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强敌没什么好说的,就一个字:跑!
左乔拉紧卓吉的手,沉声道:“快走,回山门!”
对于逃跑这事,卓吉的经验可比左乔丰富多了。
他甩开左乔的手,低声道:“咱们分头走!”
左乔一想不错,当即松开手掌,两人分头向道路两边跑去。
仇管家和随行的那人早已料到了这一招,在路两旁已经埋伏了人手。
左乔和卓吉发现拦着他们的两人都是开元境高手,片刻之间绝对逃不出去,只得又退回路上。
仇管家和那名随从早已迈开脚步,分别挡在左乔和卓吉的身前。
左乔见已逃不掉,对仇管家道:“仇管家,所有恩怨皆因我一人而起,旁边这小子我不认识,还请你放他离开。”
尽管卓吉这小子有时候很贱,对自己可是一片赤诚,甚至可以说还救过自己的命,左乔就是豁出命去,也不能让卓吉牵扯进来。
“你当我白痴?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。”
仇管家阴恻恻地一笑:“小子,废了我家少爷的丹田,这笔账可要好好算一算。”
左乔辩道:“他要废了我兄弟的丹田,这又怎么说?”
仇管家哪里理会这么多,冷冷瞥了一眼卓吉道:“就他这样的废物,要丹田又有何用。”
卓吉心中不忿,骂道:“你个老杂毛,恁大一把年纪不也才开元境三重,也敢笑话别人!”
仇管家对他理也不理,转头看向左乔。
“小子,老夫若是没有看错,那日在金鸡岭也是你吧?”
仇管家看着只有三四十岁,但修士寿命长于凡人,其实他此时已有六十有余。
左乔心思急转,那日金鸡岭之事涉及到仇家的重大阴谋,可不能承认。
当即哈哈笑道:“仇管家莫不是被石猡兽吓破了胆,刺瞎了眼?”
“哼!你不提石猡兽我倒忘了,仇远少爷说正是你接了那次任务,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个清楚!”
仇管家声色俱厉,作势就要发起攻击。
“仇管家,你来了,那位二当家呢?”
左乔见无可抵赖,只能以言语相吓。
他装作有恃无恐,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山门,笑道:“若是这段路你弄不死我,待我逃回山门,只怕你仇家从此身败名裂。”
仇管家闻言脸色大变,多日来的担心终于得到证实,那日与须弥山二当家的谈话果然被这小子听了去。
如此一来,岂能容这小子活在世上?
虽然此处距离玄灵宗山门极近,可夜长梦多,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他朝旁边那人轻轻挥手做了个抹脖子动作:“云客卿,动手!”
那人是仇家的客卿,名叫云连山,修为已是开元境一重。
说好听的叫客卿,说难听点就是花大价钱请的帮凶打手。
“在这?”云连山显然有几分迟疑。
左乔本想吓住仇管家,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,青天白日在大路上就要杀人灭口。
见仇管家眼中杀机有如实质,他对卓吉厉声道:“这事有大麻烦。我挡住他们,你快逃!”
“我不!我卓吉这时若是逃了,这辈子都会自己看不起自己!”
卓吉把脖子一拧,热血上涌,弱小的身躯立时高大了几分。
“那好,咱们兄弟今日就并肩战斗,死也死在一起。”
左乔虽自幼饱读诗书,但胸中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豪气。
他双目炯炯看向仇管家:“你们是一起上,还是一个一个来?”
仇管家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,一阵长笑后抄手立于一旁。
玄灵宗除了不问世事的罗长老,几大长老谁没收过仇家的贿赂?
虽是在玄灵宗山门跟前,也绝不会有人来管这档子闲事,这小子今日只有死路一条。
云连山走到左乔跟前,缓抬左手摆了个云家拳的起手式。
左乔取下背后短矛,在云连山胸前抖了枪花,喝道:“请亮兵刃罢!”
知道修为高的人都爱装比,他故意昂然而立,装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架势,想激云连山空手与他相搏。
“你也配老子用兵刃!”
云连山岂会把一个炼气境七重的小子放在眼里。
见云连山果然托大,左乔心中暗喜。
云连山不待左乔枪花抖完,伸左手搭向左乔的矛身,脚步前移,探右手向左乔的胸口抓去。
不料左乔对这一抓不闪不避,矛尖后撤随即向他颈中猛然刺出。
用的正是飘雪梨花枪中的杀招“烈火穿云”。
云连山若是抓住左乔前胸,喉咙非被洞穿不可。
左乔虽不防守却胜于防守。
云连山当即后退侧身想要避开,不料这一矛来得及快,如影随形始终不离他喉头三寸。
他来不及变换步法,只得灵气灌注于双脚,将下半身牢牢钉在地上,上半身猛然后仰。
矛尖在他头脸上方不足半尺去势已尽,此时正是招数变换的空档。
云连山左手电闪而出,抓向接近矛尖处的矛杆。
他这一下用力甚巨,务求一抓必中,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