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奥尔吉诉说着他的遭遇,但忽然间,他毫无征兆地闭上眼睛,晕死过去。
“格奥尔吉?你怎么了?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?格奥尔吉?”利哈乔夫察觉到事情不对,赶紧打开门寻求A的帮助。A侧身向审讯室里看去,脸瞬间阴沉下来。“保卫科,A-4区发生突发事件,派一队机动队过来。”A按下了别在衣领上的对讲机麦克风说,他锁上审讯室的门,随后拉着利哈乔夫向远处跑去。
利哈乔夫完全不理解A的行为,直到审讯室中传来巨大的声响,那声音即使隔着厚厚的隔音棉也清晰可辨,一队全副武装的机动队拿着盾牌,身后个跟着一群白大褂进入了审讯室。
“怎么回事?格奥尔吉怎么了?这……这不科学!他根本不可能挣脱开那么多约束措施!”利哈乔夫近乎抓狂,A苦笑着对利哈乔夫说:“如果你看过上一位审讯员的死状就不会对此感到惊讶了。”
“什么?”利哈乔夫猛地抬起头对A问。
A意识到自己违反了保密条例,警告利哈乔夫不准对外透露任何这里的见闻。利哈乔夫回想起审讯室中桌底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褐色痕迹,不禁一阵后怕。
“我现在还能离开吗?”
“很抱歉,在高层许可前,不能。”
今天晚上,利哈乔夫第一次失眠了,即使是人生中第一次面对命案的案发现场也没有对他造成如此冲击。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,直到失眠药起到作用才让他缓缓睡去。
他在水中漫无目的的走着,没有怀疑为什么自己能在水中呼吸,因为这一切都如此真切,仿佛这件事就在现实中发生一样。他看到一群黑色的身影在远处游弋,那是什么?他不知道,但他能感受到令人不安的气息。
“那是什么?”他嘀咕着。
“利维坦,一种古老的生物。”
利哈乔夫回过头,却被身后的景象吓了一跳。格奥尔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,而他的眼睛正冒着诡异的绿光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?”
“醒来吧,这不过是一场梦,”格奥尔吉漫不经心的说,“明天见,警官。”
“啊——”利哈乔夫一声尖叫,猛地从床上坐起,床头的时钟闪烁着,已经是早上8点了。利哈乔夫平复了一下心情,换上警服,打开了房门,此时A已经在门外等候了。
“A-1区的潜艇碎片复原工作已经完成了,我现在带你过去。”说着,A快步朝远处走去。
A-1区是一个巨大的仓库,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看护着仓库大门,A朝他们出示了自己的证件,在确认无误后,士兵为他们打开了门。一艘巨大的潜艇安静地躺在仓库中,几条巨大的裂痕贯穿潜艇,断裂的边缘向内弯曲,显然是被巨大的力量强行压碎的。利哈乔夫摸着可怕的裂痕,已经能感受到艇员在水底的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