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之前,两人待在鸿运镇的宅院里独处那会儿,别看苏黛总没轻没重不知收敛的撩拨沈顷。
但她过往十八年里,到底还是没那些阅历和经验的清白姑娘。
这会儿,自然也被人摆弄的毫无对抗余地。
男人在某些事情上,总是能无师自通,自学成才。
屋里原本静悄悄地,沈顷见她害怕,动作起来还十分克制收敛,低声软语的,又是哄又是吻,原本是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,不急不慌地。
谁知没个三五下,不及小半刻钟。
他剑还没等出鞘,怀里的人鬓发散乱,钗环零落,单薄裙裳半揽半解,娇里娇气地哼唧已然压不住。
她玉面蒙春,面颊绯红,身子软的像条美人蛇,滑不留手,又缠的人生紧。
那一声声挠着软勾子似的娇媚,直往他心窝里钻绕。
沈顷眼眸深邃,淌着幽幽暗芒,眉梢眼角溢出笑意,嗓音里冲口而出地笑声低绕沉磁,轻含她小巧白润的耳珠。
“对,若是怕,便抱紧爷…”
苏黛只觉得心坎儿里说不出的痒和急,烦的嗔瞪他一眼,主动昂起小下巴,去寻他绯薄的唇瓣,意味不明地溢出一声细哼,像带着几分脾气。
沈顷大掌托住她后脑,深吻了她片刻,唇温滚烫,贴着她唇角,面颊,耳廓,直流移进雪白的肩窝与锁骨。
他明明瞧着肌肤白皙清挺,但此时赤着身,那如倒山峰般宽阔的肩背,紧的肌理绷出沟壑。
情到浓处,他也没心思再逗弄她。
修长干燥的大手,牢牢按住,不盈一握地蛇腰。
高吊的峰塔瞬息倾倒,猝不及防,直潜入郁郁葱葱地峡谷秀溪间。
屋里隐约溢出什么声响时,朴淞便头皮一麻,瞬间脑中警铃大作。
他眼神一紧,连忙冲廊下两个侍婢和青鹞摆了摆手,压低声下令。
“去去去,别在这儿杵着,扰了主子清静。”
两个侍婢连忙低头见礼,挪着小碎步匆匆离开。
朴淞看了眼迟疑在原地的青鹞,板着脸训了一句,“愣着干什么?去找方妈妈,烧热水。”
青鹞懵懵懂懂看了他一眼,也没多嘴问,依言奔下台阶,去找方妈妈了。
不过,大白日的,烧什么热水啊?
又不是夜里要就寝了。
腹诽归腹诽,军令如山,她还是老老实实服从军令,将话带给了方妈妈。
……
屋里传热水的时候,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。
苏黛已经睡的沉了。
沈顷沐浴过,随意套了身内裳,自里屋出来时,顺手捞起了塞在军靴暗层里的刻刀,随手轻轻掩上门。
走到外室,扫了眼桌上那只半成品的首饰匣子,他在桌边徐徐落座,淡声唤人。
“朴淞。”
“唉!”,听见这一声,朴淞连忙应声,掀帘子进来,上前两步望着沈顷,“二爷。”
沈顷眼帘低垂,姿态随意的挽着袖管儿,捡起刻刀接着在匣子一侧凭空雕琢,开口时语声清漫。
“先头黛黛叮嘱你什么话儿了?”
朴淞闻言,连忙垂手回道,“就是问何时派人去接苏家人来雾城,顺便让给苏夫人带句话。”
“苏姑娘说,她需要外祖母留下的那些遗物,一件不少都带来给她。”
沈顷捏着刻刀的指尖顿了顿,眼睑微动,抬眼看向他。
“那你今日便知会刘达刘良,让他们亲自去接苏家人来,搬家不急这两日,黛黛要的东西,明日就送过来。”
朴淞愣了愣,迟疑了一瞬,小声说道:
“二爷,苏姑娘说,她这两日,不急着用...”
沈顷冷瞥他一眼。
朴淞立时闭上嘴,咂了咂舌,老实点头。
“是,明日一早就送来。”
沈顷没再看他,垂眼认真雕花,刀尖儿滑动的飞快,声线清淡交代他。
“漆送进来,另外,使人去‘不羡楼’定间雅厢,再去珠宝店购置一批新到的首饰。”
朴淞扯着笑脸,干巴巴点点头,“唉,属下这便去。”
话落,转身脚步匆匆的走了。
沈顷划了两刻钟的功夫,将首饰匣子上的连理缠枝纹路也雕琢好,有花了两刻钟,一点一点油好了漆脂。
然后交代朴淞将首饰匣子小心端出去晾着。
做完这一切,他回里屋瞧了瞧,床上的小姑娘换了个睡姿,不过依然睡得正酣。
沈顷也没打扰她,穿戴好衣物,再次静悄悄的退出来。
百无聊赖下,便亲自到旁边的木具房挑出来块儿檀木,准备削把木梳打发时间。
苏黛醒来时,沈顷那把木梳子已经初具雏形,但细节处还没来得及打磨。
他也没再继续忙活,径直回了堂屋。
跨进里屋门栏,瞧见苏黛正端坐在梳妆镜前,侍婢正帮着她梳头绾发。
两人视线自镜中相撞,沈顷薄唇浅弯,眸中笑意渐深,颇有几分痞邪坏相。
苏黛思及先前她不止被他欺负,还逼着说那些羞死人的话,登时脸热了热,轻嗔他一眼,收回视线,没再看他。
沈顷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