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备粮草由仆役整理,军中只需稍做分配,符合个人习惯就好。”
她也希望斯波骑军明天出发,她好有时间问问直江兼续,到底怎么回事?
直江家是上杉家两代重臣,能长盛不衰,一方面依靠自己能力出众,另一方面也是善于体会上意,深得主君好感。
可如今,御台所与自家主君的关系,看得她云里雾里,如果不弄明白这件事,怎么睡得着觉。
直江景纲表态,两家督再无异议,事情就定下了。
义银看到上泉信纲走来,歉意道。
“上泉剑圣,这一路不太平,可是让你跟着一起遭罪了。
如今抵达越后,之后有什么打算?”
上泉信纲豪爽一笑,回答。
“我刚才不巧听得几位大人商议,殿下可是要去枥尾城?不如我随您再走一程。
中越战乱,去往上野的道路必然堵塞。我闲来无事,随殿下去枥尾城看看也好。”
义银笑了。
这老剑圣太会做人,活该新阴流飞旺腾达。
越后国去往上野国,走得是中越,进入西上野。
而越后看守上野方向的门户,坂户城,其城主长尾政景已经造反,这条道路定然断了。
战乱一起,老剑圣为了安全,暂时也不会出发。既如此,不如随斯波义银去枥尾城,庇护他安全。
上泉信纲少年上阵,后周游列国修习剑道,武艺高强。有她在旁,义银的安全多了一份保证。
上杉辉虎在旁感激道。
“剑圣辛苦,我向你保证,日后新阴流来越后拓展剑道,我必全力支持。”
这一路北陆道之行,上泉信纲虽然折了三名得力弟子,却与斯波上衫两家督建立了战阵情义。
事到如今,也不缺最后一哆嗦,干脆把事做得首尾体面,再扶一程。
义银也笑着对她说。
“我会写信回京都,向将军说明你的维护之意,斯波家领地也欢迎新阴流前往宣扬剑道。”
上泉信纲大喜,死也值了。
足利义辉对斯波义银的情意,这位老剑圣在京都就看得清清楚楚,有了他这份赞许,新阴流在将军心中好感更盛。
更不提斯波家作为幕府地方实力派领袖,出言维护新阴流,自会引得地方实力派各家,对新阴流剑客另眼相看。
上泉信纲深深鞠躬,真心谢道。
“谢过两位殿下抬举。”
义银微笑摇头,表示小事。
他对这位剑圣深感钦佩,难怪新阴流混得如鱼得水,得益于她会做人。
足利义辉爱好剑道,前后立了三位剑术师范。
其一,冢原卜传,其二上泉信纲,其三柳生宗严。
冢原卜传出自神道流,自创新当流。上泉信纲修习阴流,自创新阴流。
两人皆是剑道人杰,按理说,冢原卜传应该比上泉信纲名气更大。
新当流讲究一击必杀,善用真刀,更受武家喜爱。
而上泉信纲提倡竹剑,以不伤人而修习剑道闻名,并不讨喜。
双方剑道消涨之别相反,就在于上泉信纲太会玩了。
她明知柳生宗严是幕府大目付,却看中其剑术天分,倾囊相授,扶持为下一任剑术师范。
足利义辉乐于让自家亲信上位,新阴流的影响力自然而然留在了御所之内。
这次,她又竭力结交斯波上衫两家,用战阵换取两家好感,开拓了近幾,越后的新阴流影响力。
比起她,冢原卜传却不会来事。
虽然足利义辉,细川藤孝等高阶武家都与她有授业之缘,但义银从未听说细川藤孝对新当流有什么帮助。
更不提将军日理万机,哪有空管剑道闲事。
两位剑圣前后当过幕府剑术师范,可她们的传承发展却是天壤之别,让义银感叹。
人,还是得会来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