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最为卓越的内质,就凭着这一点他已经翻盘了好几次,他相信自己这一次也是可以的。
只是船只已经被吴三桂他们抢走了大多数,在过了江之后他还把船只和浮船都焚烧掉了,济尔哈朗心在滴血,他真的不想去追他们,他是想用这些船只顺流而下啊,可是,一把火就把他快速的顺流而下的梦给打破了,不过,又怎么样,他是谁他是济尔哈朗,是满人的老狐狸,是黑水白山之间最有智慧的人,他当然可以在这种逆境中生存下来,并最反败为胜。
于是,他派出了一支骑兵,一只快船,陆路与水路两路并进,快速去湖北在那里调集粮食,调集了粮食就逆江向上游运送,而他则率领大部人马向下游走,如此两头并进,最终相遇时,他的粮食就刚刚好够。
他已经计算清楚了,他还能坚持住,因为,他就在长江边上,有长江水可以喝,还有两边的百姓可以抢,还有江中的鱼可以打捞,他总会有办法,安全的撤出四川,现在张献忠部在重庆有近四十万大军,几乎与他的部队持平了,他要趁着他们不没有反应过来,迅速撤出,他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,回到湖北他就活了。
他立即命令人封住了那道山口,现在山中那十数万才是他最大的威胁,如果他们冲出来拼死堵住他的退路,只要迟缓他三日,那他就完了。
所以,他派了鳌拜封堵山口,要他不惜一切代价,也不能放山里的敌军出来,以掩护大部队撤离,只要他做好了这一件事情,他愿意为他请封一个异姓贝勒。
在满清一个贝勒可是不得了,在满清之中,贝勒的爵位排在第三,上面还有两个是亲王和郡王,贝勒相当于公候,其实比汉人的公候还要尊贵,因为,只有皇族才可以拥有,异姓是不可以的,鳌拜就没有这个资格,因为,他并不是爱新觉罗氏,而是瓜尔佳氏。
鳌拜一阵子激动,这贝勒可不是随随便便给的,只要自己成了贝勒那就可以一代一代的传下去,自己这一族,世世代代都会是满清的贵族。
当然,给他的只有一万人马,而对方却有十数万,不过好在山口处进攻难,防守却也相对容易,自己不好进入,对方也不好出来,他只要动作得当,这个贝勒并不能赚到,所以,鳌拜还是很兴奋的接下了这一个艰巨的任务,为大部队东撤做好后卫。
而此时,寇白门和李定国他们也正在商议。
李定国道:“大将军,如今吴三桂已经渡江而去,去敌之三分之一也,而济尔哈朗所部只有三十几万,虽然有鞑子精锐,可是,却也是伤了元气,此正是我军歼敌之时,绝不可让其大摇大摆的撤出去。”
此时刘文秀也已经从剑门关支援了过来,这一段时间,重庆的防守就是寇白门和他在指挥,刘文秀为人很是稳重,非常的适合守城,所以,在这次守城战之中,寇白门只是在战略上进行了谋划,而具体上她非常的信任刘文秀,而刘文秀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,特别是接受了新的军事思想之后,刘文秀的转变比李定国都要快。
而此时的李青山已经率部协防潼川了,红娘子李岩部为了对抗岳托的清军主力,已经倾巢而出,陕西变得空虚了,没有人协防不行,于是,郑九下令给柳如是,柳如是就派出了李青山部,李青山这个人这几年也学了不少,基本可以独立率领一军了,虽然他只带了一万人马,可是,这也是他以前没有想到过的,独挡一面啊,现在整个陕西的安危,都在他李青山的肩上了,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成了李将军了,祖坟冒了青烟啊。
刘文秀却道:“此地狭窄,不适宜大战,双方的部队有近百万,这里摆不开啊。”
李定国道:“我摆不开,敌亦摆不开。而我军粮足,敌军粮缺,时间在我而不在敌。只须我军袭扰拖住其行进之步伐,使其滞后,则我军优矣,待敌之败然而胜之。”
刘文秀点头道:“二哥所言甚是,迟滞敌之步伐,则我军必胜。”
寇白门却摇头道:“如果是此战役,则如此,而放眼天下则不然,如今,我军主力在此,若与敌力拼,必然是两败具伤之局,敌之绝地也,亦是其决战之地,必然要拼命,因此,我不可与之决战,而是以小战而击之,零敲碎打,疲敌弱敌而不可歼敌,之后就可尾追于敌,边追边打,边打边追,使我军战鞑清而复华汉之名广传于天下,如此才可获取最大的利益。”
两个人都一呆,因为, 这里面已经不仅仅是军事了,还有政治的谋略,这是他们没有的,也不曾想到过的,他们只是以军事的视角来看待这一问题,而寇白门却已经把政治也浸透了进去,如此,在军事与政治上可以把利益最大化,而他们却只能获得军事利益,而如果因为军事利益而损害了政治利益,还有得不偿失,这……
两个人都抬头看了寇白门一眼,这个女人,是如此的年轻,如此的美貌,可是学问却比他们要广深的多,而思虑谋划,排兵布阵也要比他们强,她是怎么做到的?
别是李定国,感触就更深,他可是一个很自傲的人,现在却在寇白门面前一点自卑了。
看到两个人的沉默,寇白门就知道他们已经听进去了,继续道:“民间有一句话,叫作会哭的孩子有奶有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