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勇悲痛万分,后悔不已,而那火却越烧越大,温度越来越高,他两眼一闭喃喃道:”永别了战友们,我对不起大家,如果有来世,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!“
突然中郑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,那熊熊的山火瞬间消失不见,入眼的是四周一片漆黑,一种闷热感弥漫在四周,自己浑身都汗,那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踢下了炕去。
郑勇呆呆的坐在这炕上,还没有从那梦中的情景中走出来,不是他现在没有清醒,而是他太过于留恋这梦中的一切了。
这样呆坐了约十分钟,郑勇贪婪的回忆着梦中的一点一滴,那些熟悉的脸庞,那些熟悉的表情,那些熟悉的名字,唉,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亲切。
虽然他已经穿越过来半年了,可是,却仍然无法完全把自己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,在他的内心之中总有一种不真实感和孤独感,特别是这种孤独感,被他深深的埋藏在了内心深处,他不敢碰触,那是一种深入到灵魂之中的疼痛感,总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,在那记忆的极深处蠢蠢欲动,想要如一颗种子般生长出来,疯长成一棵参天大树,甚或是一片无边的草原或森林,把他完全占领或者彻底的埋没。
郑勇凝视着四周的黑暗,感受着闷热,他仍然没有动,他甚至想让这火炉中的火再旺些,房间里的温度再高一些,这样他就会更加真实的感受着这个世界,让自己的这具身体中的灵魂,距离这个世界近一点再近一点,最后进入到这个世界之中,成为它的万千之一。
如果说一个人最大的恐惧是什么,那就是孤独感,所以,军队里面就会兴起关禁闭。那种突然之中把从一个世界之中被隔离出来的感觉太可怕了,你就像是被一切都抛弃了,最终只剩下你一个人,囚禁在一个几米的空间之内,孤独无助寂寞忧伤,这是一种还拥有着感觉的死亡,在你的世界里,只剩下你与时间。
为什么郑勇要搞风搞雨,原因就是他害怕这种孤独,弄一群和自己年龄仿佛的孩子一起训练打闹,其中更像是一场过家家,只是这个游戏的指向,却是后世的点点滴滴。这一个训练营,郑勇把他建设的就如同后世的军营一样;而他所使用的训练方法也如后世一样,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郑勇在努力的试图把这个世界改造成后世他所在的那个世界,只要能看到那些曾经的熟悉,他就会感受到某种慰藉,那内心深处的孤独感就会消减那一丝。
他终于在这黑暗之中站了起来,走下床来。说真的,这个世界的黑暗是真的黑啊,虽然他已经坐了那么长时间,按理说眼睛早就适应这环境了,如果放在后世,他早就可以看到很多东西了,可是现在他却感觉仍然如自己刚刚醒来时一样,依旧什么都看不到。其实,这样的黑暗,他曾经在后世时渴望过,这种纯粹的黑,安静而又安详,没有一丝的污染,纯净的就仿佛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。在这样的环境中,一个人的灵魂是可以从身体里走出来的,因为,他即便走出来也不会被发现,这里是安全的。
郑勇思绪发散着,不知道要想一些什么,也不知道要做一些什么。他就站在这房间的中央,估算着大致方位的大至物件,看不见的感觉真的糟糕之极,他以特种兵的经验与技术,可是却总是估算有误差,甚至那误差还很大,让他都惊异不已。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对自己的一种拒绝吗?应该不是,因为,他感觉除了他之外,肯定不会有哪一个家伙半夜被热醒了,居然玩起了这样无聊的游戏,对于他们来说,这也太耽误睡觉了吧。
唉,郑勇叹了口气,终于来到了窗子边,那格子贴纸的窗子按理说应该是具备一定透风性的,可是他此时就站在窗户前不足十公分的地方,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。他轻轻的抬手,推开了一条窄缝,一股清凉就袭了进来,他赶紧躲开了这风口,让自己依旧保持着那种闷热感。他现在身体上已经汗津津的,此时吹了夜风,那明天说不定就会感冒,或者,至少也会得风寒多出那就是风湿。
过了一会儿,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汗又少了些,就再开大了一点窗子,之后再开,直到完全打开了这窗户。这是一种循序渐进,使自己的身体逐渐的与窗外的世界以最小的落差相接,这是对身体损伤最小的。他已经忘记了是那一个战友,传授给他的这一技巧或者概念,他今天实际地损伤了一番,感觉很有些意思。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,房间的温度,自己体表的汗量,只要有足够的耐心,那么就一定可以达成这一点。
其实,自己搞起来的这个训练营也是如此,自己上帝视角掌控着一切,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,足够的清醒,及时发现更多的问题,并迅速加以解决,那么最终就会达成自己所想要的那一个点。在这个世界上,自己是最特色的存在,他从来也没有听到过有穿越者遇到穿越者的事情,这说明一个平行世界也就只能容纳一名穿越者。他不用发愁有什么竞争者,所以,他就需要更加有耐心,即便是犯一些小错误,也不足以改变自己这种超然的地位。
他就站立在这窗子的一侧,此时他已经可以站在窗口了,但是他却不能,作为一名特战队员,怎么可能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呢?最好的推手都是站