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个疯子!”
他本来想说疯狗的,但忍住了。
“小鱼儿,舅爷爷抱!”
盛誉冲小鱼儿张开了怀抱。
小鱼儿立刻开始提要求,“舅爷爷!我要骑大马!”
盛誉没脾气,立刻弯腰,将脖颈伸过去,让小鱼儿“上马”。
卢婉阻止,“小舅,这不合适。”
可盛誉坚持,“你不懂,我喜欢给他当大马。”
小鱼儿骑在他的脖颈上,两只手抓住他的耳朵,开心地大叫:“驾!驾!”
盛誉就配合着他的指令,一会儿朝东跑,一会儿朝西跑。
院子里,很快就响起了一串串的笑声。
只是可惜,老爷子却永远都听不到了。
思及此,卢婉心里又漾起一阵悲凉。
盛楠挽住卢婉的胳膊,似有话要说,但没说出口,眼圈却红了。
很快,房律师来。
“先进屋吧,爸爸一定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。”
盛楠自言自语道。
她挽着卢婉朝里屋走。
院外,盛蓓气得直跺脚。
“我才是你们的血缘至亲,她不过一个外人,你们竟然胳膊肘往外拐!”
盛楠懒得搭理她。
盛家轩攥着拳头,按捺着想要揍她的冲动。
盛誉一边逗弄着小鱼儿,一边怼道: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你才是外人好不好?”
盛蓓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所有人都进了屋,盛蓓胳膊疼,可这种重要时刻,她不想缺席,忍着痛也跟了进去。
房律师打开公文包,将盛老爷子生前的遗嘱拿出来。
他字正腔圆地念着,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。
盛氏集团的股份,一共四份,盛家轩占了百分之四十九,盛楠、盛誉、卢婉,平分百分之五十一。
唯独盛蓓不在列。
卢婉心里一惊,她没想到盛老爷子会做这样的安排。
盛蓓心里也是一惊,她没想到她连个外人都不如。
“房律师,你确定是我爸生前立下的遗嘱吗?”
她充满了质疑。
房律师将遗嘱展示出来,上面的字迹确实是盛老爷子的亲笔。
可盛蓓仍然不相信,她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,“这份遗嘱肯定有问题,我也是爸爸的亲生女儿,凭什么公司的股份跟我没关系?她不过一个外人,她有什么资格拿走原本属于我的那份?”
盛蓓愤愤不平,直指卢婉。
“肯定是这个贱人捣的乱,是她蛊惑了爸爸!”
盛蓓委屈地哭诉。
贱人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时,盛家轩毫不客气甩了她一个耳光。
“卢婉有名有姓,若你再血口喷人,就从这里滚出去!”
他一声厉喝,盛蓓不敢吭声了,捂着脸,委屈巴巴地哭个不停。
房律师轻轻地咳嗽了一声,说道:“盛老爷子预想到财产分割会起冲突,特意留了一封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