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目睽睽之下,穆青然坦然自若,完全不在意。
她还指使他们帮忙,给符昭侧了侧身。只见她寻穴施针,针针精准。针法之奇妙,从未见过,两位御医不禁大为震惊,眼睛死死盯着,生怕漏掉了什么。
符飏见两位大夫并没看出什么异样,脸色似有缓和,但心中依然有些疑虑,他看着穆青然那张脸,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就听到榕王嘴里发出了声音。
“你们在作甚?”因为侧着身子,有些不舒服,他不悦道。
“榕王殿下醒了!”两个御医赶紧跪下,俯身施礼。
符飏赶紧走了过来,“三弟,你终于醒了,让皇兄甚是担忧。”
符昭疑惑地问:“皇兄如何来了?”
符飏忙道:“父皇听闻禀报,三弟伤重,命本王带御医前来为你诊治,不想,一来,你就昏迷不醒。”
符昭眉头一皱,他原本一切顺利,如何又昏过去?
但他没再问此事,而是道:“皇兄一路辛苦,弟谢过皇兄。”
符飏忙道:“三弟受伤,皇兄来照看也是应当的。三弟好好治疗,定能恢复如初。”
此时的穆青然扶着榕王的身体,就怕碰着了银针,道:“殿下莫要乱动,小心银针!”
符昭看了穆青然一眼,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安心,没有言语。
时辰到了,穆青然将银针拨下,将毒排掉。
两御医赶忙过来,对符昭道:“微臣奉旨前来给殿下诊伤,定不负皇命,勉力为之!”
符昭轻轻嗯了一声。
两御医大喜,王大夫赶紧将方才熬的汤药加热后,准备让符昭服下。
穆青然道:“且慢,在下斗胆问一句,二位御医将如何诊治殿下的伤?殿下的腿二位能否治好,榕王还能站起来否?”
孟御医怒道:“我与王御医给榕王殿下治伤,何需向你禀报?走开,耽误了榕王的病情,你承担得起吗?”
穆青然依然坚持问道:“两位能否保证一定能治好榕王的腿伤,榕王还能站起来否?”
王御医不悦道:“榕王的腿,伤情凶险,老夫自是不能保证,只能勉力为之。莫非你小小大夫,能保证治好?”王御医脸上露出讥讽之色。
“自然。若不是这次中毒,榕王再有几日就能着地,只是现下伤口又发炎,我必须先消炎止痛,再重新上药,包扎固定。”
符昭听了半天,也听出来了大概,竟然有人暗中给他下毒,心中自是恼怒不已。“皇兄,劳您查查是谁在给本王下毒,本王的伤不用劳烦二位御医。”
两位御医千里迢迢前来为榕王诊伤,如何愿意,还想争辩,符飏看这情形,只好道:“二位旅途劳累,先行休息,日后再议!”
说完,他又对符昭说了几句安慰的话,便走了出去。
几人出去后,穆青然看着符昭满脸复发的伤疤,眼圈都红了。
符昭低低道:“青儿,受委屈了。”
穆青然摇着头,“不委屈,我只想给殿下尽快治好伤。只是殿下伤口又开裂发炎,殿下还要再受一次痛。”
穆青然给符昭的伤口重新作了处理。
符昭知道自己的脸又变回了不堪入目的样子,便把头转过去,不再看穆青然。
穆青然心中苦涩,如此爱面子的一个王爷,却为了她承受了如此多的伤痛。
符飏一连几天都在查下毒之事,却没有任何进展。
熬药的药渣,每天的饭食等,都查验过了,都没有问题。
这天,穆青然抽空去看了笙姨。笙姨无意中告诉穆青然,前几日,那洗衣婆子不知为何生病了,又不想失了这份差事,就使着自己的儿媳来帮着做事。
穆青然眉头一凝,“你能带我去瞧瞧吗?”
笙姨自然应允,给她指了路。为了不打草惊蛇,穆青然独自悄悄去见了洗衣婆子的儿媳妇,问了问情况。
三问两问,终于问出了端倪。那婆子在府里洗衣时,双手突然红肿起来,后来发展到溃烂,回去让找郎中诊治,竟也没好。
穆青然答应给那婆子诊治,不要诊金。那婆子的儿媳自是高兴不已,千恩万谢。
穆青然暗暗出府去见了一回那婆子。
这日,给陌风治伤的俞大夫一看来了御医,陌风的伤情也基本痊愈,于是就来到符飏身边,提出辞行。
符飏正准备应允,谁知正在一旁的穆青然却道:“俞大夫,不是还要看在下的笑话,这时限眼看就要到了,不等着我给您老磕头谢罪,怎么就要走了?”
俞大夫讪讪道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,老夫不与晚辈计较就是。因家中有事,陌侍卫的伤也已大好,老夫也没必要继续留下,这就告辞。”说完转身就要走。
“且慢!”穆青然厉声道,“前辈的医术我不敢置喙,但前辈害人的本事,本公子可是已经领教了。”
俞大夫大吃一惊,身子瞬时一阵哆嗦,但他很快调整过来,面带怒意,看着穆青然,“沐大夫何意?你想污蔑于我?”
穆青然冷哼一声,对外面的人道,“把人带进来!”
话音落下,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