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最终考核的这几天，楚康一直都在自己的事务所里待着。
一边观察那个小鬼，一边监督楼下工人的干活进度。
恶补了一下网上关于类似小鬼这种情况的案件后，楚康逐渐对这个名为软软的东西放下了戒备心。
像施软软的这种情况，属于念灵。
因为对于人间过于留恋，所以即便死了，也都还认为自己活着，靠着一股强大的信念，继续在人间生活。
这种念灵实力很弱很弱，攻击力甚至比生前还低。
但毕竟沾了一个「灵」字，也拥有灵体自带的穿墙，隐身，影响现实等天赋。
最让楚康愤怒和觉得荒诞的是，大多数的念灵，都是人为制造的。
比如最经典的娱乐圈养小鬼案件，就是一家公司到处在孤儿院收养善良，纯真的小孩。
让他们感受一段时间的温暖，最是期望美好未来之时，用毒药将其杀害。
这样诞生的念灵概率几乎能达到两成！
随后这家公司把诞生后的念灵卖给一些明星，让他们好生培养，成为其演艺路上的得力助手。
“吃完了记得把家里打扫一遍，尤其是瓜子皮，被你弄得到处都是。”
楚康看了一眼仿佛永远也不知饥饿，一边喝着奶茶，一边啃着汉堡的施软软，忍不住唠叨了一句。
究其原因，还是因为施软软存在于人世间的念，是为了吃。
施软软本来是要被她妈妈的安眠药害死的，奈何那位母亲的剂量轻了。
以至于自己完成自杀后，施软软又醒了过来。
独自一人在家的施软软静静陪着早已死去甚至腐烂的母亲。
在苦苦等待父亲回来的时候，她把家里能吃的东西都吃完，最后活活饿死，化作一只念灵。
支持她留存于人间的念，便是不断地吃。
最初的几天里，楚康几乎有半天的时间都在订外卖。
不过那时是因为这小女孩饿得皮包骨了，只能靠不断地吃，把自己的身体补回来。
至于现在这个肉嘟嘟，好似瓷娃娃般漂亮的小女孩，就不需要像之前那样疯狂进食了。
楚康只需要每日供给三餐，就能拥有一个听话乖巧，声音软糯，主动承担家里所有劳动的可爱小萝莉。
这单交易，简直赚死了。
面无表情地交代完毕后，楚康便来到了楼下，准备看看装修如何。
不过还没来得及询问正在干活的工人进度，一个面色惶恐无比的年轻妇女便冲了进来。
“大，大师救命！”
“大师呢？你家大师哪去了！”
卢琴一把推开楚康，然后不断张望。
没有看到想要的沉稳老者后，她直接开口质问道：
“怎么回事！这里不是灵异事务所吗？怎么一个大师都没有！”
“呃，大师是什么东西？这家事务所是我一个人开的，当前所有的案件，都由我来负责。”
楚康开口解释着，想让女人去那边的位子坐下细说，结果对方却一脸嫌弃地转身走了：
“你一个小年轻，干什么不要，非得出来当骗子开灵异事务所！”
“真的是，耽搁我时间！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！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！”
卢琴好不高傲地说完，便直接转身走了。
甚至临走时还特地在店门口逗留了一下，用手机拍了拍楚康的事务所门面。
结合她刚刚的态度，想必又要发去朋友圈，对自己来一波不满的吐槽吧！
“就算是异界，社会还是和前世一样精彩啊！”
楚康丝毫没有因为女人对自己表露的不屑而感到气馁。
甚至他还觉得有些踏实。
失败越多，越能证明自己只是个一腔热血的小年轻，这样的话，才没那么多的大佬忌惮嘛！
思索片刻，楚康直接离开了事务所，准备开始自己的下午锻炼之旅。
当他尽情挥洒完身上的汗水，准备回事务所休息时，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焦急的身影。
“你怎么才回来！”
“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半小时了！”
“浪费我那么多时间，你赔的起吗？”
卢琴一看到楚康，上来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抱怨。
“算了，懒得和你计较。”
“虽然你年纪轻轻没什么本事出来行骗，但没有灵异局的执照，你还真开不了这事务所。”
“把你认识的几个在圈子里的大师推给我，如果我满意的话，可以给你500介绍费。”
楚康还没发话呢，卢琴便自言自语地把目的说完了。
那不容置疑的语气，好像在对楚康发号施令一般。
原来她在下午离开楚康这里后，便直接去其他灵异事务所找「真正」的大师去了。
不过这年头，有除灵实力的哪个不是心高气傲。
即便没能突破到D级，但凭借自己老辣的经验和独特的降灵手段，那也是叱咤一方。
别说完成除灵了，单单就是过去一趟，就敢要价1个W！
更要命的事，这些大师手上的单子多得要死，卢琴要是插队，少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