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临窗前还有矮榻茶案。
屋子正中竖了一座崖松鹤呖云霭缥缈的贡翼纱刺绣竖屏,屏风光影半透,隐约可见其后另有洞天。
酒菜来的极快,摆膳的功夫,苏黛忍不住好奇,踱步到竖屏侧探头一打量。
不大的空间内,唯有一抬拔步床和一座竖屏衣架。
拔步床洞框内竖着落地宫灯,榻案深入,光线暗淡到,若是落下床帏,躺在上头的人定处于隐秘幽暗中不分昼夜。
苏黛眸光微跳,连忙收回视线,却正对上沈二爷似笑非笑地视线,那神情颇好整以暇,似乎是看透了她心底一掠而过的羞窘心思。
苏黛眨了眨眼,没再看他,佯装镇定地转身走到桌前坐下。
屋里已经没了旁人,苏黛气定神闲地捡起箸子,还没等落到菜上,身边便坐下来一道人影。
男人声线清沉悠缓,替她夹了菜。
“吃吧,用过膳,在这里歇一觉,等醒来,再送你回去。”
苏黛握着箸子的手顿了顿,轻飘飘斜睨他一眼。
先前说'稍事歇息'的话,是认真的啊。
没等她再琢磨,膳用到一半,朴淞突然推门进来。
他大步走到沈顷身边,递上封信件,神情肃正,“二爷,边线的电报。”
苏黛看了眼他面上神色,心想大概是很要紧的事。
沈二爷也没避讳她,随手拆了信件封皮,垂目细看。
苏黛用膳的速度慢下来,尽量缄声不打扰他。
阅过电报内容,沈顷徐徐将信纸塞回信封,面上神色淡然不辨喜怒。
朴淞眉心紧蹙,“二爷…”
沈顷轻扫他一眼,思了思,徐徐站起身,眼帘低垂看向苏黛,修长大手抬起,搭在她发顶揉了揉。
“门外留人守着,你一会儿在这儿歇一觉,爷去去便回。”
苏黛看了眼拧着眉头的朴淞,轻舔箸头细语道,“不如我一会儿自己回家,小哥你先去忙正事吧。”
沈顷视线落在门外,收回手语声不容置喙,“在这儿等爷回来。”
话落,他长腿轻提,径直领着朴淞离开了。
苏黛目送两人疾步离去的背影,胃口顿消,满目忧虑。
是不是边线又要打仗了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