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触即发之际,忽听一声骏马嘶鸣声,嗒嗒的马蹄声戛然而止,一道青光闪过,一柄长剑寒光乍现,几个匪徒齐齐向后退去。
已经跳到车外的穆青然,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。
只见一个骑马着青衫的男子,手举利剑,向匪徒横扫过去。看那翩然的身姿,潇洒的剑法,挂在嘴角邪肆的笑意,不禁大为惊叹,也颇为感动!
关键时候不掉链子,嗯,可以做个铁杆朋友,不由得站在一旁,欣赏起来。
几个匪徒一看高手“救驾”,也不敢搏命,边打边撤,霍逸也不追。
霍逸收剑飞身来到穆青然身旁,看向她,眼里带着愠怒。
“臭丫头,你个狼心狗肺的,自己偷偷溜了,也不知会老子一声。没有老子给你这一路护送,你这丫头不知要断送多少次小命。你这单薄身子要献身多少次?”
霍逸气急,脏话脱口而出。
穆青然心中愧疚,也不着恼,由着他撒气。
笑嘻嘻地道:“霍大侠,真是武功盖世,小女子实在钦佩!大恩不言谢,小女子记下了,以后一定加倍奉还!”
“记住你今日说的话,不许反悔!”霍逸仍然余怒未消,威胁道。
“岂敢,岂敢!”穆青然双手一揖,笑着答。
“你可知何人想要你的小命?”霍逸问。
“不知。”穆青然想了想,“定是那与我有仇之人?”
“莫非是榕王?”霍逸突然想起什么,“榕王为何放你走?”
“我和榕王无仇,定不是他!”穆青然对霍逸说,语气肯定。
“他为什么放你走?”霍逸还在纠结这个问题。
“我惹恼了他。”穆青然也不好细说,也不想说,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。实在是非常手段,有点恶劣,难以启齿。
霍逸疑惑地盯着她,见她不想多说,也就不再追问。
但他知道,就榕王的性子,估计不会轻易放手,他要的东西,怎会给别人,除非死。
穆青然上了马车继续前行,完全不知道霍逸想的这些弯弯绕绕,霍逸骑着马在后面跟着。
“你到底要去何处?”霍逸骑马凑近些问。
“南溪。”穆青然回了句。
嗯,跟潞州是一路。霍逸嘴角扬起。
“驾......”只见他骑着马突然一路狂奔,身后扬起一阵烟尘。
车里的穆青然从车窗往外看,不由一笑,姓霍的,有时候看起来还真像个孩子!
榕王府。
用晚膳的时候,看着一桌子的菜,符昭眉头皱起。
“来人,本王晚膳何时要吃这些?”
在一旁殷勤布菜的阮初薇一阵慌乱,“王爷,这些都是膳堂按照您的口味做的,您一直不是吃这些的吗?”
“那两个丫头在何处,如何给本王准备膳食的?”符昭不管阮初薇,只管问下人。
王管家赶紧走上前,“回禀王爷,给您做晚膳的两个丫头被......”
管家两眼撇向阮侧妃,看到她怒目而视的样子,话说到一半,不敢再继续。
“说,哑了?”
“那两个丫头被侧妃支去洗衣房了,晚膳都是膳堂准备的。”
符昭听闻,转向阮初薇,讥讽道:“怎么,侧妃想管王府,那管家给你做?”
阮初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“王爷恕罪。臣妾只是想让王爷的晚膳花样更多些,王爷平日里的晚膳太素了些。”
“本王爱吃什么,你晓得?”符昭怒道,“以后,本王的吃食你不必插手。”
王管家赶紧道:“王爷,奴才让绿萝和黄莺赶紧给王爷重新准备饭食。”
符昭从桌边站起,一拂袖子,“去吧,以后,就让她们两个给本王做晚膳,其他人休得插手。”
正在洗衣房洗衣的绿萝、黄莺两个丫头,听到王管家让她俩净手给王爷准备吃食,激动地快哭了,此时无比感谢沐公子给她们教的手艺。
管家派了几个下人赶紧准备各类食材。
一个时辰之后,晚膳又重新摆上了桌,符昭走过来一看,颇为满意。管家吊着的心才放下来。
符昭细嚼慢咽,又喝了口汤,谁知眉头又皱起,管家的心又开始乱跳,这又有何纰漏?
只见符昭将勺子扔在一边,薄唇轻启,“这鸡汤怎么熬制的,怎如此难喝?”
王管家听符昭这么一问,也愣了,不知如何回答,眼睛瞥向两个在旁边侍候的丫头。
两个小丫头,吓得赶紧跪地求饶。
绿萝低头答道:“回禀王爷,平日里的汤食,都是沐公子亲自为王爷熬制的,每次都要熬上二三个时辰,奴婢并不知沐公子的法子。”
绿萝说完低下头,甚是胆怯。
符昭一愣,才想起,那人给自己熬制的都是药膳汤,心里不知怎么就一揪,不再言语。
王管家看符昭没有再说什么,心才放下了半分。
经这么折腾,符昭已经没什么食欲,扔了汤勺,站起身,拉着张臭脸走了。
这一看,王管家愁上了,以后晚膳的汤该如何熬制?
转头给绿萝、黄莺交代,以后旁的活都不用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