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污泥,贞欢心里想的,不是害怕满脸污泥,而是恨在傻子面前丢脸,还有对傻子的埋怨。
一双大手,忽然揽在腰间,贞欢被一把抄起。
四目相对,眼前就是那可恶的笑脸,贞欢不由惊呼:“啊!傻子!”
天德坏笑着回应:“啊!傻妞!”
看着眼前这毫无脂粉,天然娇媚的脸,唯一缺憾,可能是上火,下巴冒出来两颗痘痘。
那张娇唇,分外诱惑,天德附身就亲了上去。
贞欢恍惚一下,脑子就一片空白,一颗芳心砰砰乱跳,处于震惊和抓狂状态:
啊啊啊--,我...竟然被傻子抱了,我被傻子亲了,我的初吻啊......
天德亲了一下,就赶紧离开那红唇。
亲一下是冲动,再亲下去就是畜生。
贞欢慢慢清醒过来,看着眼前这张脸,还有那双能透着智慧,能看进人心里的眼睛,哪有一点傻子那种呆滞样子?
自己怎么就一直认定他傻子,自己才傻啊。
良好的家教,还有严格的警校训练,终于让让她从慌乱中惊醒,强自镇定。
语调平缓道:“天德,放我下来,你要把我抱到啥时候?”
这气势,凛然不可侵犯,天德乖乖松手。
贞欢道:“公平起见,我不叫你傻子,你也别叫我傻妞,喊我名字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名字啊。”
“我叫贞欢,忠贞的贞,欢乐的欢。”
“好,我记住了,贞欢,真欢实。”
这一耽误,后面两人才追上来,看见那小伙竟然将警差抱在怀里,大为佩服其胆量,那可是带刺玫瑰。
贞欢回头喊道:“跑快点,快到了。”
又赶紧跑起来。
很快抵达一处略低洼地,一座三间土墙房子,被水泡塌了。
现场三名男警差,还有五六个周围邻居,在小心翼翼清理。
已经倒塌一面山墙,另一面山墙,还有前后檐墙被屋架拉的半塌。
而土墙根基被水泡到一米多高,随时会崩溃,引起二次坍塌。
天德神识一扫,就发现里面一个女人被压在一根房梁下,砸断了腿。
另外几人则很幸运,都在堂屋坐着,看样子正吃饭,塌下来的房梁,被结实的八仙桌撑着,没有受伤。
不过,若是二次再坍塌,房梁加上被水泡涨的墙体,估计也是很危险。
而密匝匝的房椽和垫板,坍塌后窝一起,挡住了出口。
天德既然来了,自当出手。
现场那几人从周围和上面一层层清理,这方式没错,减轻重量,最大限度避免二次坍塌。
不过,天德立刻阻止了。
“你们都停下,离开一点,小心房子塌了,我来。”
上次见过的那个青年警差认出天德,“你个傻子,别捣乱,一边去。”
年长警差倒是沉稳一点,“天德,这靠蛮力可不行,你跟着我们一起干吧。”
天德道,“你们这办法,等掏到底,房子早塌了,那就不是救人,是埋人。”
贞欢问道:“天德,你有办法?”
天德点头道:“嗯,我有,五分钟之内就可以救出来。”
青年官差道:“我就说你个傻子,这牛皮吹天上去了。”
天德也不恼,说道:“无所谓,又不是我的责任,我就是帮忙,慢慢说,等说到啥时候房塌了,再把人挖出来。”
里面人听到外面话语,吓得大叫,“救命,赶紧救命,一会再塌了,我们都没活路了,我两个娃也在里面啊,把我娃救出去吧。”
看着天德很自信的样子,贞欢对天德有了一点莫名的信任,对年长官差道:“要不,让他试一下,五分钟没多久。”
年长官差问道:“天德,你有把握吗?”
天德道:“有吧,但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,起码两个孩子,还有那没受伤的一个大人,我保证能救出来。”
年长警差略一沉吟,挥手道:“你上,出问题我担着。”
天德见这人蛮有担待,也不再耽误时间,抽出腰间弯刀,从倒塌的门口直接过去。
周围几个邻居看见,忙喊道,“哎哎,不敢蛮干,不是那些椽子撑着,就都塌下来了。”
天德没有理会,神识早就探查清楚结构。
当然不能蛮干,用弯刀砍开,那震动也有可能引起二次坍塌。
这些人只见天德将弯刀略微倾斜一点角度,然后用力推,那弯刀就如切豆腐一样切进去,一点震动都没有。
一群人看的目瞪口呆,这屋顶房椽都是多年的干木头,这得有多大的力量,才能将这干木头如切豆腐一般,真恐怖。
这下都乖乖闭嘴,不敢再乱喊。
房椽没多粗,小碗口大小,弯刀刃口宽度足够。
很快,没有震动,没有一点倒塌,一截房椽被切断。
天德没有扔掉,拿着这半截房椽,看好了一个支点,削切出的尖头向下,平头向上,用力压入地下,上面撑着其他房椽,当成一个撑木用。
倒塌前,房椽一般八十公分左右一根,这一倒塌,都挤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