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银两度奔赴关东,两度回归近幾,不是东奔西跑,就是在京都和人斗智斗勇,真正住在多闻山城的时间并不多。嚷 别人家的大名居城,恨不得管头管脚,义银这里,既没有宵禁,也少有奉行,甚至连主君和近臣都不太回来,真是自由到没边了。 再加上义银以毘沙门天降世为神格,毘沙门天又称多闻天王,多闻山,本就是岛国佛教仿造天朝的道场起名。 也就是说,多闻山是毘沙门天的道场所在,多闻山城不就是义银这位神君的神之领域吗? 自从高田阳乃开始对外出售斯波地产,价格最高,竞标最烈的土地商铺,就是这座神领的城下町。 生活在义银脚下的町民,也许是整个岛国最自由的民众。就像是侍奉斯波家的武家,也许是整个岛国最富裕的姬武士。 相比之下,反倒是义银的日子过得颇为无趣。 成神之后的他,也许再没有机会上战场,他能做的就只剩下筹集钱粮,然后把各地忠诚于自己的小军阀拉到一起,往敌军a过去。嚷 比起一手集权,随时可以予取予夺的织田信长,义银时常焦头烂额。 因为在义银人人都知道他心慈手软,骨子里都不怕他。 斯波阵营的床上大佬们,与其说是畏惧义银的权威,不如说是担心被情敌抓住了把柄,相互制衡。 义银叹了口气,说道。 “先去由比滨结衣的住处,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了,她不是一直在养病吗?” 义银说完,石田三成却是不敢动,杵在原地有些尴尬。 “那个。。圣人。。”嚷 义银皱眉问道。 “怎么了?” 石田三成挤出一丝笑容,却是比哭还要难看。 “由比滨结衣大人现在不在家里,听说她去城下町宴请客人了。” 义银的眼角一抽,打脸来得如此之快。 他刚才在堺港训斥过石田三成,要包容患病的同僚,别总用恶意揣测,无事生非。 这下倒好,自己回来想看看由比滨结衣和她的女儿,却听到由比滨结衣正在城下町宴客嗨皮的消息,这不是打脸是什么?嚷 石田三成比义银更难受,她宁可由比滨结衣是真的病了,自己挨圣人一顿骂,然后真诚道歉,搞个将相和的和谐场面。 这件事,也就圆过去了。 可偏偏由比滨结衣正在外面浪,这下圣人的面子不好看,石田三成想糊弄糊弄混过去也难,大家都尴尬。 义银摇摇头,又问道。 “她宴客,都请了谁?她在外面玩,孩子怎么办?” 石田三成小心翼翼回答道。 “听说是半泽直义出差回来了,由比滨结衣这才亲自出面宴请,也没听说请了别的什么陪客。嚷 至于孩子,应该在家吧?一岁的孩子出不了门的。” 义银听得有点恼火。 由比滨结衣也算是第一批同心众的老人了,竟然混到亲自宴请新晋的同心,连几个陪客都找不到,真是混得好惨呀。 一岁的孩子出不了门,她也能在外面大吃大喝不担心,真是一点不见长进。 义银冷哼一声,对身边的蒲生氏乡说道。 “派个人去城下町,把由比滨结衣找出来,命令她立即回家! 石田姬,我们一起去由比滨结衣的住处,这个不着调的家伙,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。”嚷 石田三成一脸苦相,唯唯诺诺答应下来。 她是真的不想再继续掺合,圣人对由比滨结衣的态度如此随意亲近,就算打了罚了就能如何? 自己越是正确,其实越是得罪圣人,得罪圣人看重的人,何苦来哉呢? 石田三成琢磨着,等会儿要帮由比滨结衣多说几句好话,为以后同僚之间的融洽相处,做足准备。 ——— 多闻山城,城下町某酒屋。 由比滨结衣一脸病容,端端正正向半泽直义鞠躬道。嚷 “给你添麻烦了,半泽姬。” 半泽直义认真回礼道。 “由比滨大人,您是前辈,身份又高过我许多,您这么客气,实在是让我惶恐。” 由比滨结衣叹道。 “石田三成大人今天好像回来了,廉政众这边的存档还是一团糟,还好有你帮我,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指责。 也许我并不适合这份工作,应该早点请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