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然眼锋一扫,讥讽道:“昨儿才把的脉,殿下没病,定是心病。”
符昭一怔,望着穆青然:“可解?”
穆青然耸耸肩,无奈道,“自解,无药可医。”
符昭苦笑,的确是心病。为何那么多的女人他不要,非想着这个男人,又为何那么多的男人他不想,非想这个男人?
不能再这么下去了,他一个堂堂亲王,竟然男女之事搞不明白。于是他站起来,“让陌风进来,扶本王回去。”
穆青然答应了一声,准备推门叫陌风,又想起什么,回头问符昭:“殿下,今儿跟何人喝的酒?”
“醉春阁,花魁娘子。”符昭道。
好吧,狗王爷够可以的,一连三晚,陪酒都不换人的!
哪天真要去看看,何样的美娇娘,让冷酷如斯的榕王甘心让她陪着,喝着美酒度良宵。
“美人行刺?”想起符昭的伤,穆青然又试探着问。
“自然不是。”符昭讳莫如深,眼神有些闪烁。心里可是在想,不给自己那么一下子,如何好意思连着三天来见人,王爷也是要脸的。
陌风将符昭接到观澜殿就准备往外走,谁知,符昭却叫住了他。
他斜睨着陌风,“你就站在那处,别动!”
陌风高大英武,相貌堂堂,嗯,不错,可比姓沐的那小子平日里的外表帅气多了。
“过来!”符昭向他招手。
陌风感觉今日的主子很奇怪。
他看向自家主子,只见他眼神明亮,神智清醒,哪有半点醉酒的样子!
心下不由得腹诽,主子这是故意的呵!
被主子叫着,陌风凑近,符昭一把抱住他,陌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,只觉得又被主子一把使劲推开,“滚开,什么味?”
符昭觉得自己魔怔了,明明自个儿不喜男人,为何对那个姓沐的,就那么想抱呢?
陌风傻了,呆呆地站着,不知所措。
符昭看到他一脸懵逼的样子,摆摆手,“还不快滚!”
陌风一转身溜得比兔子还快,主子今天不正常!
可是刚跑两步,又停下了,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瓷瓶晃了晃,“沐公子给主子备的醒酒丸,想来是不需要了。”说完转身就要走。
“拿来!”符昭呵道。
“主子看起来清醒得很呢!”
“胆子肥了,还敢取笑本王,拿来”
陌风乖乖地走过去,符昭一把将药丸抢了过来。
榕王一连三天都在醉春阁找花魁买醉,坊间的传言迅速传开,震惊了整个京城。
“啧啧,榕王昨夜又与醉春阁的花魁娘子喝酒,一夜风流!”
“此言差矣,榕王哪消受得起那艳福,只是喝酒而已,听说喝得酩汀大醉而归。”
“听说那花魁娘子这两日谁都不接,专门侍候榕王。”
那些迷恋榕王的贵女们不由得既惊诧又迷惑,榕王这是一会儿丑男风,一会儿美娇娘,到底心属何方?
可是第四天,情况又风云突变。
傍晚时分,一顶小轿从角门被抬进了榕王府。
轿中下来了一位弱柳扶风,媚眼如花的美娇娘。
只见她头上梳着高高的祥云髻,身穿粉色云霏妆花缎石榴花裙,脚上穿一双云纹珍珠缎鞋,全身上下,鲜丽明艳。人也是娇娇弱弱,我见犹怜。
榕王府的人猜测,榕王这几日的奇怪举动,许是跟这侧妃有关。
皇上御赐侧妃,榕王无法拒绝,便借酒浇愁?可如此一个如花美眷,榕王又是哪门子的不喜?
众人皆头大,王爷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!
只有陌风明白,这哪里是借酒浇愁,这是借醉酒往听风阁去装可怜,套近乎。
他实在不晓得,主子在战场上足智多谋,在此事上也这么腹黑。
穆青然本也不是爱看热闹的人,是绿萝和黄莺请她过去。
绿萝看着新来的侧妃,偷偷打量着穆青然,心中的想法自然不为外人道。
她不晓得何时,悄悄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公子。
可是听说她和王爷龙阳之好的传言,她却不愿相信。
最难的是王管家,这观澜殿向来没有女子住过,侧妃这居所该如何安排?
他去问陌风,陌风笑而不语。
王管家心一横,自己做了个决定,将侧妃安排在观澜殿西厢房。
陌风冷笑,“王管家这是不要命了?”
管家骇然。认真一想,这才醒悟:榕王何时喜欢过女人,御赐的也不行,上次那个御赐的正妃不也没入主子的眼。
于是乖乖地把阮侧妃安排在后园冷月轩。
这一夜,穆青然一夜无眠,今儿是那狗男人的洞房花烛夜,她又是什么,无论如何得离开了。
今晚,她没有见到符昭。
她不知道的是,这次符昭真醉了,醉得不省人事,陌风直接把他送回了观澜殿。
这边,冷月阁,阮初薇坐在榻上,心绪不宁。
她一直等着榕王的出现,但不知等到何时,也不见人影。
等累了,就歪在榻上,竟合衣睡了一夜。
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