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两位大佬认真起来,真田信繁心里暗自得意,说出了海野利一出的主意。 “越前国两大港口,南部敦贺港与北部三国凑,相距二三百里,以海船的速度把一万战兵运到敦贺港,不过几天时间。 近幾方面并不缺后勤,一万战兵的补给完全可以由那边来承担。北陆道商路停滞,可以召集闲置商船可以运兵。 柴田胜家手里只有一两万战兵,关东联军这边即便少了一万战兵,兵力还是她的几倍,她依然是不敢乱动,只能死守。 我带一万真田军去与津多殿汇合,加上近幾方面的两万人马,三万战兵足以与织田家打一场合战。 只要打败了织田本家的人马,越前国这边自然是不攻自破。” 真田信繁一脸忠肝义胆,慷慨陈词要带兵坐船前往近幾,去为君上尽忠。 山中幸盛与岛胜猛听得眉头紧锁,却是不敢轻易答应。 真田信繁的想法太冒险了,不是说从三国凑坐船前去与斯波义银汇合冒险,两个港口相距不远,沿海岸线走,并没有什么风险。 真正的风险在于,真田信繁是提议关东联军只出一万人,君上聚合三万战兵就与织田家主力决战。 织田信长率领织田军主力,正在北近江与斯波义银对峙,即便真田军成功和近幾方面汇合,三万兵力也只有织田家主力的一半左右。 织田信长能够在短短七八年时间就席卷近幾,成就三百万石大大名的家业,织田军绝不是弱旅。 这场斯波织田之战干系太大,三万对阵五六万,即便山中幸盛与岛胜猛深信斯波义银战无不胜,也不敢随便拿君上的荣辱去冒险。 而且,即便真田信繁的想法真的成功了,关东联军的境遇反而会更加尴尬。 关东联军被柴田防线挡在越前国踌躇不前,唯有真田信繁忠勇无畏,带兵坐船前往近幾参战。 这要是打赢了,关东联军各家姬武士以后还有脸做人吗? 斯波义银仁厚慷慨,对关东武家诸多施恩,最后证明只是养了一群没用的废物,唯有真田信繁一枝独秀,能堪大用。 别说关东联军那些人面上无光,无地自容,山中幸盛与岛胜猛也是没脸再见斯波义银,自己找个地方切腹谢罪吧。 别看真田信繁此时一脸忠义,其实她的建议就是要踩着关东联军所有姬武士的脸上位,其心可诛! 不管这是不是真田信繁的激将法,想要推动关东联军行动起来,山中幸盛与岛胜猛都不能答应只让她一人出力,关东联军作壁上观。 如果真变成那样,无论此战结果是胜是负,关东联军的武家们都是失败者,会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一辈子。 山中幸盛沉思半晌,说道。 “此事不妥。 近幾方面的联军只有两万人,即便真田军一万人顺利与近幾联军汇合,也不过是三万之数。 据我所知,织田家集结在北近江的兵力有近六万人。 这还是因为南伊势之地动乱无法动员,美浓国被前田利家与马场信房袭扰,织田家被迫分兵之后的人数。 若是双方在北近江仓促合战,织田殿下干脆强行从本领调兵,织田军甚至可以凑出七八万人马。 出阵野战,三万人打五六万人已经是很冒险了,若是织田家不顾一切集中兵力,双方人数差距会更大。 织田家臣团可不是一触即溃的三流姬武士团,织田殿下亦是南征北战控制了三百万石的强藩大名。 我们不能让君上冒这么大的风险开战,指望织田军不堪一击,一触即溃,是不切实际的妄想,智者不取。” 真田信繁怒道。 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难道我们就被柴田胜家堵在这里,眼睁睁看着津多殿在北近江孤军奋战? 特么的,武家怎么变成这样了。一个个瞻前顾后,不敢用命,也不敢迂回,这是打得什么烂仗!” 岛胜猛沉声道。 “真田姬莫要再用激将法,我与山中姬对君上的忠诚,比起你来只多不少。 山中幸盛说的没错,如果只是你真田军一万人马前往近幾合战,的确是在冒险。但如果我们一起行动,确实是可以做一做。” 真田信繁问道。 “你的意思。。是关东联军一起坐船去敦贺港?” 岛胜猛摇头道。 “那不可能,如果越前国这边没有足够的兵力压制柴田胜家,她一定会有所行动。 不管越前织田军是回军近幾,还是反扑北陆道,柴田胜家手里这一两万人,都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