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德已经走出门外,回道:“香芹嫂子,知道啦。”
香芹见天德走远,才扬声道:“水悦,天德都走了,出来吃饭吧。”
她自然以为,水悦跟她一样感觉,所以会很害羞。
却不知道,水悦的害羞,跟她的害羞,又不一样。
水悦换了身清凉睡衣,探头出来,确定天德确实走了,才走到饭桌。
“好了么?”
“好了。”
“吃饭。”
“嗯。”
姑嫂俩沉默吃饭。
香芹有点担心,这丫头,会不会因此乱心?这可是会影响上学。
香芹不禁回想起这几年的经历。
老公走了,本想一走了之。
不料,公公婆婆痛失儿子,伤悲不已,不到半年也先后跟着去世,只留下这个小姑子。
可怜的水悦,转眼之间就没了亲人,只好留下照顾。
本想着,她能考上高等学府,就能够独立,自己也就可以走了。
现在,走不走没有那么迫切,但要是这丫头能考的远远的,那样会不会...
不行,无论自己走不走,都得让她好好念书学习,这是她一辈子的大事。
香芹看水悦已经搁下饭碗,“水悦啊,嫂子给你说点事。”
“嗯,嫂子,你说,我听着。”
“农村女人命苦,一辈子的好时光,就拿短短几年,嫂子高中毕业没考上,18岁就出去打工,认识你哥,21岁结婚,才结婚半年,谁知...
你啊,万事不可分心,要努力考上学,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美,你要是能走出去,就有不一样的人生,嫂子以后也能跟你享点福。”
水悦极其聪明,知道嫂子说话的意思,小脸蛋微红。
又想到,若不是自己拖累,嫂子可能...
水悦走过去,抱住香芹,“嫂子,这个家委屈你了,你为我受苦了,你放心,我会努力的。”
香芹拍拍水悦后背,“水悦,我没事,我现在都想开了,这都是命。”
天德走出门,夏夜的凉风一吹,浑身凉爽,一身焦躁缓和许多。
刚才给水悦治疗,很是紧张。
生怕身体里的野兽苏醒。
努力抑制,收摄心神,硬是憋出一身汗。
想起来,那会儿手稍试到的,抬手凑到鼻尖,洗过手,啥气味都没有了。
但那种感觉,依然清晰,那可能是什么呢?
毛毛?
立刻感觉走路都不方便,裤子有点扯着档。
不禁又为自己胡思乱想懊恼,一巴掌拍下去,强行压制。
水悦还是个妹妹。
跑到香芹家地头一看,马上要流到地界,再多灌一阵就要淌水。
赶紧走近道,从旁边家玉米地穿过去。
铁锨就没带回去,拿起来三两下就堵住了水口,地里的余水,足够流淌到地头边界。
又不慌不忙顺渠往下游走,自己地跟施家地紧邻,不等水到跟前,就已经开好口子。
两亩地,估摸着也就两个小时。
黑夜里,这田野一片漆黑,天德往地上一坐,开始修炼。
水悦家里,姑嫂两一番交流,心贴的更近。
香芹催促水悦去早早睡觉,明天还要上学。
自己收拾碗筷厨房,然后烧一盆水开始洗澡,自小南方养成的习惯,这夏天一天不洗,浑身都不舒服。
水悦早早躺下睡觉,满脑子却是那只手在作怪,越想赶走那只手,那只手就越是作怪,又羞又急。
想起快学期末考试,脑子里复习不少东西,赶紧从头开始背书。
香芹洗完澡一看,水悦房间已经悄无声息,知道这丫头睡着了。
看看时候不早,也躺下休息。
一时之间,却无睡意,不禁好奇,到底给水悦,是怎么个揉法。
自己就试探着,抬起手腕也转了一圈。
不禁一怔,难道,也会到这里?
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。
心里浮想联翩,满是想念的身影。
越过高山,不断攀升,飞上云端。
良久之后。
一声轻唤:“傻德啊------”
从云端缓缓降落。
心里有了一些自责和懊恼。
她结过婚,年轻的身体,又怎么能够忍受。
天德修炼,循环数个周天之后醒来,时间估计差不多了。
跑到地头一看,已经到头了,赶紧跑回去堵上水口。
下午施家地没灌完,本想将水给放到施家地里,省得白白浪费。
又一想,算了。
玉米怕旱也怕涝,这灌一夜没人管,把地里的肥料洗完不说,弄不好还会泡死玉米。
农村种地不容易,没必要害人。
扛起铁锨回到家里,找来两个大竹筐,又提个水桶,开始摘菜。
摘到桶里,然后分门别类,放到框里。
装满两大筐,趁夜里没人,施展云雨术,顺便给菜园降雨补水。
收拾完,已经后半夜,天德回到屋里睡大觉。
香芹早上起来,弄点油,烙了一些菜饼,自己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