀王符宸、璟王符飏,还有宫里的公公永福带着皇帝的旨意和礼物来看符昭。
阮初薇和宋怜顶着个肿眼泡出来将一众人迎了进去。
穆青然也神情气爽地来了。
看到穆青然,符宸阴沉着脸瞥了一眼便转过头去,连应付都不想应付一下。
符飏则笑着道:“沐太医,好久不见!”
穆青然回以淡淡一笑,“璟王殿下,在下有礼了!”
两人不再多言。
符宸、符飏走到符昭身边,与他客套寒暄,询问伤情。
此时,穆青然却无意间发现宋怜站在一边,神色有些紧张。
她看了看符宸,符宸脸色惯常的阴冷,并无异样。
而符飏看向宋怜时,明显的眼神微动了下,但他并没有说什么。
永福当场宣读了皇上的旨意,意思是榕王英勇果敢,为国尽忠,剿匪有功,赐金银物品若干,等等。
宣读完皇上的旨意,永福招呼着将一车赏赐让府里的人卸下,便离开了。
等到众人一走,穆青然看到阮初薇和宋怜两人都是满脸的疲惫,装作关切地道:“阮侧妃,宋姑娘,辛苦了,昨日肯定一夜未眠,不如回去歇会吧,不然今晚肯定是吃不消的。”
两人各怀心思,但止不住困倦袭来,便都迫不及待地告辞走了。
穆青然来到符昭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