欠接受三人的拜见,说道。
“秀吉,你来得挺快嘛。”
羽柴秀吉抬头谄媚道。
“听闻大殿召唤,岂敢怠慢,当然要日夜兼程赶来,听候您吩咐。”
织田信长得意扫了一眼三人,对丹羽长秀说道。
“你该和她好好学学怎么说话,一天到晚惹我生气。”
丹羽长秀苦笑摇头,羽柴秀吉不敢让她误会,对她行礼道。
“丹羽大人,好久不见。大殿只是玩笑,我怎么配和您相提并论。”
丹羽长秀客气得还了半礼,笑道。
“你啊,也太小心了,小心得让人都有些心疼。
大殿爱开玩笑,你我听着便是,何必解释。”
织田信长撇撇嘴,两人都是她的亲信,也不愿意再为难,目光转向羽柴秀吉身后的蜂须贺正胜与竹中重治。
蜂须贺正胜倒也罢了,竹中重治当年前来投效,傲气的模样她至今还记得。
见她现在也变得老老实实,跟在羽柴秀吉身后一年多。织田信长顿时起了恶趣味,说道。
“这不是美浓国的今孔明吗?今日前来,能否也给我一个隆中对?”
见织田信长又开始恶心人,羽柴秀吉无奈与丹羽长秀对视一眼,担心看向身后的竹中重治。
竹中重治天才军师之名,在美浓广为流传。
日本武家原本就喜好浮夸,有些比喻真是一言难尽。竹中重治就被比做今时的孔明,诸葛亮。
织田信长这话,就是想要埋汰她一下,以为取乐。谁知道,竹中重治目中精光一闪。
她本就寄希望于一言打动织田信长,为羽柴秀吉的近幾之行铺路。如今这大好机会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竹中重治飒然鞠躬,说道。
“大殿在上,在下虽不敢类比诸葛武侯,却是有一策利于上洛。
只是不知,大殿此去,是要征西将军封曹候,还是想奉天子以令诸侯。”
此言一出,诸姬目光全部盯在她身上。特别是织田信长,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。
日本武家懂三国,曹操之事耳熟能详。织田信长拿竹中重治比做孔明,是上位者调侃下属的戏言。
可竹中重治算什么身份,竟然敢反唇相讥,这胆子有点肥啊?
当一个征西将军觅封侯,乃是曹操前半生的理想。结果,她却是走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之路。
竹中重治以此事比喻织田信长,就是赤裸裸在盘问她。要想当足利将军家的忠臣,还是要走上天下人的征途。
好在日本武家向来敬佩曹操,这隐喻要是放在明清两朝,这会儿竹中重治已经是人头落地。
丹羽长秀没想到竹中重治竟敢这样撩拨织田信长,这位主君没事都能人来疯,你还给她递梯子?
羽柴秀吉更是头上冒汗,吓得两股颤颤。一旁的蜂须贺正胜干脆伏地不起,装死呢。
织田信长盯着竹中重治看了半天,见她面色如常,恭谨等候自己的回答,忽然有了一点兴趣。
她皮笑肉不笑,问道。
“哦?这其中还有什么区别?你仔细说来给我听听。”
竹中重治神色淡定,侃侃而谈。
“若是大殿只为搏个忠臣之名,那以织田家的实力,起义兵上洛,为足利家作伥,横扫三好家,自然不在话下。
可要是您心存天下大志,这三好家,也许留着反而更有用一些。”
织田信长目中透露浓厚的兴趣,指着她说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上洛?有人告诉你了?”
竹中重治说道。
“不为上洛,大殿何须宽恕北伊势八郡?”
织田信长拍拍手,说道。
“聪明人。
不错,我得到足利将军家的足利义昭殿下邀请,协助她上洛京都,肃清三好逆党,再立幕府。
只是我不明白,你为什么觉得留下三好家,会对我更有利?”
竹中重治肃然道。
“大殿,近幾武家靠近幕府中枢,历来看不起域外武家。
不管是来自四国的三好家,还是我们浓尾平原的织田家,对她们来说,都是轻蔑的对象。”
织田信长看了眼一旁的丹羽长秀,想起她曾提及足利义昭失口说出的那句尾张乡下,哼了一声。
“在她们心里,我就是一个尾张的乡巴佬而已。”
竹中重治接口说道。
“所以,一旦我们成功上洛,帮助幕府彻底驱逐了三好家。
近幾武家不但不会感激我们,反而会嫌弃我们。希望我们早点滚回自己的乡下,别在近幾碍眼。”
织田信长嘴角抽抽,目露凶光,说道。
“确实如此。”
竹中重治笑道。
“既然如此,我们又何必如她们所愿?
三好家被逐出近幾,织田家就失去了利用价值,这些近幾武家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们也滚蛋。
所以,最好的办法就是留着三好家,驱而不逐,养寇自重。”
织田信长眯着眼,喃喃道。
“驱而不逐,养寇自重?具体说说看。”
竹中重治说道。
“将三好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