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乔心中清楚得很,这二人阴险毒辣,实在是比只知道使用蛮力的蠢笨妖兽难对付得多。
且迷幻阵也已维持不了多久,他岂能再让自己居于险地?
待二人进阵之后,左乔迅疾退出,下山寻着道路,直往雁回峰方向而去。
又两日,左乔便已回到宗门外杂役弟子的住处。
这一趟外出实是凶险无比,却也出奇地顺利,他不禁心头暗喜。
兴冲冲赶到执事堂,左乔将石猡兽的兽晶放到案台之上。
“秦执事,弟子任务已经完成,前来兑换物品和功德点。”
打从左乔进屋,秦昌就感觉不可置信。
一个炼气境四重的弟子,去猎杀石猡兽怎么可能活着回来。
待见到左乔拿出的兽晶确是石猡兽兽晶无疑,心中更感诧异。
这小子就这么平安无事地回来了?
就这么轻轻易易把任务完成了?
自己还出了三十枚金币充当冤大头了?
不可能,绝无这种可能!
定是这小子暗中做了手脚,或者是从哪里盗取来的兽晶也不一定。
秦昌当即冷冷一笑:“左乔,玄灵宗的弟子若都是像你这样,宗门的脸面早就被丢尽了!”
“秦执事何出此言,商请明示。”
左乔高高兴兴地回来,没想到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。
“哼!还需要我明示,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?”
秦昌神色更冷,身子已经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。
“弟子不知!”
左乔知秦昌定然心中不甘,可在宗门之内料想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之事。
“从哪里偷来抢来一枚兽晶,便想来换取功德币,世上可没有这么便宜之事,玄灵宗也容不得你这样的弟子!”
左乔闻言脸上变色,怒道:“弟子辛辛苦苦搏杀石猡兽,你怎么这般出言污我?”
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石猡兽的鳞片和后背的倒刺,挡在案台上。
鳞片根部的血迹尚自未干,确是刚刚猎杀不久的无疑。
秦昌心中暗暗骇异,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真有几分本事,若是任由他成长下去,那还了得?
想到自己近日暗暗给仇远通风报信,若是被这小子知道了那还了得?
不让这小子道心蒙尘,自己将来怕是没好日子过。
他自己是睚眦必报之人,料想人人皆是如此,顿时脸上变色。
口中却冷笑道:“做戏倒是做了个全套,料你那点微末本领,也能杀得了石猡兽?”
“还不给我跪下认错!”
左乔身体挺得笔直,“那石猡兽确是弟子亲手所杀!”
“还敢跟我嘴犟!”
秦昌操起一根荆条,将左乔扯到院中,挥起荆条往左乔的背上便打。
按照玄灵宗的规矩,宗门的长老执事地位尊崇。
弟子受到他们不公责罚只能上报申诉,却不能反抗或者逃走。
轻者责罚加倍,重者逐出宗门。
左乔明知秦昌故意找茬,却也不能反抗。
况且秦昌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开元境五重,反抗只能落下不服管教的口实。
“我没说谎,石猡兽是我亲手所杀!”
他口中不停叫嚷,内里却暗暗运转灵气存入窍穴,抵抗秦昌的击打。
秦昌狠狠抽打了几下,见只抽破了左乔的衣服,身上却是完好无损,连一根血丝也没有流出。
他心中恼怒更盛,在荆条上注入了灵力。
二人之间修为差距巨大,这么一来左乔便不易承受。
渐渐地后背已经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
执事堂闹出了这么大动静,院外早已围满了外门弟子。
仇远远远见了,不由心中恼怒秦昌胡吹大气,说什么巧使妙计,左乔此次必死无疑。
这不还是好端端地回来了?
不过这么卖力地抽打那小子,自己这五十枚下品灵石花得也不算冤。
“一个杂役弟子也能杀了石猡兽?谁信呐!”
“真是自不量力,竟敢使卑鄙手段,秦执事瞧不出么?”
“他这就是在自讨苦吃,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。”
其他跟仇远亲近的弟子在一旁指手画脚,幸灾乐祸。
不用他们这么说,仇远也不信左乔真能杀得了石猡兽。
见秦昌手中的荆条挟着灵力一次次狠狠挥下,心中不由涌上了一阵快意。
一年后外门大比跟我一较高下?
就凭你,也配!
秦昌的灵力比起苏梓不知要浑厚多少倍,荆条上所挟灵气与左乔身体窍穴内的灵气相抗,然后硬生生挤入窍穴,实是疼痛无比。
左乔咬牙忍受,口中已经不能呼喝出声,额头上的汗珠也滚滚而下。
他心道照这样打下去,非被秦昌给打废了不可。
于是左乔暗暗潜运灵气,一边在窍穴中留有灵气与之相抗,一边把侵入窍穴的灵气倒入经脉。
如此一来,他身上顿感轻松了几分。
但随着荆条一次次挥下,他渐渐地又感到难以支撑。
秦昌见他如此硬气,被打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