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捉拿到北戎细作,端掉了几个北戎在京城的据点,破了马场案,连带着兵器案也有了突破性进展。
消息报给皇帝,自然龙颜大喜。
在早朝上,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永福当场宣读了榕王递上来的折子,报告了此次捉拿北戎细作的详情。
整个朝堂,大臣们听后都很振奋。
很长时间以来,北戎细作猖獗,屡屡犯事,屡清不净,这次终于出了口恶气。
有言,文盲不可怕 ,就怕文盲有文化。
北戎一直以来,不事教化,民风彪悍,一味强行在边境烧杀抢掠,甚至大举进犯。
但是在这个时代,北戎国皇帝少年时曾在大舜朝游学,学到了许多中原文化。
当他执掌国政时,还起用了中原很多不得志的书生,给他当谋士,所谓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”
他甫一主事就计谋天下,花重金派一些孩童到中原学习,或者请中原秀才、举人到北戎给学生授课。
等学子们长大,派他们到中原秘密卧底,以图大业。这些年搞了不少行动,让大舜朝损失惨重。
榕王这次取得的胜利大大激发了朝庭的信心,一改以往一提北戎细作就颇感头疼的局面。
皇帝在早朝上,当庭下旨,奖励榕王。
榕王跪地谢皇上圣恩,众大臣纷纷向榕王道贺。
榕王一直眸色淡淡,喜怒不惊;倒是在场的冀王脸色难看,妒火中烧。但他也不是拎不清的,面上依旧表现出雍荣气度。
等到符昭回到王府的时候,御赐的几大箱子金银和其它物什也送到了。
符昭将这些赏赐一部分入库,一部分让陌风分给侍卫和护卫,下人也都多少分了些银子。
抓捕的北戎细作还牵扯到其它一些案子,符昭在府里没待一会儿就走了,一直忙到第三天的晚上才回来。
穆青然正在屋里,陌风过来请,说是王爷请她到观澜殿。
穆青然有点诧异,这么正式地请她去见符昭,还是第一次。
穆青然到了观澜殿,看到符昭正坐在茶几旁,安然地喝着茶,悠闲慵懒,随性恣意,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茶盏。
看她进来,符昭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。
在一旁的陌风撇见符昭那一抹浅笑,心里一咯噔。
跟随王爷这么多年,很少见到他这样的一面。这样的王爷让他觉得既陌生,又高兴。几个皇子,就自家主子最好看了。
哎,可惜!如此好看的脸,整天阴云密布,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,好不容易御赐了一个王妃,还没进门,就被掳走了!
陌风的思绪还在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些闹心事上飘着。
这边,符昭已经把茶几上早已放着的两个大金元宝、一个紫玉佩向穆青然站立的方向推了过来。
“此次捉拿细作,你也有功。皇上御赐,也理应有你一份。”
穆青然惊愕地看到这些东西,惶恐道:“这些都太贵重了,我受不起。”
符昭微微抬起眸子,看向她,真想扒开她那伪装的脸,问问她到底为何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语气温和地说:“你自然受得起!”
穆青然当然看不到符昭是怎么想的,反而难得地看到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。
穆青然大着胆子,鼓足勇气,深吸了口气道:“殿下,与其奖励我这些贵重东西,不如放我走吧,殿下的身体应该无碍了。”
听到这么没眼力见儿的话,符昭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,心里瞬间涌上来一股怒气。
但他终究没有发作,定了定心神后,面上依旧平淡无波,“就这么想离开本王,本王对你不好吗?”
“不,不是的,当初说了要离开的。”穆青然低低道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,他留着自己不是给他治伤的吗,现在他的伤已经好了,难道还是怕他身体状况被泄漏出去?
想到这,她赶紧又补充道:“殿下请放心,您的任何情况我都不会泄露半分,若有违背,甘愿被殿下处置。”
听到她这么说,符昭更生气了。他自己也不明白,明明前两日,他还打算,一旦她提出来要离开,就放她走。
但是当眼下她主动提出要离开之时,他又反悔了。
但他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,轻轻叹了口气,“本王也不是不放你走,最近太忙,过段时间吧!”
穆青然低头撇撇嘴,心里腹诽:你忙你的,我又不忙,你忙与我离开又有什么关系?。
但嘴上还是给了符昭面子,“晓得了。如果没有其它事,我先退下了,谢谢殿下”。
看到符昭脸上有疲惫之色,穆青然很识趣地道。
符昭好像没有听到她说什么,依然坐在那里,身体斜斜靠在椅背上,双眼微眯,声音低低,“过来,帮本王揉一揉。”
听到符昭的话,穆青然惊愕地脑子有点迟钝,在叫我吗?她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陌风。
陌风显然也有些吃惊,但他很快反应过来,对着看过来的穆青然,伸出手向着符昭坐着的方向,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穆青然明白这是符昭叫自己呢,于是她也不扭昵,走了过去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