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露出一副人见犹怜的神情。
“可家轩听你的话呀。”
那天从医院离开之后,她去找过盛家轩好几次,可他就是不见她。
后来,她打着想念小兮的名义想要进入梅苑,盛家轩竟然下了令,不准她进去。
这些天,白露拿盛家轩没辙。
她觉得,盛家轩之所以动了这么大的怒,就是为了袒护卢婉。
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,于是,白露想到了跟卢婉示弱。
她来道歉,就是希望卢婉能帮她跟盛家轩破冰。
“他如果听我的话,又怎么会离这个婚?”
卢婉冷笑了一声。
白露脸上一窘,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好自为之。”
卢婉掉头就走。
白露跌坐在地上,盯着卢婉远去的背影,愤恨的拳头攥得紧紧的。
市中心医院。
白梓晏的病房,哭声连绵不断。
“嫂子,你让我去给那个贱人道歉,你瞧瞧,她下手有多狠,一脚就踹在我腰上,要不是我躲闪及时,这腰肯定断了。”
白露在陈梦钰面前撩起裙子,露出侧腰上一块红肿,疼得龇牙咧嘴。
陈梦钰淡淡地瞟了她一眼,说道:“让你别急,你偏不听。”
言下之意:你活该。
白露瘪着嘴,一脸无助。
“嫂子,你再帮我出出主意好不好?我哥说舍得孩子才能套得住狼,可现在孩子舍了,狼也没套住。盛家轩不见我,也不让我见小兮。接下来,我到底该怎么办?”
陈梦钰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。
“要我说啊,你那天就不该推她那一把,幸亏那孩子没掉,要是真没了,我看盛家轩饶不了你。”
“要是真没了才好呢,就是因为她肚子里有个种,家轩才对她余情未了。”
白露愤愤不平。
她一点都不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愧疚,她甚至有点遗憾,推出去时力道不够大。
陈梦钰摇了摇头,她对白露很失望。
可即便如此,她还是软言安慰道:“露露啊,你听嫂子一句劝,这几天,你暂时别去招惹那个女人。等你哥醒了,咱们从长计议。”
白露朝病床上望去,白梓晏昏迷好些天了,可不知为何还是没有苏醒。
她心里急得不行,又问道:“嫂子,我哥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?”
“快了。”
她每次问,陈梦钰都说快了。
可白露不知道,快了到底是什么时候。
等她一走,白梓晏立刻从床上起来了。
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我看她早晚要把我们都搭进去。”
他活动着老胳膊老腿,眉头却拧成了川字。
他并未昏迷这事儿,一直瞒着白露,就是怕她又惹出什么乱子。
刚才听着她在这儿哭哭啼啼说的那些话,白梓晏窝了一肚子火,差一点坐起来吼人。
“露露太沉不住气了,拿了一手好牌,却打得稀烂。盛家轩都离婚这么久了,她却还没进盛家的门。一天到晚还在跟那个女人争风吃醋,我看她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。”
陈梦钰也跟着帮腔。
白梓晏重重地叹了口气,他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,阴鹫的眸子一暗,计上心来。
“你替我去办件事。”
白梓晏低声交代了一遍,陈梦钰立刻按照他说的照办。
当晚黄金时间。
一则关于白氏集团撤资当红影视剧《遇见》的新闻,迅速登上各大媒体热搜榜。
随后,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。
有人扒出前段时间白梓晏被砸的视频,添油加醋地说作为集团负责人的他大去之日不远矣。
还有人将白梓晏的履历梳理了一遍,说他白手起家能力出众,一人创立白氏集团,是江城商界的楷模和典范。
不知道是谁引导了舆论,众人的关注点从白氏集团撤资这件事,转移到了白梓晏的个人形象上。
最终,那只无形的手,成功地将白梓晏塑造成了高大上的代表。
隔天早上。
卢婉接到了龚维泽的电话,让她去剧组一趟。
她过去的时候,老崔他们几个也在,只是见到卢婉,一个个眼神都很怪异。
范金喜临死前澄清了事实,堵住了媒体的嘴,却无法让这些人信服。
卢婉进了屋,径直朝恭维泽的办公室走去。
老崔上前拦住了她,“卢小姐,这里不欢迎你,请你离开。”
“对,你赶紧滚。害死了范大师,你还有脸到这里来?”
“滚出去——”
编剧组的那几个老人,一直都是跟着范金喜的。
这会儿全部站出来替他鸣不平。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楼上,龚维泽的声音传来。很快,他沿着楼梯下来,伸手护住卢婉。
“范大师的死,跟卢婉没有关系。剧本的事,他也澄清过了,你们这么做,是什么意思?”
龚维泽厉声训斥道。
那些人瞬间又默不作声。
“去我办公室吧。”
龚维泽转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