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就自恋了,你也不想想,老娘那么多男宠愿意围着转,你看他们愿意围着你转吗?”
时序弯唇,“怕是看一眼你的脸,都会被丑的吐出来,真是不知道你妖艳的母族,怎么在你这就变异了。”
厍翁快气疯了:“荧时!!!你找死!”
“好了!”魔君呵斥道,“这么吵闹成何体统?!”
魔君做出了决断。
“厍翁,你明知道离墨仙君要去集市,还管不好手下,罚你闭门思过一月,集市暂时交给太子管辖。”
“至于荧时,你不敬皇兄,罔顾礼法,打二十魔鞭。”
魔鞭,每一招用的都是魔气。
哪怕是魔君被打二十鞭都要几天才能好。
荧时体内完全没有魔气,她的身体要是挨了这二十鞭,最少得修养一年左右,还会亏损许多。
常晦狠狠地磕头一下,发出一声巨响,血缓缓的滴落在魔宫地面。
他被魔君的魔气压的浑身颤抖,却还是咬着牙说道,“魔君,小人斗胆,您对公主的处罚是不是太重了些,她好歹是你和前任魔后的孩子……”
“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?”厍翁呵斥一声,主动道,“父君,您真是明察秋毫,只是这事离墨也有参与,您看,是不是连同他一起处罚?”
魔君淡淡的看向他:“厍翁,你胆子也不小。”
厍翁当即跪在地上:“儿子不敢。”
魔君看向身侧:“离墨那边呢?”
一人从黑暗中走出,行礼道:“他说自己身体不适,让公主代他受罪。”
“……”魔君沉默了一会,笑起来,“呵,还真是跟他哥哥一个德行,太过于自私。”
他站起身来,走向门口时摆摆手,说:“二十魔鞭,一鞭不能少,我就在行刑的地方看着。”
时序什么也没说,安静的往行刑处走过去。
厍翁一脸的得意。
等荧时受了重伤,他买通荧时魔宫的人给恢复的药里下毒,最后就说是她自己没有熬过去,身子娇弱死了,也算是去除了他心头一患。
时序无聊的趴在石板上面,体内灵力涌动,暂时封闭了所有疼痛感官。
只能维持一分钟左右。
但是足够了。
他余光不经意的看向暗处。
有时候示弱,也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攻略方式。
时序想了想,做出一副隐忍的样子。
魔君吩咐道:“快一点,我还有其他事情。”
两个魔族侍卫走了出来。
运起魔气,一道黑乎乎的鞭子就出现在手里。
不断有浓郁的魔气顺着鞭子滑落在地面上。
第一鞭打下来。
时序没有任何感觉,却还是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。
第二鞭……
被人接住了。
时序提起头看向接住鞭子的人,狠狠掐了一把大腿,想想自己被封印那么久的事情,眼睛里就有眼泪在打转。
一副倔强又隐忍的样子。
离墨刚想继续探查时序的想法。
猛然一愣,发现自己读不了时序的心了。
不过时序背上的伤口是实打实的。
猩红的血肉翻卷出来,伤口处深可见骨。
离墨看了眼时序的伤口,什么也没说,转身看向魔君,眉眼弯弯,眼神却冰冷至极。
“荧时现在是我的人,魔君说打就打吗?”
他是笑着的。
可浑身的仙力已经膨胀出来。
之前拿魔鞭的两个侍卫腿已经完全软了。
魔君毫不意外,像是意料之中似的:“你倒是来的快,不是说身体不适,让荧时代你受罚吗?”
离墨皱了皱眉,“谁传的话?”
魔君看向身侧。
一只魔凭空出现,行礼道:“是仙君宫里的侍女,不知道名讳。”
离墨沉思了一会,打算回去再查这件事情,现下最重要的,是带时序离开。
“今天的事情全是因我而起,跟荧时并没有关系。”离墨轻飘飘的看了眼两个侍卫,再是看向厍翁,“亲人相残的事情我见过不少,但是……”
他的目光又转向魔君。
其中无悲无喜,更多的是一种怜悯。
“为了某些目的,连自己的女儿也去利用,卑劣之魔自上而下,魔族的未来,值得期待啊。”
魔君面色不变,眼神却冷了许多:“离墨,你是不是太嚣张了一些?”
“毕竟家里有个娇蛮的娘子要护着,不得不强硬一些,还望魔君不要见怪。”
离墨笑着说着,顺带挥开一把折扇。
那把折扇迅速的变大,最后扇面上画着的山水一瞬间飞了出来,变成一团浓墨组成的云。
这折扇里蕴含的仙力,让周围一瞬间光芒四射。
离墨抱起时序,往折扇上迈步走去,速度过快,使得他长袖翻飞,满是谪仙的意味。
“人我就带走了,还希望魔君多多反省一下自己,别错把鱼目当珍珠。”
说“鱼目”二字的时候。
离墨很刻意的看了厍翁一眼。
他将时序轻轻放在飞行器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