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风一脸的阴沉,漠然道:“主子失忆了,被此女子所救,如今只认得此女。”说完,摇了摇头,再不愿多说一句。
陌雨听闻,转头一把扯住宋怜,一脸的不信任,“你是何人,为何主子偏偏被你所救?你老实说来,否则,休怪本侍卫将你和你那个小不点弟弟,一刀剁了!”
宋怜一脸的惊恐,浑身蜷缩成一团,泫然欲泣,但还是强撑着道:
“官人,我只是一介小女子,与弟弟在这山里相依为命,偶然救了榕王。奴家并不求图报,你若不信我,扔下我与弟弟便是,何必恶语相向!”
此时符昭似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,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快,“不准欺负怜儿!”
符昭对这女子如此呵护,陌雨自然不好再为难宋怜,只得无力地松开她,气哼哼地大步朝前走去。
陌风、陌雨有点不悦。陌风朝陌雨喊道:“陌雨,没看我和陌影都受伤了,走那么快做甚?”
陌雨闻声,赶紧转过头,这才细细地打量了下陌风、陌影一对难兄难弟。
看到他俩伤势都比较严重,走路有些费力,于是叫来几个士兵,过来扶着二人,速度放慢些继续朝前走。
等到一行人从崖底出来,天色已经暗了。
没走多远,便看到前方有好多人,有两人赶忙迎了上来。
走在前面的正是京畿道府大人和许县知府大人。
两人听说榕王剿匪过程中,掉入山崖,都万分惊恐。
尤其京畿府崔大人心中更是不安,原本是他上书皇上请求派人来帮助剿匪的。
没想到,皇上很上心,派了自己的亲儿子来,这榕王也是个实干的,来了不到几日,就击毙贼首,剿灭贼匪百余人,可是临了却又掉入悬崖。
这让他如何向皇上交代?自得到消息后,便立刻赶了过来。
两位大人看到榕王满身伤痕,但人还活着,不由得都舒了口气,人活着就好!
可是朱县令这边还是提心吊胆的。
为了助榕王剿匪,他特意吩咐下面的人准备了吃食,送与官兵补充体力。
谁知听士兵说,府衙这两日送的补给出现问题,这把他吓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那虞都头已经被陌指挥派人专门押回府衙,与那膳堂的人一并关入大牢。
接下来,不知会审出什么问题,自己不知会不会牵连上?
两位大人见到榕王被抬下了山,带领僚属齐齐下跪,榕王躺在竹架上,翻了翻身,有些迷茫。
陌雨低声对两位大人解释,“两位大人,先起来吧,榕王现在不方便回应二位,先回府衙再行商议。”
两位大人一怔,这又是何意?难道榕王重伤,不能言语?
两人心里疑惑着,赶紧站起来,让开道,陌雨指挥众人,浩浩荡荡回县衙。
路上,还遇到了皇上派来的增援部队。
陌雨也不管榕王能不能理解,给榕王低低回禀道:“主子,皇上派来的援军已到,如何处置?”
符昭目光游移,胡乱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士兵,“不是都剿匪结束了吗?哪来哪去吧!”说完闭上眼睛做休息状。
陌雨一听,也在理,回转头,走向领队的道:“榕王有令,剿匪已大获成功,不必再增援,回去吧!”
那领头一怔,疑惑道:“那榕王如何了,可得救了?”
陌雨道:“殿下威武,已经无恙。”
那领头的一听,高兴道:“榕王无碍,天佑我大舜,属下即刻回宫禀报皇上!”
说着,转身命令队伍原路返回。
陌雨带领一行人回到府衙时已过了子时。
县衙给众人准备了晚膳。
符昭只吃了一点,便歇下了。
陌雨给榕王禀报了这两日县衙送的食物有毒,被沐白青识破,以及虞都头及一众厨子被关入大牢的情况。
符昭脸色没什么变化,听完,便让陌雨去处理案子。
宋怜姐弟被陌雨安排在一间屋子。
宋怜与小虎吃了饭,宋怜安顿小虎莫要乱跑,自己则溜进符昭住的地方,走了进去。
她给符昭端了杯茶,符昭看着她,“怜儿,这两日辛苦你了。”
宋怜微笑道,“想不到公子是大名鼎鼎的榕王殿下。”
她苦笑道:“奴家命好,得遇殿下,就让奴家再为殿下换次药。等殿下回到京城,就轮不到奴家为殿下疗伤了。奴家只是一名村姑,实在不配待在殿下身边。”
符昭温柔地道:“休要如此说,你救了本王,本王自然会护着你。以后,你和小虎就跟着本王,谁也别想让你离开。”
宋怜接过符昭已经喝了的茶碗,放在一边,准备给符昭换药。
此时,门口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,“榕王殿下的伤就不劳宋姑娘了,本太医会给他处理的。”
话落,穆青然已来到了两人身边。
符昭疼惜地对宋怜道:“怜儿,这几日你太累了,就让太医来给本王换药吧。”
宋怜还想说什么,一看穆青然一脸的黑线,便住了嘴,站在一边,看穆青然灵活地处理符昭的伤口。
符昭微闭着眼,一言不发。
穆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