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德听的内心一荡,香芹姐要给试什么呢?
是给试试鱼儿吞吐?
还是给吃大久保水蜜桃?
还是更进一步的深谷探幽?
原来懵懂,现在神智已开,对这些充满好奇,一句话,就让天德欢欣雀跃。
说起来慢,但这一想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。
然后蓦地就是怪兽苏醒。
天德感觉修炼之后,反应好像更迅速。
两人都坐在门口,离得很近。
香芹见问句话,天德不吭声,两眼痴痴的望着自己,往下一看,顿时也是满脸通红。
一巴掌拍在天德光溜溜的背上,嗔道:“傻德,胡思乱想啥呢?我要给你试试剪头发。”
“哦哦。”天德慌里慌张的用手往下按按,却是越按越起,不容易按下去。
·怪兽发怒,哪有那么容易安抚的。
香芹看的却是一张粉脸,彻底红透,不敢再看,跳起身走到屋檐下,扬手接着屋檐流水,让冰凉的雨水,冷却自己。
天德好不容易平静,翻找一番,找到一把剪子,还有老道梳头用的半截梳子。
这才走到门口喊道,“香芹姐,东西找好了,你来给我剪吧。”
玩了一会儿雨水,香芹也终于平静。
转身进来,接过梳子剪刀,“嗯,还得找块布披上,不然沾满身头发,去把你那旧床单拿来,反正有新的了。”
找来床单,香芹让天德就坐在门口,给披在身上扎好,如同身披战袍。
下着暴雨,门口有穿堂风,很是凉快。
香芹剪刀梳子左右手换来换去,最后左手梳子右手剪子,对着天德脑袋比划,就是不敢下剪刀。
怯怯道:“傻德,要不还是回头去镇上吧,我怕剪不好。”
天德则不在乎,“香芹姐,剪头发又不是剪脑袋,好不好几天就长起来了,怕啥,大胆的剪,样子我也不在乎,放心剪你的。”
得到鼓励,香芹这才开始动手,梳子梳了一遍又遍,终于是剪下第一剪头发。
万事开头难,有了开端,慢慢剪得顺溜。
老道原本就留长发,盘起木簪子一插就行。
天德不算道士,原本头发荒长,长了道长一剪子的事。
香芹左一剪子,看看短了,又右一剪子,一头长发,慢慢变短。
毕竟是第一次剪,香芹剪了一个多小时,硬是累出一身香汗。
终于剪的差不多,却不小心剪出个坑来,没法再修,除非剃光。
想到剃光,又不由想起剃毛,不由噗嗤笑出声。
天德闻着着香芹身上氤氲香味,享受着体贴服务,很是安心。
闻声问道:“香芹姐,咋了?你笑啥?”
香芹闻言笑道:“没啥,就是没剪好,剪出个坑。”
“香芹姐,没事,实在不行,最后找村里会剃头老汉给我剃光。”
香芹又是一巴掌,“不准剃光,本就住在道观,再剃光那不又成个和尚?
好了,姐给你再洗洗头,你这脑袋,怕是十数八天都不洗一回吧?”
“不是啊,香芹姐,我前几天凿石碑的时候,还在河里洗了。”
香芹找到脸盆,就着屋檐水,接了半盆,雨大去不了灶房烧水,直接将自己做午饭时,灌满的暖瓶水兑了半壶。
“天德,你这也没个洗头膏啥的?”
“没有,有肥皂洗衣粉。”
香芹叹息,这没人照顾的孩子,这日子过得。
找个高凳子,脸盆放好,把天德脑袋按进去。
香芹咯咯笑道:“傻德,你一天洗头河里随便一扑拉,你这头上都起壳子了。”
这一双手,温柔的给洗着头,天德从小到大,哪有过这样的享受。
香芹弯着腰给慢慢抓挠搓洗,天德一抬头,就又从领口看进去。
看见那两颗完美的大久保水蜜桃。
天德心里连喊罪过罪过,香芹姐待自己这么好,自己还偷看。
香芹也发现了天德的偷看,脸色发红,照着脑袋轻轻一巴掌。
“不准乱看。”
腰身也赶紧直起。
天德心里暗暗叫屈,今天都挨了三巴掌啦。
连洗两盆水,才将脑袋彻底洗干净。
香芹扳着天德脑袋左右看看,一头板寸,衬着那张俊脸,透着精神,越看越好看,对自己第一次修剪的作品甚是满意。
天德收拾完头发屑,两人又坐到门口,吹着凉风。
天色变得昏暗,雨势略有减缓,远处传来隆隆声音,河水已经暴涨。
这场大雨,已经持续两个多小时了。
香芹忽地站起,“糟了,这暴雨下的!”
天德莫名其妙,“香芹姐,咋的了?一惊一乍的。”
香芹急得乱转,“下午水悦放学,那丫头不愿住学校,天天回来,这路上怕是......”
天德一听,回想这条路上,天晴还没有什么,这下暴雨,几乎处处危险。
不过还是安抚道:“香芹姐,别慌,这雨大,水悦放学,她也不会贸然就往回跑,等会我换双结实的鞋,我去镇上接她。”
“那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