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躲在暗处目睹李秀荷把李壮当死猪一样拖远，一时都无言以对。
虽说李壮的下场大家都觉得活该，李秀荷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。
魏恒神色复杂的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人。
沈青青叹为观止：“啧啧，在李家沟李秀荷还一副慈母样，仿佛为了李壮可以付出一切，婆婆让用她的自己命换马上就把心肝抛弃，当她的儿女真是三生不幸。”
李秀荷爱的从来都是她自己。
“还不进来。”
卢燕妮还来不及发表自己的看法，猝不及防听到周婆子的话，吓得她牙齿打颤，想跑。
方戎山也好不到哪里去，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。
什么蛊啊，鬼啊，都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他只想当个简简单单的知青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，每日三餐吃饱吃好就足够了，不需要知道这么多。
“青青，太晚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卢燕妮摇摇沈青青的胳膊。
“别怕，婆婆是好人，不会伤害我们，我进去打声招呼。”来都来了不去打个招呼多不好。
周婆子听到沈青青的话嗤笑一声，这丫头怎么好意思说出口，这么快就忘记是谁每次来都落荒而逃。
沈青青不勉强卢燕妮，率先进去。
秦湛和魏恒进去后，卢燕妮和方戎山待在屋外觉得更不安全，只能硬着头皮进去。
“婆婆。”沈青青有点心虚，毕竟偷听不是光彩的事。
“大晚上瞎跑什么，又想见鬼？”周婆子睃她一眼，依旧板着脸没有个好脸色，语气却是难得的温和，仔细听还有一丝宠溺。
听出她并不怪他们偷听，沈青青笑了，她已经彻底不怕周婆子，那些个宠物，只要不伤害她其实也不是太可怕。
坐在周婆子对面笑盈盈的说：“不想见。中午来找你买药想收拾李壮来着，还没用上，婆婆的小蛇帮了忙，我们跟过来看看。”
周婆子看看她又看看魏恒，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，看眼被白蛇吓得哆哆嗦嗦的卢燕妮和方戎山。
眼里满是嫌弃，又是两个胆小鬼。
“婆婆，小蛇回来了吗？”
“它不是一直跟着你吗？”
沈青青顺着周婆子的目光看过去，红黑色小蛇果然又挂在门上，像个闹别扭的小孩，看她一眼脑袋扭到一边。
沈青青讪讪的笑笑，毕竟小蛇帮了她，便言不由衷的夸了一句：“它还挺可爱的。”
卢燕妮看她的眼神像看神经病，东西可以乱吃，话能乱说吗？
小蛇似是能听懂人言，倏地抬起脑袋，从门上爬下来，小脑袋在沈青青脚踝上讨好的蹭了蹭。
平滑冰凉的触感让沈青青面色一僵，顿时不敢动了，坐在一旁的卢燕妮想和这个不靠谱的朋友绝交。
“婆婆，有秦湛保护，能不能别让小蛇跟着我？”
周婆子好整以暇道：“这我管不了，它虽是我养大的，它要跟谁是它的自由。”
小蛇很有眼力见，蹭了几下乖乖的在她脚边盘成一团，沈青青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不知是沈青青难得表现出落落大方，还是她被小蛇吓到取悦了周婆子，自由随性惯了的周婆子罕见的想起待客之道，给每人倒碗清香微苦回甘的绞股蓝茶。
魏恒不是第一次见周婆子，以往周婆子见到他脸色阴沉得厉害，从不正眼看他，他还纳闷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老太太。
今晚终于知道了原因。
“表姨……”
周婆子打断他：“我不是你表姨，别乱认亲戚。行了，喝完你们赶紧走吧。”
魏恒：“……”
周婆子脾气怪异沈青青早已领教，喝完茶放下碗：“婆婆，谢谢你的茶水，我们就走了，你早点休息。”
周婆子又恢复高冷，阖上眼睛，连个眼风都不施舍给几人。
沈青青不以为意，故意忽视脚边的小蛇，拽着卢燕妮招呼三人离开。
小蛇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。
身后传来吱呀的关门声，显然周婆子是默认让小蛇跟着沈青青。
沈青青怕蛇，虽然小蛇不伤害她，这见天的跟着，冷不丁的就能见到，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。
再说她住在知青点，人多，谁不留心踩到它被咬就麻烦了。
“小蛇，快回去吧。”沈青青回头好声好气的说。
小蛇顿住，歪着脑袋看沈青青，等沈青青前脚一走它继续固执的跟上。
沈青青无奈了，寻思着明天和周婆子说说，还是让小蛇继续当它的门神。
卢燕妮不笨，前因后果串联起来，明白这有灵性的蛇是跟定沈青青，心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。
蛇这种物种就没有几个姑娘家不怕的，可她没狗胆当着小蛇的面说什么，惹恼了小蛇赏她个亲密接触，哭都没地儿哭。
秦湛建议道：“青青，李秀荷丧心病狂，下一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，小蛇跟着多层保障，让它别太靠近知青点就行。”
沈青青略一思索说道：“行吧。”
秦湛说的有道理，李秀荷奈何不了周婆婆，对付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。
走着走着，卢燕妮瞧瞧四周小声问：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