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古三又开口了,“你们看,主子的手段更加残忍了吧,把一个小姑娘扔到那么高的树上,是想让她自己摔死吧,你说一会我要是下去接住了她,小主子会感谢我吗?”
古一等人“哼”一声,没眼看他了。古二忍不住说道:“求求你闭嘴吧,你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的。”
远处的黑衣人向这边冷冷地扫了一眼,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了,连大气都不敢出了。
黑衣人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人儿,心里也觉得不得劲。
他一把扯过她,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,她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,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,把头埋在他肩窝,身体还在颤抖着。
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,22年来从没有一个女子如此靠近过自己,他的第一反应是想把人扔出去。
可是双手好像都不听他的指挥,右手拥住了他,左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一下又一下的,嘴里还温柔地安慰着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怕高,你别哭了,好不好,乖呀。”
远处的古一几人,嘴巴张得能塞下两个鸡蛋了,忍不住吞了一口气,心中都充满疑惑:那柔情似水的男子真是他们主子嘛?太惊悚了有没有?莫非被人上身了?
但他们都不敢说话,特别是古三忍得好辛苦,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唇。
怀里的女人终于渐渐地冷静了下来,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,天知道,她有多恐高。
当初还在读大学时,在一次参加校外的拓展活动,其中有一个高空走钢丝的项目。
轮到她时,她爬上了梯子,在钢丝前站了整整1个钟、也哭了整整1个钟,就是不敢跨出第一步。
就连教练和导师把口都说渴了,把嘴唇都劝裂了,也不管他们怎么威胁她、怎么鼓励她,她都是纹丝不动。
最后,只好让她下楼梯了,而她成了班上唯一一个没走过钢丝的人,还拖累了整个小组成员的成绩。这算是她上大学时期最大的黑点了。
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不妥,竟然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,还抱得那么紧,姿势未免也太暧昧了些。
她转过脸看向了男人,说道:“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男人邪魅一笑,说道:“你确定要我现在放开,你可是在10米高的古树上。”
虞筱萦顿时怂了,轻轻地摇了摇头。她觉得自己今天碰上这个男人后好像就被降智了一样,都不会正常思考了。
此时男人忽然看向了她,望着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,男人不受控地从袖子中掏出了手帕,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男人在擦拭眼泪的过程中觉得女人的脸越擦越白了。
因为哭得太厉害,虞筱萦的眼泪已经把脸上的粉都打散了,等男人擦干她的眼泪,她的真貌显露了出来,脸蛋如剥壳的鸡蛋、五官精致、明眸皓齿。
当皎白的月光洒在树上,落到她圣洁的脸上时,这一刻的她仙气十足,仿佛是那天上不小心落入凡尘的仙子,让人不敢亵渎。
她那璀璨的眼眸仿若万千星火照亮了自己灰暗的人生,让他想死死抓住这抹光。
“噗通噗通”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,似乎就在这一刻他的心彻底沦陷了,哪怕是万劫不复,也要把她留在身边。
如果虞筱萦知道他此时的想法,一定先送他一首张宇的《月亮惹的祸》,再来一首张碧晨的《凉凉》,让他哪里凉快哪里去。
忽然,空气好像凝结了,虞筱萦不敢再吭声,是害怕男人把她扔下树,她不敢去看树下,只好闭上眼假寐,倾听着风声。
男人不吭声,是不忍心打破这一刻的宁静。
他们就这样在树上静坐着,她闭着眼,他看着她,两人的耳边只剩下风声、还有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。
远处的古一等人,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,看着树上的两人,觉得他们就像一幅画,画中是一对俊男靓女,他们相亲相爱、岁月静好!
没过多久,男人怀里的女人睡着了,也许是哭累了,也许是男人的怀里太温暖了吧,谁又知道呢。
男人脱下自己的披风,盖在她的身上,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她,仿佛想从她身上汲取更多的阳光。
男人抱着她又在树上坐了一会,许是怕她着凉,他低下头,用唇在她额头轻触一下,说道:“女人,既然你当初色胆包心,惹了本王,那么这辈子就别想逃了,无论生死,你都是本王的人了。”
睡梦中的她轻拧了一下眉头,又松开了。莫名觉得有点不安,仿佛感应到自己被什么给盯上了一样。
“你这个骗子,刚刚还说要把事情都告诉本王,结果却是呼呼大睡。记得你男人叫古文瀚。”熟睡中的虞筱萦根本没听到他的话。
男人无奈一笑,抱着她站了起来,用轻功把她送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,给她盖好被子后才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